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办案推理能力有些欠缺,可能是因为不懂女生的想法吧。
但是,很快他就理解了霍媛的想法,脸色难看起来。
画质清晰,音色也很清晰的监控录像里,陆陆续续的传来两道几渴难耐的申吟声。
两个女孩子同时喝下了药剂,在欲海里起伏挣扎,这是在逼一个人做选择。
至于霍媛是在逼谁呢?这一场闹剧为什么会和一个有了男朋友的温舒潼扯上联系?
季桐生的心吊起来,他头皮发麻的盯着电脑屏幕,似乎已经触摸到了问题的答案,却不敢去看不敢接受。
终于,角落里的电梯再次有了动静。
一身深灰色西装的霍彦霖迈着大步从电梯里走出来,他背影略显焦急,脚步竟然也有些漂浮。
季桐生坐直了身体,看着这荒诞的一幕,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三个主角都喝了药……
刘助理那个时候还是个刚入职不久的新人,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脸上是焦急。
好几次,霍彦霖差点儿走路撞墙,刘助理都是自己亲自做肉盾挡在前面的。
“这也太荒唐了吧……”季桐生眼睛发直的看着这一幕,瞠目结舌的道。
霍彦霖在走廊看了看两边的保镖,问了几句话,大意就是哪边是霍媛,然后进了走廊的右边的房间。
看到这一幕,季桐生的呼吸一顿,眼睛瞪的更大了,嘴唇哆嗦着,不可置信的道:“卧槽,不是吧?当年霍总上了自己的妹妹?”
事实出人意料,两分钟后,霍总站着出来了。
季桐生脸色更加了:“霍总还挺快的……”
紧跟着,霍媛跌跌撞撞的从房间里跟了出来,像个人性挂件一样贴上霍彦霖的身体,当着四个保镖和一个助理的面,像个荡妇一样不停地索吻。
霍彦霖也被霍媛的人下了药,整个人都有些不清醒,但是他一直在努力的推开霍媛。
霍媛始终近不得身,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她的衣服已经在拉扯间堪堪只能蔽体,浑身红的像个刚从桑拿房出来的一样,脸上表情看起来也很狼狈,浑身都散发着低下荡的气息。
这和她平日里贵族千金高高在上的模样大相径庭,让季桐生跌破眼镜。
最终,霍媛也没有得逞。
她拉扯着霍彦霖的衣袖,哭的像个被抛弃了的女人:“我到底哪里不好,你为什么不要我?我不想当你妹妹啊,我又不是你亲妹妹,我们明明就是没有血缘关系,你为什么不能爱上我?”
“啊?你啊?你为什么不话?霍彦霖,我喜欢你,我一点儿都不想当你妹妹。我只想让你亲我抱我爱我,啊——”
“把人带走。”霍彦霖近乎脱力,却强硬的命令保镖道。
“啊——为什么不可以是我?你宁愿去毁掉一个无辜的女孩子的清白,也不能是我吗?”霍媛用力挣扎者嘶喊着。
季桐生看着监控画面,哑口无言,竟然不心看了好兄弟的豪门秘辛。
虽然霍媛是霍家领养的女儿这件事人尽皆知,大家也都对六年前霍媛莫名其妙被送出国的事情多家猜测,却没想到背后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这个。
霍媛被保镖带走,走廊上再次恢复宁静,但是左边套房的门内时不时传来女孩子的申吟,霍彦霖看了看左边的套房,走了进去。
季桐生猛地睁大眼,竟然真的进去了?
霍彦霖进去以后,再也没出来,最终刘助理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然后他带着剩下的两个保镖离开了。
季桐生脸色煞是好看的看着自动停下的视频,一场荒诞的闹剧,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六年前,霍彦霖突然硬要娶一个陌生的低俗的女人了。
明明不爱,却还要逼自己做出一副温柔的好男人模样,甚至压抑自己的心情严重到去看过心理医生。
恐怕,他在进入左边的套房之前,早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无论里面躺着的陌生女人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是漂亮还是平凡,是善良还是低俗,他都会负责到底。
季桐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霍彦霖啊霍彦霖,一个被自己设定的道德程序桎梏了整整二十九年的男人。
季桐生被自己的看到的信息雷的里焦外嫩,忍不住捏了捏眉心,伸手摁下了电话内线,将陈喊了上来。
“老板?”陈敲门进来。
“来得正好,我之前让你去掉的锦安山下的监控,还有这那两个区门口的监控,有结果了吗?”季桐生抬头问道。
“有了,两天前就发过来了。”陈点头道,“我已经看过一遍了,目标人物一起出现的镜头都已经截图保存,并且整理了一份档,写清楚了日期和去向。”
“好,给我吧。”
季桐生接过件,挥手让陈出去。
件资料有些庞大,印了将近五十张的a4纸,季桐生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了上面的日期和地点。
五月二十五日,江城。
很好。
他啪的一声将件夹合上,起身出去,直接去了大厅。
“陈,你帮我订一张飞江城的机票。”
“,你去微薄,贴吧等各大社交软件上找一下近一个月来的所有和江城有关的图片信息,整理一份有目标人物的发给我。”
“好的。”
一系列的任务分配下去以后,季桐生直接开车去了机场,亲自去江城调查。
和季桐生在蛋糕店碰面过去了一星期了,不知道季桐生的进展如何,温舒潼有些焦急,但是却忍住了。
检察院的人打了电话,确认了再次开庭的时间,又联系了姜荇,务必保证温舒潼会在当天准时到场。
开庭的时候,温舒潼站在被告席,她的律师是姜荇找来的,听也是一个很厉害的律师。
但对面霍彦霖的律师是睿禾集团常年雇佣的律师事务所的合作人,不仅是锦城更是放眼国最好的律师。
尤其对和霍彦霖配合默契,丝毫没有破绽,让温舒潼这边的律师一筹莫展,掉了不少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