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到正午,太阳懒洋洋地挂在天上,冬阳,几十万光年之外传来的光芒没有那么灼热刺目,零零星星的光斑打在身上时只觉得暖烘烘的。
火遥和洛白哲向着校外走去,火遥走在前面,低着,似乎在思考什么,洛白哲默默跟在后头,盯着火遥的后脑勺,神情好像在发呆。
前头是有着依米花的花圃,那依米花自从开了又死之后,火遥经常去那块地里头查看,但却再也没有看到苗从新长出。
更奇怪的是,有一次她来看的时候张一娜也跟着来了,她对种在这里的依米花毫无印象,还追问依米花长什么样子。
火遥就大概给她形容了一下依米花的样子,没想到张一娜听完后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花的名字,对于依米花的习性直叹神奇。
张一娜的反应让火遥懵了一下,问张一娜之前这一片土地中的是什么,张一娜种的是勿忘我,开花是蓝色的一片,她刚入宏景那会开得最好看,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蓝丝带。不过近两年不知道为什么都不开花了,只看得到绿绿的叶子。
火遥惊叹问道:“初秋的时候不是开花了?”
张一娜却摇摇头:“没看见呀,入秋那会叶子都枯黄色的,我还以为是花根老死掉了呢!”
这个回答让火遥蹙眉,片花圃是通往校门的毕竟之路,偶尔经过一次的人可能会看错,可是每天一往一返的张一娜没理由看错!
再一想,依米花原是生长在戈壁滩上作物,需要干燥恶劣的沙地才能生存,D市这种湿润的气候怎么能让她生长呢?
应该是某个异人,更准确地,是某个智之家族在这里流过血或者流过泪,催生出了依米花的种子,寄生在勿忘我的花根上,所以在没有灵力的人看来这只是几棵不开花的勿忘我,有灵力的异人看到的才是依米花。
因为是智之家族的血液或者眼泪变成的,又寄生在了有生命力的勿忘我身上,这几株依米花长得比一般的依米花快,随着花开花谢,原借宿的勿忘我也一同死去了。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了花圃中段,火遥停下,抬脚向那块花圃向走去,身后依旧跟着一言不发的洛白哲。
火遥走到曾经生过依米花的土地蹲下,抬眼向四处望了望,秋风将多数青叶吹成了黄色,冬风又将黄叶吹落,只剩下一片的枝丫,空荡又萧条。
火遥蹲下,将旁边一根已经冻死的枝条折下,在地上刨起坑来。
后面跟来的洛白哲见火遥拿着一条黑乎乎的树根刨地,问道:“你在干嘛?”
“找西”火遥头也不回地道。
坏死的树根又脆又软,没刨两下就折断了,似乎没想到这树根竟然那么脆弱,火遥眉头轻轻蹙了一下,抬头,放眼望去都是黑乎乎的坏枝。
看着手上断成两节的树枝,火遥略微思考,随后将枝条一抛,徒手挖起坑来。
没刨两下就被一双手抓住了,挣扎了一下没挣开,火遥抬眼看来人:“干嘛?”语气不善。
洛白哲将火遥手上沾到的泥土轻轻拍下,随手在空中一甩,一把周身透白的长剑出现在手中。
将剑交到火遥手上,洛白哲道:“用这个”
火遥接过剑,这是洛白哲经常用的佩剑——疑似玄月剑的那把。掂了掂,只觉得这把剑轻盈无比,细看之下剑身边缘的地还有刻着一串不不懂的符号,似乎是非常古老的字,剑锋在太阳照耀之下刀光闪烁,一看就知道锋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