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羲和,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再遇到我,去找一个自己真正可以珍惜的人吧,我们无缘亦无缘尽……”
桃夭临死前对他所,沈羲和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她,一定对自己,很失望吧。
人在临死前,如果的话那就一定是她最想表达的,倘若如此,那一个对自己满腔热情的女孩子又是如何一步步对自己失望至极然后出如此决绝的话。
君禄清看着沈羲和憔悴不已的脸,并没多什么,他亦是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很难清楚。
“羲和,这件事我们可以分两面入手,首先我们所拥有的线索就是知道桃夭所中之毒是陨情毒,既然是陨情毒,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
沈羲和听后,疑惑的看着君禄清,等着他的下话。
“比如,这种毒是什么时候被下的,首先这毒起码达长年之久,你有没有在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不对劲,比如你和桃夭之间?”
沈羲和思前想后,努力的回忆,到底是什么时候桃夭开始被下毒的呢,是什么时候自己对桃夭开始觉得陌生并且不清楚自己对她各种感觉的呢,这时他突然想到,便赶紧了出来,“我想起来了,是大约两年前我从战场上平安回来后,见到桃夭的第一眼就觉得她很憔悴。会不会,就是那个时候!”
沈羲和不断的回忆,他记得自己独自深入敌军阵营,而且自己由于灵力暂时被封而导致节节败退,又究竟是如何回来的呢。
到底当时发生了什么?为何自己可以安然的归来?
他逼迫自己努力的回忆,可那段记忆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没有出现过他的脑海里一样,怎么都记不得。
“为什么过去的种种我都记不得了,为何会如此。”沈羲和痛苦的挣扎着。
君禄清见状,哀叹一声,继续道,“沈兄,那段时间魔界有事我并没有去往人间,故而对于你所发生的事所了解的也并不多,况且我帮你出战时,也只是在最后收笔之时才出了一力的。”
“你且先放下心来,此事不宜过急,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既然如你所,桃夭是在那时开始表现的不对劲的,我会让人去查当年桃夭在你出战时都做过什么以及遇到了什么样的人。”
“不,我要亲自去查,我想亲自知道结果,更不想再让她对我感到失望了。”沈羲和握紧了拳头,整只手握的通红。
皇宫内
知道后宫中长春宫那位出事了后,在皇宫的亭内,江槿双慢慢悠悠的拿起桌上的一个茶杯,细品杯盏上的纹路,嘴角微微上扬,不屑一顾的冷笑了一声。
感知到身后有人出现的江槿双,微微侧头,纤细的葱白玉指把玩着手中的茶盏。
“江姑娘果真好不惬意。”白莞清一路找来,她推算着不论是离御花园最近的休息地,亦或是离桃夭昏倒最近的地,转来转去,最可能去的也就只有这里了。
“良辰美景,你瞧那初升的朝阳,红的多么的绚烂,能消退一切的黑暗,这阳光一旦出现,那些所谓的邪祟都不敢出现,只要他们一旦出现,碰到了阳光,就会被烧的灰飞烟灭,这不,果真叫人赞叹不已,大快人心啊。”
江槿双用一种超乎常人的语气着话,一切的举动,恰似漫不经心,其实暗藏杀机。
眼神深沉,仿佛难以猜透。
白莞清想,果真是寻对人了,不过,她没带怕的,她这次一定要亲手为桃夭报仇。“这朝阳是美,江姑娘自然是好眼力,正如姑娘口中所不屑一顾的邪祟,我正想着,这太阳都快完完的出来了,江姑娘也不躲躲?难道,江姑娘,就不怕天降正义把你当做邪祟被灰飞烟灭?”白莞清一字一句,在最后念到“江槿双”这个名字时特意的抬高了音量。
“哼,敢对我口出狂言的人,要不没出生,要不就是,已经死了。”江槿双眼神透着一股子阴冷的寒光,手中把玩的茶盏也瞬间停了下来。
风过留痕之际,吹起白莞清耳边的碎发,更吹起倚靠在红色柱子旁的纱幔,一瞬间,纱幔遮眼之际,白莞清闭上双眸,她用听力强烈感受到来自前不远处的暗器向她直冲冲的飞了过来!
白莞清耳朵微微动了动,猛然间侧身。
一时间,风似乎很配合的停了,被风吹起的纱幔也渐渐的垂了下来。
江槿双看着安然无恙,毫发无损的白莞清站立在那里,用一双充斥着杀意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盯着她。
谁料,白莞清微微转身,重新正对着江槿双,慢慢的将手中紧握的茶盏展示了出来。
朝江槿双脚边奋力扔了过去,只是吓吓她。
杯盏落地便碎。
炸裂的碎片散落了一地,江槿双被吓到了,但很快调整情绪,做好了充分应战的准备。
“你到底是谁?你跟桃夭之间有什么关系?”白莞清问她。
“有我没她,有她没我,懂吗?”
“桃夭一身行善,从未有过仇家,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如此不堪?到底是不是你下的毒?”白莞清直接了当的问她。
明明生活中桃夭是广善积德的人,被人下毒,而且一下便是最狠的毒,倘若真是桃夭招了仇家,又究竟是桃夭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能让那个人下手如此之毒辣。
江槿双瞬间笑了出来,“哈哈哈。”随后一脸淡然,“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她的眼睛里根什么都看不出来,除了杀意和冷漠其余的情感一概没有。
“你就不怕我今日错杀了你?”白莞清试探的问她,同时白莞清也不确定到底下毒的人是谁,毕竟此事不可含糊,万一她只是一个真正敌手行事的幌子。
况且,江槿双不简单,一个普通的大家闺秀会是如此这般有杀人的寒意?
难道昨日白日里所见的那个她,是装出来的?
“那你尽管来,看看是你口出狂言,还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