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彦霖握起拳头放到嘴边轻咳了一声,心虚的抬步上了自己的专车。
刘同手同脚的上了副驾驶,又迷迷瞪瞪的吩咐老张开车,然后就开始神游天外了。
霍总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霍总在想什么?霍总好像还在后面看着我,他是还在等我的回答?
刘助理一个哆嗦,悄悄的回头了头,然后就发现平时高冷面瘫的霍总正殷切的看着自己的后脑勺,目光如炬,仿佛在期待着些什么。
期待什么呢?
刘助理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用力扯了扯嘴角,试探性的道:“我觉得……是。”
完,他就捂住了自己因为昧了良心而扑通扑通跳的心口。
果不其然,霍总的脸色好了很多,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道:“我也觉得是。”
刘助理转危为安,但并没有安心多少,反而更加慌张起来。
第二天早上,老张突然打电话告诉刘助理,霍总大清早的就将他喊过来开车了,要去浅苑的区门口等着。
“那你就去啊,我就不用去了吧?”刘助理迷迷糊糊的道。
“可是你看一下这是几点啊!丧心病狂啊。”老张颤抖着声音挂断了电话。
刘助理在睡梦中直接惊醒,以垂死梦中惊坐起的速度坐起来,然后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撑开眼皮看了一眼,嗯,四点半,还能再睡两个时。
重新躺回被窝的刘助理,是不会知道朦胧的黑夜下老张司机的心情。
老张痛心疾首:“霍总,这才四点半啊。”
霍总理直气壮:“这不是天亮了吗?”
老张抹泪看天空,刚微微亮,太阳还没出来的湛蓝色天空算是天亮吗?
温舒潼牵着两个孩子下楼的时候,顺便将昨天的垃圾袋拎下来。
她所在的单元统一的绿色大号垃圾桶都摆放在了那一栋楼的最中间,以往出门直接左转就可以去区门口,但现在要先往右走扔垃圾再倒回去。
她嘴里叼着棒棒糖往垃圾桶旁边走,直觉有一道视线正黏在自己脸上,有些奇怪的四处看了一圈。
这个时间点人不多,只有不远处垃圾桶后面停着一辆保时捷卡宴,低调的黑色。
温舒潼奇怪的歪着脑袋看了一眼,挡光板后面只露出来半张有些带着皱纹的脸,神情严肃,不像是认识的人。
后座上面似乎还有一个人,但是对躲在驾驶座后面,看不清楚神情。
温舒潼扔掉垃圾转身回去,带着两个孩子去上幼儿园的路上,发现那辆卡宴竟然一直远远跟在自己的出租车后面,直到把孩子送下她自己去上班以后,那辆车都一直在。
孩子中途下车的时候,对也停了车,但是并没有任何动作。
温舒潼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冲着孩子来的就好。
知道有一辆车一直跟着自己以后,温舒潼就拜托季桐生帮自己查了一下,季桐生看到那个车牌号沉默了一瞬总觉得哪里有些熟悉。
卡宴的主人是谁还没查出来的时候,对就直接出现了。
和卡宴的主人见面的式尤其惨烈,导致温舒潼瞬间就升起了再也不想开车的念头。
温舒潼决定要买车以后就约了考驾照的时间,因为她在国外是有驾照的,开车技术也不错,所以在国内车考证很便。
机动车驾驶证在考核过去的当天下午就宣誓完毕发放了,温舒潼兴高采烈的去了自己一早就约定好的店里提车。
按照温月祁的法是,应该让温舒潼买两辆车的,先买一辆大众开着,等撞出经验来了,车也废了,就可以换个贵点儿的车了。
但是温舒潼不同意,她对自己有着莫大的自信。
“我不,这是我在国内拥有的第一辆车,怎么可以不漂亮?”温女士死死的坚守阵地,怒视着温月祁道,“反正我又不花你的钱。”
温月祁觉得自己后槽牙都疼了:“那我出钱给你买一个大众?”
“我不,你就是瞧不起我,我都跟你讲了,我回国这么久,坐了这么多次出租车,都已经很熟悉国内的交通准则和驾驶式了,你要相信你伟大的妈咪。”
温舒潼坚持不让温月祁买一个大众先开着,温月祁没办法,只好央求她一定要在开新车之前,办好各种保险,尽量减少损失。
温舒潼得意的开着新买的玛莎拉蒂从店里出来,幻想着自己开着完好无损的新车去接温月祁,他估算失误脸色臭臭的样子,想开心。
然后,迎面就撞上了一辆保时捷卡宴。
熟悉的碰撞声和震动感传来,温舒潼的脑海里第一时间就想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她每次和别人撞车以后,温月祁都会用一副“看,果然是我猜的这样子吧”的语气出来的叹息声:“哎,好还还好车速不快。”
温舒潼痛苦的把脑袋埋到向盘底下,躲了两秒发现对面竟然没有下车,过来对自己破口大骂,只好心的解开安带下车。
当她看清自己撞的那辆车的车标时,脸色瞬间就好看了。
“我错了,我不该自己的车买保险的,我应该给锦城所有的车都买上保险。”温舒潼痛苦的闭上眼睛,转头去看卡宴的主人。
老张从车上下去,脸上表情也有些难看,他只是一个司机,虽然霍总人不至于让他一个司机倾家荡产,但是车毕竟是他开着出的事儿。
老张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道:“这位女士,我已经按了好多次喇叭了,您……违反交通驾驶规定了,刚才如果我强行变道的话会引起另一起连环车祸,您看……”
温舒潼一脸歉意的鞠躬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走神了。”
听到温舒潼的话,老张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车内的霍彦霖,不知道霍总还有什么要的没有。
温舒潼察觉出来老张的动作,顺着老张的视线看过去,看到车后座的男人,再打量一番眼前这辆熟悉的卡宴,瞬间便僵硬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