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几句的君禄清,瞬间被气呼呼的白莞清给逗笑了,不禁暗暗想到,这丫头,果真霸道。
想到这里,君禄清便上前双手环抱,问道,“哦?敢问这位姑娘此话当真?绝无半句虚假?”
白莞清将注意力转移到君禄清身上,那一刻眼神的交接,她瞬间像是失去了底气,开始有些眼神恍惚,结结巴巴,“额……是……吧。哈哈哈………”
“既然如此,那要怎么确认姑娘的可真呢?又或者,怎么证明我是你的男人呢?”
白莞清内心深处吐槽了君禄清一百遍,这人怎么回事,她好心帮他摆脱这等胭脂俗粉,怎的,还较上劲了。
可是白莞清还是嘿嘿的一张脸,面带一个大大的笑容,“那自然是啦!”话落,白莞清声的朝君禄清嘀咕道,“喂,你想怎样?”
君禄清倒是一脸得意的笑,“哦?当真?姑娘可莫要骗生啊。毕竟生一无所有,整日混迹这人世间,一生于混沌中漂泊,来,倒也是惭愧,所幸,能博的姑娘青睐,在下倍感荣幸。”顿了顿,继续道,“在下一介贫寒之人,大字更是不识得一个,还好姑娘养了在下,给在下衣服穿,这衣服真好,哈哈哈哈哈哈。”
白莞清到真是没想到啊,这厮整日那么严肃正经,怎么偏偏今日这么令人发笑,还出身贫寒,被自己养?她要笑死了好吗?
怎么回事,这一天天的,怎么变得这么不正常。
白莞清皱着眉一脸不可置信,着踮起脚,用手附上他的额头,顾自嘀咕着,“这也没发烧啊。”
两人这一出,看的这些妓女们着实害怕,她们之间不禁声嘀咕了出来,其中一个道,“天哪,这么俊俏的公子哥,竟然是个软包。”
“对啊,人不可面相啊,还用女人的钱。”
“还是个不识字的盲,我翠红好歹也认识翠红两个字呢,太差劲了吧。”
“就这,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可以这般无用,阴里阴气的,姐妹们,走走走。”
过了一会,那些个妓女们都散了。
白莞清一时忍不住,“噗……哈哈哈哈哈。君禄清,你果真要笑死我吗?”
君禄清恢复了往日的清肃的模样,此刻深沉的双眸令人看了不禁惊叹来人的清冷和难以接近。
整个人也是令人肃然起敬,丝毫没有什么阴里阴气,简直就是一番君主的威严模样。
看的白莞清都傻了,她想着,自己来到这里,与他相识,并吐露心事,可是为何她总觉得君禄清给自己的感觉并非只是一个在凡间有权势达官贵人呢。
况且他的灵术属火系,变幻莫测,十分强。
他又为何从未与自己他的一切呢。
君禄清淡淡的温柔一笑,但也只是朝着白莞清,“清儿,好玩吗,若清儿想要玩,我君禄清一定相随,从今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只要你开心,于我来讲,都是一种无言的幸福。所以啊,清儿,以后不要在我面前退缩害羞,在别人眼里,我的确是冷漠的难以靠近,但这不是你向我吐漏真性情的阻碍,我希望你在我面前,开开心心,做自己。我,君禄清,都会陪着你。”
君禄清微微俯身,双手轻轻的搭在她瘦的肩膀上,一字一句的柔声细语,眼神也是那般的坚毅。
一时间,白莞清觉得自己都看呆了,她从未想过,以后会有一个人,对自己这般的温柔,用与师傅不同的爱对待自己,从未奢求过什么,那般认真的对待自己。
自爹娘去世后,虽她来到了青箬谷,被师傅细心的照料长大,但是此刻,她面前的这个男子,处处为自己着想,他希望自己可以显露真性情,不错,她的确是个爱玩的逗趣性子,可是尘事的尘埃令她为自己织了一张,把自己困在里面,便觉得十分安,他是第一个,让自己放下了卸备的人。
一时间,四目相对,有太多的心事在这一刻倾囊相出。
白莞清眼角湿润了,重重地点头,“嗯。”
人世繁华,这一刻,他紧紧的抱住了她,仿佛,这是一场时隔千年的陈诉。
王府
面对伤心离去的桃夭,沈羲和死寂一般的愣在那里,此刻若他狠心,不为过,若他忘恩负义,也不为过,可是,他到底在犹豫什么呢。
总觉得有什么在阻碍着自己,拦着自己去追回桃夭。
可是究竟是第三力量,还是事实就是自己呢。
他不禁回忆起儿时的他们,初次见面,看着这个躲在师傅身后的女娃,脸粉嘟嘟得叫人看了,着实喜欢。
她的可爱,连话的奶音叫他这个比她大了三岁的孩都觉得喜欢的紧。
后来慢慢的,都长大了些了,他记忆犹新,那日晴空万里,白云朵朵游荡于碧水蓝天之上,那个女孩已出落得水灵,却丝毫不能遮掩她的霸道和毒舌。
她站在木桩上,义正言辞的威胁他,“你这子,如果在不答应以后八抬大轿迎娶我的话,信不信我揍你。”
他那时候不知为什么,每次面对她,都立马怂,支支吾吾的道,“桃夭姐啊,你就饶了我吧,我是真的不……”
“不”字还没完,就被桃夭横空而出,快到他脸上的拳头给吓到了。
“哎呦,姑奶奶啊,我都比你大,我都叫你姐了,你就别让我娶你了,你这么如花似玉温柔大,我我我,我可娶不得啊。”
“什么?沈羲和?你再一遍?温柔大此乃我真性情,既然你都知道我这般完美,又这般抢手,你,你还不偷着乐,你还,你还拒绝,你有种再一遍!快,娶不娶我?”拳头再次高高扬起。
“哎呦喂!老天爷啊,姑奶奶,我娶,我娶还不成吗?”沈羲和快哭了,心里骂了无数遍桃夭凶残至极。
桃夭瞬间一脸开心,蹦跶着。她害羞的笑了。
沈羲和如今想想,桃夭当时是个孤儿,所幸被师傅捡到,她不是“凶残”,只是不知道如何去表达自己心中的爱而已,正如她当时逼迫自己娶她,或许她也只是害怕了,害怕得不到,失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