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潼撅起嘴巴很不高兴的道:“我有钱。”
霍彦霖面无表情的道:“那就别去了。”
温月祁和霍星泫一听这话,立马抬头眼巴巴的看着她,温舒潼咬了咬牙,屈辱的接过钱包,带着孩子走了,招呼都没打。
霍彦霖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继续捣鼓烧烤架,研究怎么使用的问题。
“哇,这里下午卖好多西哎。”温月祁兴奋的道,“以前在丹麦我们都不经常出来游玩,都没见过。”
霍星泫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爸爸以前也不带我出来。”
温舒潼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跟着道:“我时候也没人带我出来玩啊。”
温月祁立马嘴快的道:“现在爸爸带我们三个出来玩了啊。”
温舒潼瞬间感觉自己变成了春游的朋友,叽叽喳喳。
这条桥两侧还是水泥路,所以整条路上都是卖西的,看起来很热闹。
温舒潼走到卖气球的老大妈面前问道:“阿姨,您这气球怎么卖的呀?”
老大妈抬头看着温舒潼道:“二十一个,你们要几个啊?”
温舒潼犹豫了一下道:“两……三个吧。”
霍星泫疑惑的问道:“我们只有两个朋友。”
温舒潼瞪了一眼道:“还从来没有人给我买过气球呢。”
霍星泫立马不讲话了,反正这是爸爸的钱包。
温舒潼喜滋滋的挑了一个粉色独角兽的气球,然后缠在了自己手腕上。
温月祁挑了一个类似铠甲勇士的气球,温舒潼看不明白,只觉得这完符合温月祁天天相当大英雄的梦想。
霍星泫倒是挑了一个正常点儿的,一条很大的海豚气球。
温舒潼高兴的拿出霍彦霖的钱包抽了一张一百的递过去:“阿姨,生意兴隆啊。”
“哎,承您吉言。”
找完钱,温舒潼将气球缠到两个孩子的手腕上,一手牵着一个,决定四处看看再回去。
“你们要抓紧我,这里人多,万一被人抱走了,我可追不上。而且,这气球劲儿这么大,万一你们被气球带到天上去,我也拉不下来。”温舒潼一边着一边牵着孩子走到了卖糖葫芦的老爷爷面前。
“要三个。”温舒潼道。
温月祁抬头问道:“不给爸爸买一个吗?”
温舒潼迟疑了一下:“要要吗?”
温月祁反问道:“不用吗?万一爸爸看我们是三个都有,他没有,他不高兴了怎么办?”
温舒潼眼珠子转了转道:“那好吧。”
桥上人来人往,有些挤,温舒潼掏钱包的时候特意弯了一下腰,将两个孩子护到腿前面。
可就是这一个弯腰的动作,让她裙子后兜里的钱包露了出来,她身后一个一直跟着的扒手伺机上前将里面的钱包偷了出来。
温舒潼第一时间察觉到了钱包的异动,但是因为还有孩子,只来得及大喊一声有人偷钱包,却不敢上前去追。
霍彦霖的钱包虽然还不够鼓,但也是有不少钱的,而且里面还有很多银行卡和证件。
温月祁连忙将霍星泫的手腕往温舒潼的手里一塞,就向着偷逃跑的向追过去。
周围虽然有几个人去追了,但是因为大家都不想惹麻烦,只是让开了一条细的道路而已。
温舒潼生怕温月祁出什么事,连忙蹲下身将霍星泫抱起来也追过去。
于是,当霍彦霖抬头看向桥上的时候,发现桥上的人群中竟然有三个高低不等的氢气球在飞快的移动着。
他直觉认为那是温舒潼三个人,连自己的烧烤架也不管了,就往那边跑过去。
温舒潼虽然穿着运动鞋,但毕竟还抱着一个孩子,追的很吃力,幸好温月祁的气球一直在半空中,高低没变过,速度倒是一直在加快,很好辨认。
温舒潼追到的时候,就发现前面被人围起了一块空地,温月祁正在人群中间殴打那个偷。
温月祁个子,但是爆发力足,行动灵活,一个受过残酷系统训练的孩对上一个只会偷西和逃跑的扒手,高下立见,
在不远处助跑了一段他就直接踩着对的背,双腿缠上了对的脖颈。
那个人立马就在周围人群的惊呼声中趴在了地上,而温月祁因为身下有人做缓冲,所以没受任何伤。
“iin。”温舒潼一看温月祁在人群中打架,脸都吓白了。
旁边一个阿姨拍了拍她的手臂道:“不用担心,你弟弟挺会打架的。”
温舒潼愣了一下,然后道:“他不是我弟弟,这是我儿子。”
旁边另一个看热闹的女人道:“那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从送去跆拳道吗?这也太厉害了吧,打一个成年男人竟然是碾压式的打呀,旁边几个伙子想帮忙都怕被误伤了。你不用担心孩子。”
温舒潼瞠目结舌的道:“iin,不能打头,你打他的背,翻过来打脸啊,你别把人给打死了。”
霍彦霖从远处跑过来,听到的就是温舒潼这句话,差点儿就一个跟头跌倒了,这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因为霍彦霖的到来,提前结束了温月祁的殴打活动。
他抹了一把汗,站在旁边看着其他人叫了警察过来抓人,已经没他什么事儿,立马嘴巴一扁,蹭到温舒潼的腿边。
他可怜兮兮的道:“妈咪,你看我打架的时候,他们都不帮我,我的拳头好疼啊。”
温舒潼冷漠的看了一眼道:“打疼了不知道适时的住手?”
“可是,万一他跑掉了怎么办?”温月祁委屈的道。
“周围这么多成年人,总不至于要你一个孩子出手,万一你被人贩子带走了,你让我怎么办?”温舒潼眼眶一红,蹲下来对温月祁道。
周围的男人瞬间惭愧的低下头,刚才他们都忙着看孩子牵着一根气球打架,觉得热闹神奇,却忘了那只是一个五岁多一点的孩子而已。
偷被警察带走了,钱包也回来了,霍彦霖拿着钱包走回来,敲了敲温月祁垂头丧气的脑袋。
“iin,今天很勇敢,你妈咪只是太担心你了而已,但她还是以你为傲的。”
温月祁眨巴着眼睛抬起头,惨兮兮的道:“那我能骑在爸爸的脖子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