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暖阁生烟,桃夭放不下内心的疑问,便对面前的问鲤追问道,“问鲤,我问你,仙与三殿下同时历劫,此刻是只有我一人归来了吗?”
看着自家仙人着急的皱起了眉毛,问鲤理了理思路,赶忙道,“正是!三殿下在凡间一切安好,是您提前归来了。”
桃夭脑中回想着,当时的确是自己看管失当,才让孤青草被盗,但当时的确是有人故意引自己离开,这明摆就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才把这庄罪名强加在自己身上,当时自己万念俱灰,所有人都不肯相信自己,为了赎罪,这才跳下了轮回台。
可偏偏不知道羲和也一同跳了下去,按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来算,天界三殿下跳下轮回台那一刻到如今没有过多久,自己此刻归来一定也被天界所知晓了。
她记得自己来到天界的时候,遇到了妖界的江槿双,当时的自己还只是并未完元神归位的浮游灵体,没有仙家记忆,她记得当时江槿双威胁自己,步步紧逼,想到这里她不禁联想到当时孤青草被盗时,就是江槿双第一个冲出来指证自己的,自己与魔界有勾结,故意而为之。
此刻安静下来的桃夭脑海中回忆起孤青草被盗时候发生的事。
那日自己正在一如往日般在紫苏宫看护孤青草,却突然被一个仙娥急急忙忙的告知问鲤在七公主明峭那里出了事,明峭来就是个天界共知的不好惹的主,刁钻刻薄十分,而问鲤做事有时也如同自己一样有些粗心。
看着结界下的孤青草,心中想着,这孤青草由于过于重要,对于三殿下羲和的重伤痊愈有很重要的作用,因此天帝特意下了三道结界。
可是如果在这期间出了事该怎么办,她可担待不起如此,正当一筹莫展之时,便抬头看到二殿下夙席。
“花仙竹拜见二殿下,二殿下怎会有空来此?”
“哦,我素来与三弟交好,如今他出了事,当哥哥的自然不能松懈,这不特意来看看这株派了大用场的孤青草。”
“原来如此,二殿下果然和三殿下兄弟情深,对了,竹有一事相求,自己的仙婢在明峭公主那里惹了祸,恐怕必须我去一趟了,不知二殿下可否答应帮忙暂时照看孤青草。”
“如此,无妨,遇到明峭那丫头也是够倒霉的了,你速去速回,我便先帮你照看着。”
“多谢二殿下!”
于是便临时拜托二殿下帮忙看护一会儿,只要她速去速回,况且还有守卫守护着,就不会有大的问题。
想到这里,竹便快速的离开了,也就是等她归来后,紫苏宫内便挤满了人,所有人脸色都很难看,随后她才知道原来她一直细心守护的孤青草就在她离开后被盗走了。
在那之后大殿之上,她和问鲤跪在中间,而面前第一个指着她她是故意而为之的就是江槿双。
泪水模糊之中,她也依旧看的到眼前的女子用手指着她,充斥着不屑与冷漠。
当她擦干眼泪的时候,却发现眼前就在刚才还是趾高气扬她是罪魁祸首的江槿双,已经哭的是梨花带雨,嘴里还不忘继续将罪责施加在自己身上。
“陛下,你有所不知,她就是故意加害羲和,也就是报复我,我平日里便已经瞧出你总是主动找羲和,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你屡次主动献媚,你要知道我才是羲和的将来要明媒正娶的正妃,我无法阻止你,那日苦苦哀求你离开羲和,但你非但没有有任何悔意,竟然直直的推倒了我,凝之可以作证!后来,羲和没有在找过你,你气不过,想要报仇,由爱转为谋利,羲和遇害那一天,便在现场找到了你的贴身玉佩,后来我想也许只是偶然,便没有多想,可没想到这次你竟然失职让对于羲和那么重要的孤青草被盗,上官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到底怎么对不住你了?羲和又如何对不住你了?”江槿双哭的悲痛欲绝,苦苦哀求,跪倒在地上双手胡乱的朝脑袋还是懵的竹抓去。
江槿双边便让一旁的人把口中所的发现竹的贴身玉佩呈给天帝。
跪在那里的竹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由于过于用力整个拳头都是紧握的通红,甚至溢出了丝丝血丝。
她怎么也没想到往日对她刻薄相待也就算了,可如今这般境地,她竟然丝毫不顾一切的指责自己,还出自己是由爱生恨,谋利才出现在羲和身边,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如此胡八道?
“不是的!仙自始至终从未对三殿下……有过非分之想,仙也从未做过什么因爱生恨而故意加害三殿下的事,请天君明查!”
“那竹仙人,你又怎么解释羲和昏倒的地发现了你的贴身玉佩这件事呢?”天君仔细打量着手中刚才被呈上来的玉佩,用锋利的目光扫向无助的竹。
“天君!证据确凿,先不她是否真的去过三殿下昏倒的地,可是,公然勾引天族皇子,又因失职让孤青草被盗,这就是真相啊!请天君明查!”
此刻的竹心底里知道是绝不能在被勾引皇子这件事上多什么的,她不过是个花仙,又怎么能拖累三殿下。
“天君,我看此事不宜过急定罪,一定还有可以再次追查清楚的可能。”老君忍不住道。
而正当天君准备认同的时候,殿下突然传来恶讯,三殿下此刻已经岌岌可危,其他炼丹的药物已经准备妥当,急需孤青草这一味药引。
最后,竹被定罪,不过多亏其他仙君平日里与竹关系好,都帮忙了几句,因此,盛怒的天帝才只让竹跳下轮回台,下凡历劫,经受人的所有苦楚。
当她万念俱灰跳下轮回台的时候,却如何也没有想到,久卧病榻,身负重伤的三殿下竟然用灵力支撑的站了起来,随她一同跳下了轮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