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勾唇瞧着卫米,也没有恼,“丫头,乖乖听话……”
身后传来谢纪州清冷的声音:“司马,别闹了!”
司马遗憾地耸耸肩,转头对谢纪州:“老大,这妞长得不错,兄弟我先预留着。”
他这么一,几人的视线都看向卫米的脸。
“这么黑,也不知司马的火眼金睛是怎么发现她不错的。”一名男子笑道。
在几人的调笑声中,卫米心里升起十二分的警惕。
她悄悄将口袋里的激光枪握紧。
刚才,她真想取枪射杀了那个司马,但思虑好久,还是忍下了。
他们所有人的命加起来都没有自己的命值钱,她没必要去以卵击石。
卫米抱膝蜷缩在椅子后面的空隙里,避开所有人的视线,脑中设想数条逃脱案,但没有一条算是完美的。
啪!一条毯子扔在她身上,她抬头一看,谢纪州居高临下觑她一眼,转身走了。
装甲车里有着昏黄的光,几名高阶异能者睡在座椅上,身上盖的是装甲车里配备的毯子,谢纪州和陶启两人坐在驾驶舱里,注视着荧屏里的情形。
其他队员分别睡在各自的野车里,有两名队员守夜,警惕土丘被怪物袭击。
卫米不敢睡,愣愣地瞪着头顶上的绿怪,心里想着对策。
明天一定要寻找个机会逃走,装甲车没了就没了吧,她就是靠一双脚挪走,也要慢慢挪回市。
幸好她还有两个生存屋,实在遇到危险,只好躲进去试试了。
好不容易挨到天明,土系异能者破开土丘,车队随着装甲车鱼贯而出。
卫米一直没有机会出装甲车,这几个人似乎待在装甲车里上了瘾,根没有下车的意思。
车队一天时间都在行驶,七绕八弯地在变异植物林里穿行,卫米最后竟分不清南西北了。
下午时分,车队进入一个基地里。
这是一座雄壮的基地城,城墙高大厚实,足有几十米高,十几米宽,墙体外围包裹着一层黑色金属,高墙上是一排排封顶的金属屋子。许多身穿各种皮甲的异能者驻扎在墙上,巡视城里城外。
卫米从装甲车上下来时,着实被眼前的情景惊到。
满基地都是衣衫褴褛的幸存者,一个个面黄肌瘦,看到车队过来,一窝蜂跑过来伸着手乞讨。
那些人中,不乏老弱妇孺。
几个身穿皮甲手持武器的人过来,用脚踹,刀背打,将他们从车队旁赶开。
卫米还看见,有几个瘦弱的女人向几名队员围去,满脸谄媚着,将他们的手拉进自己怀里。
卫米实在想不明白,明明这些人大多数都有异能,为啥还要围着人乞讨?
虽然她们的异能不高,有的一阶,有的二阶,还有几个疑似伤残的三阶。
“怎么?没见过么?”她身旁响起谢纪州的声音。
“这里确实没有市的生命城堡好,但也算不错了,至少他们现在还能活着。”谢纪州似笑非笑地。
卫米语塞。
确实,如果自己没有转盘,没有装甲车和生存屋,恐怕也会像那些女人一样,靠乞食为生。
振兴基地城内分内城和外城,外城基生活着普通幸存者,而像谢纪州这些高阶异能者,则住在内城。
内城的城墙稍稍比外城矮些,但绝对是一样的坚固。
相比于外城的混乱,内城则安宁的多。
卫米被谢纪州带进一处大院子里。
走进一个宽阔低矮的金属房屋,卫米发现里面内有乾坤。
这是一处地下居住地,分负一层和负二层和正一层,每层都有几十个房间,分别在长走廊两侧。
走廊有暗黄的灯光,不知是用什么原理供电的。
卫米被陶启带进负一层的71号房间。
“珍珍,带她去洗澡,顺便去领一套被褥用品。”陶启吩咐房间里的一个女人。
女人二十五六岁,面上画着淡妆,一头棕色长卷发,长相清秀,只是神态疲懒。
她穿着一件桃红色长睡袍,直垂至腿,脚上穿着一双拖鞋,悠悠走到卫米面前,呵地笑一声,“妹妹脸上涂的什么?”
卫米瞧着她头顶上的三枚绿色光球没有吱声。
珍珍也不介意,扯起卫米的手向外走去。
来到一个浴室门口,将她推进去:“你是自己洗还是要我帮你?”
“我自己来。”卫米没打算给自己洗澡,她只想进去瞧瞧。
浴室里有淋浴和浴缸,只有排气扇没有窗户,还有墙壁上的一盏照明电灯。
浴缸旁的架子上放着两瓶洗浴用品,地面和墙壁都用瓷砖铺就,看着还算干净。
卫米四下打量着,没有发现监控探头之类的西,但她却在走廊里发现有探头。
待了一会儿,她原路返回,只见两旁房间门紧闭着,有奇怪的声音从个别房间里面传出来,那是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喘息。
卫米走回刚才的房间时,只见珍珍抱了一摞被子西放在一个床铺上。
“你就睡那张床。”她指了指一个床铺。
房间里一共四张床铺,每个床旁都有个柜子,有点像宿室。
“咦?你怎么没洗澡?”珍珍问。
卫米敷衍道:“随便擦了擦。”
“你不把自己洗干净,一会儿陶启过来可要惩罚人的呦。”珍珍伸出白皙的手指摸了摸卫米脸上的黑印子,不由笑起来,“你脸上弄的什么啊?”
“记号笔涂的,洗不掉了……”卫米刚准备向珍珍问点什么,陶启推门进来。
“?”卫米:进女生宿舍都不敲门的吗?
“卫米,你怎么还没收拾干净?”果然,陶启不高兴道。
“妹妹她洗不掉了。”珍珍掩着嘴笑。
陶启瞧了卫米半天,才:“你随我来。”
卫米不理会陶启的要求,决定还是跟陶启明白,“我明天准备回市,今晚只暂时住这里……”
陶启瞧着卫米冷笑,“咱们基地也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你什么意思?”卫米怒了,是她自己想来的吗?还不是这群不要脸的抢了她的车子,胁迫她过来的。
“我劝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别胡乱想些没用的。”陶启悠悠道:“我们老大没放你走,你就把那些念头熄了吧。”
卫米心里这个气啊,暗自将这些人骂了祖上十八代。
“跟我来!没听见啊!”陶启呵斥道。
卫米无奈,只得低头,跟在他身后走了好长一截路,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推开门让她进去。
门内的奢华让卫米吃了一惊,立马让她联想到基地外城的情景。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就是书上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么?
“过来!”谢纪州正坐在高背椅上,摆弄着一个相机。
卫米左右看了看,只见陶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影儿了,看样子,这个谢队长是叫她过去呢。
迟疑着走进门内,离谢纪州还有四米的地站住。
谢纪州抬起头,瞧见那张黑漆漆的脸皱了皱眉,“怎么还没洗掉?”
“记号笔涂的,洗不掉了。”
“哦?”谢纪州笑了下,站起身,走了过来。
卫米退后几步,却还是被他捉住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