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张能够吓哭孩儿的鬼脸向自己扑来,曙光却没有丝毫动作,如果他眼神没出问题的话这货是被拷在柱子上的吧?
对于沼渊己一郎为什么会被拷在柱子上,其实他并不是很感兴趣,他只需要知道无论这货怎么折腾,都扑不到自己就行
果不其然,还没等沼渊己一郎折腾多久,蓦地,他前冲的动作猛然一滞,噗通一声就被手铐给扯到了地上
‘好大的声音曙光漫不经心的扣了扣耳朵,透过在后者摔倒时溅起的灰尘,仔细观察着后者的状态。
该什么呢?
沼渊己一郎虽然一副皮包骨头的骷髅模样,但光看他前冲时迅猛的动作,还有摔倒时的沉闷声响,他就知道面前这货刚才到底爆发出了多大的力量。
‘就算是我的话,一不留神也有可能让他掀翻吧?暗自咂舌一阵,曙光禁不住升起了对后者的好奇心。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沼渊己一郎在叛出组织之前只是一个最底层的外围成员吧?
换句话,这货在组织里的地位兴许还不如有哀罩着的宫野明美
那么问题就来,一个能在饿到皮包骨头的情况下,还能爆发出如此力量的猛人,居然只能在组织底层打杂,还险些成了APTX486的试验品这难道不是很滑稽吗?
‘组织已经人才济济到这种猛人都看不上的地步了吗?曙光忍不住在心底吐槽了一句,对于破组织的现状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原因,才会让这么一个猛人沦为试验品?
“啊——!!!”拖了长长尾音的怒吼声响起,声音尖利的像是渗人的夜枭。
沼渊己一郎并没有就此放弃,反而是挣扎嘶吼着重新爬了起来,就像是失去了神智的怒兽一般,再度向曙光发起了冲锋!
“噗通!”又是一声闷响,适才还漂浮在空气中的灰尘,再度以放射面被溅起老高。
继续爬,继续扑,继续摔
“你们这群人渣!!!杀了你!杀了你——!!!”
“走开啊!!我要杀了你们!!!部都杀了!!!”
“杀了你!!!”
看着失了智的沼渊己一郎,曙光也是稍有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货挣扎起来简直就是不要命的典型,明显已经不在可交流的范围之内了
“喂!心胳膊啊”看着挣扎着爬起的沼渊己一郎,尤其是看到后者被拷在柱子上、已然有些变形的左手,忍不住微微咂舌的曙光好心提醒了一句,他实在没想到,面前这个骨头架子居然能这么狠
沼渊己一郎像是没听见曙光的提醒一般,继续摧残着自己已经微微变形的左臂,如此反反复复的折腾了将近十分钟,沼渊己一郎终于在又一次摔倒后,彻底失去了爬起来的力量。
“喝呼!喝呼——!”如同破旧风向般漏气的声音再度响起,左臂数个关节于挣扎中尽数脱臼的沼渊己一郎趴在地上哼哧哼哧的大口喘着气。
“你完了没?”摆摆手驱散面前漂浮的灰尘,曙光没好气的看向后者,“折腾完了回答我几个问题,然后就乖乖跟我去警视厅”
“警视厅”沼渊己一郎碧绿色的瞳孔微缩,无意识的呢喃这个名词。
然后,在曙光哔了狗的注视下,稍微缓了口气的后者再次跳起来继续扑腾
“组织的走狗!你还想骗我??我已经被你们害的那么惨了!!!”
“你们根没打算放过我!!!告诉我!琴酒在哪里?我要干掉他!”
“在干掉你之后,我要干掉他!!!!”
沼渊己一郎疯魔状的怒吼着,在他听来却像是某种怪物凄厉的尖啸声一般,看着后者向自己冲来时口水直流的样子,曙光很容易理解后者想咬自己两口的冲动
“嘭!”
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还保持着前冲动作的沼渊己一郎一个不慎摔倒在了地上,这次令他摔倒的原因却并不是靠在其左臂上的手铐
“噗通!”烟尘四起。
被惯性甩出老远的沼渊己一郎呆呆地趴在地上,枪响后却没察觉到任何一丝痛感的他,在回头看到自己甩出的距离后,难以置信的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他的左臂因为之前不断的牵扯,早就变得面目非了起来,弯曲成奇怪形状的关节,还有被暴力扯开、正滴着血的毛细血管,这一切都让他的操控变得异常的艰难。
“唔!!!啊——!!!”狠下心用右手拿起左臂,沼渊己一郎紧咬牙关用力一旋!
“嘎嘣!”
“嘎嘣!”
“嘎嘣!”
一连串脆响声响起,像是从海里捞出来一般浑身湿透的沼渊己一郎松开了手,贪婪的大口呼吸起房间内混杂着灰尘的空气。
他的左臂已经暂时报销了,就算他尝试着初步矫正归位,也不可能当场恢复使用谁让他之前造得太凶了呢?
“我并不清楚你的智商有没有退化,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明知道自己被烤在柱子上没法攻击,还偏要一副失了智的样子莽个没完没了”曙光漠然的瞥了眼背过身舔舐着伤口的沼渊己一郎,稍有些玩味的嘲讽起后者先前的举动来,“现在,你的手铐已经被我打开了,我给你机会向发动我攻击”
沼渊己一郎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背对着曙光抚摸着自己的左手,就像只受伤的野兽一般,懵懂的孤独舔舐着伤口。
虽然比喻不太恰当,但曙光还是禁不住会想到被链子拴着时敢于向任何人狂吠,而在链子被打开后却将头埋进沙坑佯装不知的哈士奇。
虽然他对组织恨入骨髓,但终究不敢直面组织的爪牙
很多人都是这样,尤其是对组织有一定了解的人
“既然你不动手,那我们就谈谈吧”眼看着后者没有继续攻击的倾向,曙光抬手看了眼手表后,再度看向背过身去的后者,“我对你的生死并不感兴趣,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然后我会把你送去警视厅换赏金在那之后,决定你生死的就是警视厅了”
沼渊己一郎的身子微微一颤,那模样倒不像是在害怕,反而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时的错愕与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