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远听到脚步声,星星便期待的抬起了头来,待看清来人正是温舒潼以后,星星抿起嘴唇,颊边露出两颗好看的梨涡。
月亮跟昭和玩的忘我,听身边的昭和唤了一声“阿姨好”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来:“妈咪。”
温舒潼拇指压住中指,轻轻在月亮额前弹了一个脑瓜崩:“玩儿的这么开心?你耽误昭和昭玥回家吃饭了知不知道,这样可不乖哦,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你的。”
月亮回头看了一眼昭和,“没有女孩子喜欢我我也不在乎,只要昭和喜欢我就好了。”
这话的昭和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躲到了娇娅的身后。
娇娅拉着昭和的手,走到温舒潼身边:“你可算来了,你这两个儿子放没人来接,昭和昭玥见他们俩不回家,非要留下来陪他们等你来。”
温舒潼闻言,歉意的对娇娅:“实在不好意思,耽误你们回家了。”
“没关系,孩子没事就好。”娇娅虽然娇气,但好在明白事理。
娇娅朝星星身边的昭玥招了招手:“走吧昭玥,我们该回家了。”
昭玥站了起来,乖巧的跟星星挥手告别。
极为罕见的是,向来寡言少语不擅表达的星星,居然也跟昭玥摆手道别。
温舒潼满眼爱怜的摸了摸昭和昭玥的脑袋:“改天去阿姨家做客好不好?”
两个玉雪一般的丫头都乖乖巧巧的点了点头。
娇娅拉着她们对温舒潼:“那我们先走了。”
温舒潼颔首,“路上心。”
娇娅带着昭和昭玥上了车,车子扬长而去。
一直到车尾灯都消失在了视野当中,月亮都舍不得收回视线。
温舒潼垂眸看了他一眼,又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回神吧,人都走那么远了。年纪,就这么会撩妹,难不成真的想大人谈恋爱啊。”
月亮沉浸在昭和离开的阴影当中,委屈的扁了扁嘴。
星星轻轻抓住温舒潼的手,声:“月亮没有谈恋爱,妈咪你不是过每个人都有追求美好事物的权利吗。”
温舒潼无奈一笑,拉起星星跟月亮的手,带着他们俩人上了车。
等坐上霍彦霖的车,月亮才想起来发作。
他赌气地问霍彦霖:“爸爸今天中午接我们怎么迟到啦?”
“每个人偶尔都会有自己迫不得已的事情,今天爸爸就是有急事,所以才耽误了来接你们,但你们都已经是大孩子了不是嘛,而且刚刚你们跟昭和还有昭玥玩的那么开心。”温舒潼耐心的跟月亮还有星星讲道理,“月亮,你刚才对爸爸态度不好,跟爸爸道歉。”
月亮眼巴巴的看着霍彦霖:“对不起。”
虽然嘴上怂的很,但月亮心里却在默默腹诽,如果不是因为能多跟昭和待一会儿,他才不会这么乖巧的认错的。
霍彦霖看着月亮眼底泛起狡黠的光芒,伸出大手。
月亮还以为他要打自己,下意识的缩了缩脖颈,熟料,霍彦霖温厚的掌心最后只是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今天我迟到了,我的错。”霍彦霖轻轻抚摸着月亮毛茸茸的脑袋。
月亮一愣,脸上错愕的表情仿佛看到了太阳从西边升起。
等他反应过来,霍彦霖的手已经挪开了。
月亮赶紧坐直了身体,吸气呼气,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温舒潼看着他们父子之间融洽的氛围,唇侧撩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
下午,黄淑云从国外赶了回来。
霍彦霖刚好公司没事,便问温舒潼要不要跟他一起去机场接黄淑云。
之前因为林乔的事情,温舒潼跟黄淑云的关系闹的有些僵,毕竟往后还要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很久,温舒潼也不愿意跟黄淑云关系来差,便答应了霍彦霖。
两人正去机场的路上,忽然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有人潜入了霍严山的病房,撕裂霍严山的伤口,霍严山再一次陷入到了危险当中。
温舒潼在霍彦霖身边听的真切,挂断电话以后,霍彦霖的脸色阴沉至极:“去医院。”
他周身被戾气与阴霾所包裹着,看起来有些吓人。
温舒潼深吸了一口气,陷入了沉思当中。
究竟是什么人,三番两次的想要置霍严山于死地呢?
车稳稳停靠在医院门口,霍彦霖跟温舒潼一前一后下了车往医院走。
急诊室外,与中午一模一样的情形再度发生。
医生护士自手术室里外进进出出,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如出一辙的凝重神色。
手术大概进行了半个时之后,黄淑云火急火燎的赶到了。
她抓住霍彦霖的手,声音颤抖着问:“你爸爸他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霍彦霖侧脸看了一眼手术中的灯牌。
黄淑云双腿一软,险些要栽倒。
霍彦霖手疾眼快的扶住她,将她扶到一旁的长椅上休息。
即使黄淑云跟霍严山的感情不好,但毕竟是那么多年的夫妻了,得知霍严山生死未卜,黄淑云便忍不住低声抽泣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人,那么狠的心,几次三番对你父亲出手。”
“中午行凶的凶手抓到了一个,”霍彦霖拍了拍黄淑云的肩膀,“下午进病房行凶的这个人,伪装成医生,拿了刀,显然是想直接杀了爸,好在被值班护士撞见才没得逞。这伙人,显然是有预谋的。”
“你爸爸最近根没跟人结怨,谁会这么针对他啊。”黄淑云哭哭啼啼,“最恨他的,无非就是刘梦莲跟过霍易弘母子俩……”
起刘梦莲跟霍易弘,黄淑云哭声忽然停了下来。
温舒潼见她妆都哭花了,从包包里抽了张纸巾递给她。
简单擦拭了眼泪,黄淑云阴沉着脸,将手中的纸巾揉成团。
“一定就是霍易弘了,他那么狠心,那么恨你爸爸,还有刘梦莲,他们母子都不是好西。”着,黄淑云激动的站了起来。
“妈,你要去做什么?”霍彦霖一把拦住黄淑云,皱眉问道。
“我去找刘梦莲他们母子,你爸爸绝对跟他们脱不了干系。”黄淑云咬牙切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