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满目,树影婆娑,一缕清风入夜,卷起无数人的愁苦哀思。
他一人一袭青色衣衫,星眸微转,眉宇尽显温和之色。望着那面前毫无波澜,犹如死寂般的湖水,清风拂面,月光柔和,一切似乎都那么的静好。
他微微转身,示意刚刚现身的侍从话,那一身侍从衣服的男子低头言道,“回公子,您安排的事情属下已经安排妥当,就等公子一声令下。”
他剑眉轻挑,别有用意的淡淡一笑,“去吧,务必滴水不漏。”
“是。”
话落,那人消失于黑夜之中,亭中只剩下他一人,用食指悠悠的转动着同只手上的白玉扳指。
“子玥,我们马上就能够见面了,只是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这个夜兄。”
一双如星河般的碧水眼眸,浸满了思念。
闵安城君府
不知不觉也入夜,白莞清和君禄清从马车上落地,君禄清扶着白莞清下马车,两人相视一眼,白莞清内心突然一颤,一张脸瞬间红了起来,一时间竟难以自处。
不自觉的缩回了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君禄清见状,意识到面前的人儿竟害羞了,不由得“猖狂”了些,大手一伸,便霸道的一把揽住了白莞清的腰肢,随即,一个顺势将她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不论怀里的人怎样的挣扎,他笑着开口挑逗她。
“今日是谁理直气壮毫无羞涩姿态,如今这是怎么了,竟还害羞了起来,白莞清,你的胆子呢?”
君禄清低头凑近她,在她耳边着。
“君……君禄清,你放开我。”白莞清一个劲的往后退,但是她的那一点力气哪里能比得过君禄清的力气,自是成了他怀中的猫,有挣扎之心,无逃脱之力。
君禄清笑了,二话没,一把公主抱住了白莞清。
被突如其来的抱起,白莞清一脸惊慌,“喂,喂,君禄清!你放我下来,啊,你干什么啊,好多人看着呢,妈呀。”
白莞清感受到那些仆人的目光,他们一个个,男的在憋笑,女的有的在笑,有的忍不住嫉妒起来,想他们主子这般的丰神俊朗,可谓六界少有的美男,怎么如今有了其他姑娘,简直要哭死了啊。
君禄清抱着她便打算往府中走,谁知白莞清立马喊了出来,“停停停!大哥!算我求您了,我不想成为众矢之的,我还想多活几年。”白莞清嘟嘟囔囔的完,观察着君禄清的神色,见他有些不悦,白莞清这识相的立马好言好语起来。
“大人,女子我真的承受不起您的恩赐,还是把我放下来吧。”
白莞清心里在等君禄清的一声令下,她就可以不用这么脸红焦躁,这般的手足无措。
“白莞清,你整日都吃了什么,为何如此之重。”
“???”
他什么?自己重?有没有搞错,她不过百的体重竟然还被他嫌弃重,不能忍,不能忍。
“喂!君禄清,敢我重?我还就偏让你抱着了,怎么着了,你能怎么滴我?我告诉你,你不可以放下我。”白莞清一改往日在君禄清面前的沉静性子,突然逗趣起来。
这一点君禄清也发现了,自己怀里的这个女子,在众人面前是那般的温柔清雅,甚至有些冰冷难以靠近,可谁知如今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胆大调皮的女子似乎才是真正的她,让她放下一切顾忌,在他面前毫无掩藏的展现最真实的白莞清。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她们虽不善言辞,却面冷心热,有自己的为人处世之道,很少感到孤独,因为他们有一颗强大的内心,丰盈的神,他们掩藏自己,只为等待那个让他们放下一切卸备的人。
或许对于白莞清来讲,君禄清就是那个她一直为之等待的人吧。
君禄清笑着回应道,“那我就不得不放下你了。”他故意假装放下她。
白莞清心下一急,突然之间把那股子害羞劲瞬间抛之脑后,立马像个猴子一般紧紧的用双腿双臂“缠在”君禄清身上。
“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主动的哦。”君禄清吐着温热的气在白莞清的耳边了一句,惹得白莞清耳根子瞬间红了起来。
下一秒白莞清吓得赶紧落地,站在君禄清面前,害羞的赶紧转过身,匆匆忙忙的进了府内。
走的十分快,连头都没回。
看着娇羞的白莞清,君禄清被她逗笑了,眉眼中满是宠溺之色。
随后随之进了府内。
不远处的紫衣女子手中紧握着鞭子,恼怒不已,“那是我的,为何你白莞清出现后,清哥哥就再也不愿同我多一句话,甚至我主动见他,他都由恐躲之不及,到底是为什么?为何要同我抢?我什么都没有了,就连最后的念想都要夺走,白莞清,你等着,上次让你侥幸逃命,下次就没那么简单了!”
棂婳转身消失在墙角,她去了一个地,那个地,有她想要见的人,那个人可以帮她。
踏入一座空荡荡的大殿内,夜风吹动周遭的事物,那大殿内的轻飘之物被风吹的剧烈的左右飘荡。
一片黑暗之中,隐隐传出一声雌雄同体的声音,“你来了?”
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你答应过我的,你要帮我顺利登到魔界帝后的位置,可不要食言啊。”
“呵,自然不会,我答应过你的事,又怎会轻易食言?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孤独悲惨,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没有人会同情我们,懂我们,他们都肆无忌惮的扯着冠冕堂皇的虚伪之词来残害我们,而你,和我,我们活在黑暗里,永远都不能翻身,我们就是傀儡,一辈子沉寂在孤独之中,而他们虚伪至极,只会残害我们,害我们一无所有,他们都该死,该死!棂婳,你听着,你要报仇,他们都不是好西,是他们夺走了你的一切,你必须,一个个的杀了他们!”
那声音空灵可怕,游荡整个大殿之内,阴森森的,十分可怖。
棂婳攥紧了拳头,指甲都深深的钳进了肉里,流出血液。
“白莞清,我棂婳一定要取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