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部的新人是锦城地人,同样毕业于锦城大的建筑与工程院,是正儿八经的硕士研究生,曾经在国建筑类设计大赛中获得金奖及多年不遇的特别奖项。
霍彦霖之所以能在国所有商业巨贾的洪流中,抢先将这么一个潜力巨大的高校毕业生揽到自己怀里,是有原因的。
霍氏每年都有资助名额,只要人品及格,家庭贫困情况属实,都是可以获得资助资格的。
这项资助并不强行要求成绩必须优异,但是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么一个宝贝,不仅有感恩知遇之心,还成绩分外优异。
以至于让各大公司商业巨头抢的头破血流,也算是一个意外之喜。
在这金光闪闪的天赋和霍总的钦点的入职要求的加持之下,在场的每一个前辈都不会看这么一个有潜力的后生。
更何况睿禾集团的工作风气良好,公司不养闲人,鼓励每一个同事平等的积极的发表意见,也不会出现其它公司那种恶意使用新人的工作成果署自己名字的情况。
这位新人在公司里也算是各位前辈争抢的徒弟,为人性格谦和有想法,所有的因素结合在一起,促成了新人今天有勇气和底气站出来,当着公司设计部所有前辈和大老板霍总的面发言。
一场推翻在场所有人大半年来所有努力的,把自己的团队成果剖析的鲜血淋漓,鞭辟入里的言论。
霍总眼底隐隐含着笑意,带头鼓掌:“我觉得可以,各位认为呢?”
底下的设计部大佬们也不是吃干饭的,当下就不搭理给自己发工资的大老板,埋头开始叽叽喳喳的画图,重新规划游乐园的场地问题。
半个时后,在霍彦霖快要忍不住提前散会离开的时候,设计部的部长终于从一堆稿纸中间抬起了乱糟糟的脑袋,眼神迷离朦胧看向霍彦霖所在的地,神神叨叨迷迷糊糊的道:“霍总,可行。”
霍彦霖一拍桌子站起来:“好,今晚请你们去锦世后面那家吃满汉席,狂欢一晚,然后连续加班一周,把设计图赶出来。”
“啊——”设计部的人听到霍总亲口承诺的满汉席,不仅没有高兴还集体哀嚎。
上一次他们吃到满汉席的时候,连续工作了一个多星期,差点儿集体猝死在酒店。
但是这件事情没得商量,时间紧任务重,他们必须要在最快的时间内交出最令人满意的设计稿。
既然加班不可避免,那就在加班前狂欢一晚,狠狠的宰上霍总一顿吧。
霍彦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多时以后了,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他逡视办公室的眼神楞了一下,转身径直朝着里面的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就在办公桌的左后,一个不甚起眼的门,推开后却别有洞天,里面像个简易的家,柔软的kingsize大床,还有衣柜,茶几等一系列不可避免的日用品。
譬如冰箱,微波炉,热水壶,甚至还有一个咖啡机。
温舒潼在休息室里咂舌了好一阵时间,才在对富豪们奢侈至极的生活式的羡慕嫉妒中困意沉沉的睡过去。
霍彦霖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温舒潼在自己的大床上睡的七歪八扭七荤八素的样子。
睡姿豪放不羁,和她第一次睡在自己卧室那张床上完不同的风格。
整个人像个八爪鱼一样抱着一个枕头,脸蛋紧紧的埋在另一个枕头里面,头发散乱如女鬼,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一个……可爱的女鬼?
霍彦霖忍不住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逗笑,然后握起拳头放到嘴边轻咳一声,心的踏着地毯走过去。
走到床边的时候,看着温舒潼完放松,完没有防备的睡姿,霍彦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想这是睡觉之前先在床上滚了一圈吗?
霍彦霖已经在心里决定,给温舒潼的卧室换上一张更大更柔软还要少女心的大床了,对此,睡梦中的温舒潼毫不知情。
霍彦霖悄悄的退出去,火速处理完了自己办公桌上,两个半时以来积压下来的所有待签的件,然后看了看表,差不多四点了,于是起身去喊温舒潼起床。
他推开门的时候,温舒潼正从床上坐起来,闭着眼睛,满脸迷糊,还忍不住抓了一把自己乱哄哄的鸡窝头,那形象简直是惨不忍睹。
听到声音,她迟钝的转过脑袋,勉强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然后透过额前稀疏凌乱的头发丝,迷迷瞪瞪的看着霍彦霖:“唉?你怎么进来了?”
霍彦霖无奈的关门走进去道:“想喊你起床去吃饭,你一下午没吃西,肚子里那点儿蛋糕应该都消化完了。”
温舒潼一模扁平的肚子,顿时有些委屈,可怜兮兮的道:“是哦,肚肚饿了,那我们要去吃什么呢?”
“去吃锦世后面那家的满汉席,喜欢吃什么,随便点。”霍彦霖抬手轻轻的揉了揉她头顶的鸡窝头。
“哦。”温舒潼沉沉的一点脑袋,“那要喊上星星和月亮吗?”
“不用了,让他们在家吃儿童营养餐就行,今晚人多,乱糟糟的,回去的时间会很晚。”霍彦霖顿了一下道。
温舒潼听到人多,麻利的起身收拾自己:“人多?除了我们俩还有别人吗?”
“有公司设计部的人,请他们吃饭,聚会,放松一下,你不用太担心,都挺随和……”霍彦霖还没完,就被温舒潼抢断了话头。
“啊,我不担心。”温舒潼眼神明亮的道,“有好吃的就行。等一下哈,我去化个妆,哎呀,出来的急都没准备什么化妆品。”
“那我让人去给你买。”霍彦霖赶紧道。
“不用,别这么浪费。”温舒潼赶紧拦住他。
“那我去给你借。”霍彦霖换了个法。
“真不用,还不至于……”
霍彦霖的满腔热忱被阻止,其人也确实没什么好收拾打扮的,只好去休息室门外坐等温舒潼自己在里面折腾。
虽然出去的时候他有意的没有关上休息室的门,坐在外面的沙发上心痒难耐,甚至忍不住想探头探脑的看一眼温舒潼收拾到了什么地步,但皆未果,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