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仁想要重新思考一下他与王翠霞的关系,人生这么长,如此将就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刘国仁想想都觉得绝望,两个人心灵上无法达到默契、陪伴,在一起就是折磨。再在一起凑合着过,就如同被孩子硬拴在一起的两个木偶,动作行为都是那么机械可笑。
刘国仁有些醒悟了,人生很多事情不能将就的,该断就断,不断则乱,要快刀斩乱麻才能不觉痛苦。
刘国仁便第一次对王翠霞拿出了强硬的态度:“别再想着打春生的主意,她是她,我是我,别把我俩往一起拴。”
王翠霞一蹦三尺高:“还春生?你叫的挺亲切嘛,还你们没事情?你想怎么着?你是不想要我与孩子了?告诉你,我是不会成你们两个的。”
刘国仁一改往日和眉悦色:“咱们俩的事情现在要拿出来单论,我与她能不能在一起是另外一回事,现在你需要清醒的是,我不会再忍让着你为所欲为了。”
“你想怎么样?”王翠霞第一次看见刘国仁的态度是这样生硬冷漠,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表现得这样决绝,王翠霞心里也不免有些发怵,但表面上一时还难以收敛她强势的态度:“你难道真的想为了她把一个家毁了吗?你能确定人家真的能相中你吗?你可想好了?娇娇可就要没有妈妈了,你一个大男人能带好孩子吗?给她找一个后妈来受虐待吗?”
刘国仁无比气愤,也非常失望,他与王翠霞结婚这些年,虽然很少能够做到心有灵犀。但离婚与分手的话,刘国仁轻易没有出口,他不想动不动就拿离婚来事儿,那样不但不解决问题反而会伤感情。如今是真的彻底失望,虽然离婚对孩子的伤害很大,但是刘国仁顾不上那么些了。
刘国仁还担心着一件事,就是不知道春生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受到这次事件风波的影响。
刘国仁来到春生的办公室,春生正在批阅件,办公室里的人看见刘国仁人来了,神情让人难以琢磨,他们慌忙告退,似乎刘国仁要汇报的事无比重大一般,他们也很懂得看脸色,特意要给他们创造一个私人的空间。
“车间里生产的情况怎么样了?”春生先打破沉默问道。
“放心吧,一切运转正常,原材料供应得上生产,我们产品质量也有大大的提高。”刘国仁起车间的生产来信心十足。
“前段时间新招的几个工人培训的怎么样了?”
“基已经熟悉了我们生产的工艺流程,有张他们几个负责带着呢?”刘国仁心不在焉的回答后就再没了话。
春生盯着他看:“没什么事儿你忙去吧,生产上的事你还要多多上心,这是我们整个厂子的核心重点,千万不能出了差错。”
刘国仁不语,站在原地脚步也未曾挪动。
“你还有什么事吗?”春生看出了刘国仁的反常。
刘国仁脸忽然红了,如同多年以前像春生表白时的样子,他实在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该不该提起,看春生的样子似乎和以前一样,没有受到一丝影响,这种情况下自己主动来起这件事情反倒把事情突出扩大了,可是不出来,这心里实在是憋的难受。
便鼓起了勇气:“厂里……现在,他们都在传咱俩……”
只到这里,刘国仁便不下去了,他的脸愈发涨得红紫,呼吸也加快了,整个心提到了嗓子眼,以至于不出话来。
春生泰然自若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人就是闲的慌,非得要弄出事端来调味生活,这种事情真是令人气愤,希望你我都不要受它的影响,不要深陷在流言纠缠里走不出来。”
刘国仁高兴了:“你没受到影响就好,我还担心你……”
春生笑了:“这种事情若能干扰到我,那我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不要去理会它,我们只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刘国仁不好意思:“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真是对不起了。希望别影响到你的心情,也希望我们还能象从前那样交往。”
春生笑道:“我自是能够不受影响,怕是你的日子不好过了吧?王翠霞没少难为你吧?”
刘国仁垂头丧气:“她就是那样一副提不起来的鬼样子,拿她没办法啊,我发现改变一个人太难了,只能任由她去罢。”
春生安慰着:“没着急,夫妻之间有什么障碍得慢慢沟通,多理解对的感受,不要躲避冷化处理问题,毕竟两个人走到一起不容易,那是难得的缘分,是缘分就应好好珍惜。”
刘国仁嗯啊地答应着,心里仍然对王翠霞充满了失望,他深刻地感受到了,有些人,与她沟通起来是相当的困难,她们从来发现不了自身的问题,又不接受别人的批评与指正,在自己构建的完美中独自愚行,心里所想眼中所见的都是旁人的不完美。这种人,听不进劝,观不明事情,辩不清对错,发现不了事物的真假与质,常会稀里糊涂的做事。
刘国仁听见春生:“经过几次接触,我也了解了她的为人,思想确实很偏执,听不进解释,而且很容易靠自己想象构建故事,我发现与她很难沟通。”
刘国仁思量:“你什么时候又见过她了?”
春生犹豫了下,还是告诉刘国仁:“是,她昨天刚来找过我,了些很不着边际的话,我也是很无奈呀!”
刘国仁脸上一惊,心里猜到王翠霞一定是把她那些过分的要求向春生提了,有这样不讲道理的媳妇想想真是丢人,他满心愧疚:“真是太对不起了,她一定是了非常过分的话吧?希望你不要见怪,我也在这里向她替你道个歉。”
春生笑笑:“实话,她的言语确实让我难以接受,也蛮可笑的,真不知她为什么会这么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思维?”
刘国仁觉得既愧疚又有些难为情,不停向春生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