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往往是大多数,也难以让人记住。
比起那些奇奇怪怪而又破坏氛围的时刻,我对这个时刻的印象只停留在了那片枯叶。
后来呢,我们大致是去坐了摩天轮和旋转木马。
其他的呢,我还记得什么呢?
我大致时候记不太清了,懦弱的姜女士的心里还是充满了胆怯和害怕。
上午元气满满的姜女士不见了。
我记得那个俗套的不行的承诺:“在摩天轮最顶端接吻的人会永远在一起。”
其它的我记不住了,我只记得,我躲开了。
是,我躲开了。
你想躲开吗,有时候我会问自己这个无聊的问题。
尽管过了很久,我还是想问自己这个无聊的问题。
后来呢,后来的后来呢。
生活里总是有无数个后来,充满了辩证意味的后来却包囊着情感的奇怪因子。
那天晚上我沉沉的睡去了,我一向标榜的记性好,终于失效了一次。
从到大遇到什么让我觉得有重大意义的事情,我会想不出所谓“重大意义的事情”对我有哪些。
但我总能记得或欣喜若狂或局促不安的自己。
“生日快乐。”我真的很开心,也真的祝你生日快乐。
虽然,我不一定能让你快乐。
去生日会的路上我和他一起坐在车后。
我叫了“他”,而不是“你”。
尽管所有的复述都是讲给别人,但我一直在称呼你为“你”。
可刚刚,我了“他”。
可是,我想要的听众,也不会听见。
他看着他走进了会堂,没有想象中的狗血剧情。
经纪人也没有给我一沓钱让我离开吴满风。
我还畅想过到底会给我多少钱。
我真没良心,我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
后来,我看着那条热搜在短短两分钟之内加上了“爆”字。
我看着那上面熟悉而又陌生的照片。
我变得俗套了,俗套到了用我二年级写作才会用到的“熟悉又陌生”。
有很久远的照片我,甚至有圣诞节一起吃川菜的照片,有在南山看烟花的照片,甚至有除夕夜的照片。
手动鼓励狗仔哥哥姐姐们的辛勤工作。
我们的不王八蛋吴同志真的一个人在努力。
他不够聪明,不知道让聪明的我帮他分担。
我在会场的角落里看着,看到热搜的人拍了拍旁边的人,会场一片哗然,人们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大家太厉害了,早就预想到了要发生的一切,准备好了从菜市场垃圾桶里捡的烂菜叶和臭鸡蛋。
我觉得鸡蛋应该不是臭的,因为我没有闻到味道。
但我很佩服他们的职业神。
后来我记不得了。
我也没见过那么多摄像机,还是开着闪光灯的摄像机。
我冲了过去,也不知道受谁指使。
“今天我要在这里跟大家讲明一件事情。”
后来好像就有了菜叶子。
我觉得他们有点对不住农民伯伯。
我真的冲上去了,有一个臭鸡蛋。
砸在了我的头发上,我还仔细问了问,发现它不算臭。
但我还是想叫它臭鸡蛋。
因为他还打了一下我们不太聪明不王八蛋吴满风同志。
他愣了一秒,抓住了我的手。
“这是我女……”
我抓住了他的领带,我觉得那个领带就是为了那天而量身定制的。
我跟他对视。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还不敢对视,那时候我害怕,我的喜欢那么沉甸甸,那么明显。
我多害怕把你吓走。
现在我敢了,可我好像还是得走。
我颠了一下脚,可能我觉得这样更偶像剧一点。
吻了上去。
好像还是有烂菜叶和臭鸡蛋,但我不管了。
我忘记过了多久,我松开了他。
我摆正了话筒:“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我被人群挡着,但还是跑了出去。
故事太狗血了,我不想写,我想树立一个我不狗血的人设。
他又在追吗,我想回头的,懦弱姜女士想回头的。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你可真敢啊,姜佚女士。
我就没见过比你能夸下海口的人。
我也没见过,我就见过我这一个。
“吴同志,告辞了。”
我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抱歉我有点混乱,混乱到不太想想起来。
我跑了很久,我觉得是以我中考体育跑8米的速度奔跑的。
我在哪呢?
有个词是“偌大的北京城”,我一点都不了解这里。
我有一点点想妈妈了。
妈妈我不聪明了,我把你的好女婿弄丢了。
我有一点点想哭,真的只有一点点。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我第一次自己一个人敢在北京打的。
李女士的声音悠悠地想起来:“你是不是钱多的没地花了。”
我错了妈,可我今天就要打出租。
我不仅分手了,我还欠着吴满风十万块钱。
上了出租车,我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出租车司机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对我这样情唱失意还是个债鬼的女大生见怪不怪。
他一边安慰我一边给我递纸巾。
“叔叔你真是个好人。”
我哭得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