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洛白哲也不什么,将手撤回后站起来,垂着眼帘不话。
火遥抬头,似乎想从他眼睛里看出点什么,然而她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洛白哲眼里淡淡的,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隔着一层疏离,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火遥知道他生气了,在气自己阻止他。
暗自叹了一口气,也怪她身体不争气,竟然祷个告都能虚弱成这样,要换做平常她肯定会跳着脚骂上两句,但她不能。
应死之人偷着别人的生命活着,有什么资格抱怨呢!
平复了一下气息,火遥坐起来,扯了扯洛白哲的袖子,仰着脸看他。
洛白哲低头,迎上火遥那张致中透着白的脸,清澈的凤眼看着他,略带委屈,叹了一口气,伸手拿过桌子上的帕子帮她将额间还沾着的汗水擦去,动作轻柔。
火遥意识到白哲生气的时候心里莫名一堵,闷得难受,现在见他服软,认命般蹲下来帮自己擦汗的样子,心下就舒畅了,堵在心口的郁结不翼而飞,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提。
“还笑!”洛白哲瞪了火遥一眼,略感无奈:“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么?”
“我知道”火遥点头,“但是我必须这么做”
听到火遥这么,洛白哲沉默不语,细细地给她擦着汗水的手却没停。
脸上的触感柔软,帕子柔软又吸汗,冒出来的汗水一下子就被它吸进去了,火遥很好奇这是什么样子的布料,低头一看,差点尖叫。
“这是阴蒙布啊!你怎么那这个来擦汗!”
阴蒙布就是火遥炼药中期时拿来遮盖原生物的布,这个布可以加速药材催化,缩短药品形成的时间,布是好布,做起来也难,都快赶上培养生肌草的难度了。
而且这布不能折也不能沾水,折了会折痕,再用的时候遮光效果会不好,会如此遮光是因为布料里面里面有密实的结构,但是这些结构一遇水就化了,化了之后就会散光,那是比有折痕还要不得的存在。
火遥人界下的匆忙,就带了那么几块,每次用完她都会将布放在桌子上摆好,一点水汽也不舍得让布沾上,而她现在所坐的椅子就在放阴蒙布的桌子旁边,洛白哲又恰好,或者故意拿了这么一块。
为什么是故意的呢?
因为火遥摆放的时候都是按照从大到的顺序摆放的,在离洛白哲最近的不是这一块,而是比这一块要大上两号的一块,他不拿跟前的、反而舍近就远去拿边上最的一块,可不就是故意的么!
洛白哲一撇嘴:“没注意”
嘴上这么,但洛白哲的确是故意的,他生气火遥的做法,也气自己的不能阻止,偏偏火遥两眼无辜地看着他又让他没辙,最后只能拿阴蒙布撒气了,拿着的时候还特地挑了块的,他怕火遥明白过来后生气,就算气,也不会很生气,就像眼前这样,火遥一双眼睛瞪得贼圆,眼里却没有火气。
“没注意?”火遥鼓着腮帮子瞪洛白哲,扯过他手上的帕子展开,“没注意拿了块最的!”
“的好擦!”洛白哲回答得理直气壮。
“……这块明显不是最好擦的!”火遥指了指桌子上倒数第二个阴蒙布争辩,“这个才是手帕的尺寸!”这块是拿来练细药丸的帕子,连手掌的一半大都没有,洛白哲竟然这个好擦?
谁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