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真水!)
摇摇晃晃小屁孩,手里提着小酒壶,半醉半醒打着嗝,气泡冒了出来。
“好酒!”虎子摇晃着脑袋,“好酒!”
于是当菊花和陶婆子回到院子时,瞧见的是一个夜晚里,小孩提着酒,走着八字步,摇晃得像只狸猫。
“谁给他的酒?”菊花眨了眨眼地看着这个单脚走着路,一跳又一跳的。
“不知道!”陶婆子摇了摇头。
“大胆妖孽,”虎子摔下酒壶,“见了本大神,还不束手就擒?”
可惜嘴里喝了酒,就像摔了瓢,嘟嘟喃喃地说不清楚。
神与圣有些听不清。
“本大圣?”菊花疑惑地看着陶婆子,“孙猴子的话本看多了?”
“这孩子着魔了!”陶婆子叹了叹气,“都怪他入戏太深!”
“嘚,”虎子手指前方,呵斥而言,“你这泼猴!竟然藏了本大神的甘蔗!找打!”
说着就朝着菊花冲了过去,抱着菊花,“甘蔗!甜甜的甘蔗!”
说着就咬了一口。
“别怪他!入戏太深!”陶婆子忍着笑,看着那个咬着菊花的肩膀的虎子。
“有个问题,”菊花转过头看着陶婆子,“我虽说灵力全无,但我这躯身体就算不是铜钱铁壁,但也是非同一般的?对否?”
“对的,”陶婆子疑惑地看着,那个咬着菊花的虎子,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这孩子,”菊花指了指,“为什么不觉得牙疼?”
“该不会傻了吧!”陶婆子忽然想到,“喝酒喝成大傻子所以察觉不出来?”
“真的吗?”菊花用手动了动虎子,把他抱了住,“可是我觉得他的牙还在啊!”
“是吗?我看看!”陶婆子拎着虎子,拔开了嘴,“你别说就这口牙,那是吃嘛嘛香,牙口倍棒啊!就算咬下个铁,都不成问题!”
“你不觉得,”菊花凝视着,“我一个被灵力灌溉的肉身,被一个小孩咬了一口,还能让小孩跟个没事人一样!不觉得很奇怪吗?”
“的确,”陶婆子指了指虎子,“但是你得知道,他脑子不好使,跟你一样,失忆了!再说了,就许你神仙转世,不许他妖孽化形?”
“你觉得那个妖孽有他这么傻?”菊花指了指虎子的鼻子上的泡泡!
“鼻涕虫成精?”陶婆子眨了眨眼。
“你是在开玩笑嘛?”菊花问道。
“你才发现?”陶婆子抱着虎子,朝着房门而去,后头跟着菊花,“这小家伙可是比你先到这里的,再怎么没本事,我们三个老太婆也瞧出了他的异样!”
“异样?”菊花指了指虎子,“什么异样?”
“他一喝酒,必醉!醉完后,重则像刚才那样,轻则便是口吐真言!”陶婆子放下虎子把他放在了床上,“他说过,他是三坛海会大神!”
“他说你们就信?”菊花疑惑了。
“当然,”陶婆子转过身子,“没有!”
“恩?”
“你见过哪家醉鬼吐了以后,满地生莲花香?”陶婆子眨了眨眼地问道。
“莲花香?”
“没错,”陶婆子一想到那个视觉与嗅觉的冲击,就觉得有些不正常,谁能想到一堆呕吐物竟然发散出迷人的香气,让她都忍不住地想要多闻几口。
此言已毕,菊花看着床上的小孩。
月色泄露而下,披在了那小孩的脸上。
肥嘟嘟的样子,冒着鼻涕泡,不说可爱,至少无害。
谁能想到这货竟然是敢剔骨还母,削肉还父的狠角色?
此刻,菊花的三观正在崩裂与重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