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娜一直觉得揭人伤疤是可耻的,就算那伤疤不是池杨的,但也是和池杨那有着千丝万缕关系老父亲的呀,既然人家都不愿提起,自己又何必提及,给人添堵么?
“呃……”张一娜喜欢八卦多于喜欢习,扑风就恨不得抓影,池杨心里都准备好一个长到餐厅的故事了,张一娜这么,倒是把他的计划打乱了,噎了一下之后不知道该什么。
忍不住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她一手插着腰,头低下,背微微拱起,明显的体力不支,估计是刚才跑虚脱的关系,眼前的张一娜与平常风风火火的样子大大相反。
“你平常都不运动的吗?”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池杨问道。
“我是运动白痴”张一娜笑了笑,“百米跑没一次是跑的完的”
“这么夸张?”池杨忍不住侧目,“八百米没跑完就算了,一百米都没有跑完过?”
“跑不动啊”张一娜道:“而且一条马路看起来平平的,每天承受那么多车轮子和车轮子上面的货物已经够重了,干嘛还要再往上面踩一脚啊,那多可怜!”
闻言,林箫枫眼角抽搐了一下,“你自己跑不动就不要找借口,百米跑又不是马拉松,哪用去到大马路上跑?”
“一年举行好几次马拉松,每次跑马拉松的人又那么多,要不是我匀称点,那马路早被踩塌了!”张一娜继续歪解事实。
池杨对此很是无语,为了大马路的安危而放弃跑步?
这人究竟是什么思想?难不成她一跑起来D市的马路都塌了不成!张一娜这耍赖的事……和火遥真有的一拼。
斜了一眼身旁的人,见她额间已经一出了细细的汗,像是拖着铅块一样拖着两条腿走动,即使是这样,这姑娘还是没有抱怨一声,默默地走着,就连走着也不忘停下她张喋喋不休的嘴。
“保镖啊……”张一娜喃喃道,“原来火遥的家世那么厉害的?火遥的爸爸叫什么啊?”
竟然雇佣了叱咤业界的池氏之主,那火遥背景有多强大?
张一娜是很想知道火家是哪一巨霸。
“其实也没什么”池杨淡淡道:“火家一直默默无闻,比起人前耀武扬威出尽风头,他们更愿意寻一净土,躲避世间繁华的同时默默为社会做着贡献”
不只火家,智之家族所有人都是如此,那些人们为了维护和平条约,默默付出,默默牺牲,死后找不着尸首的也不计其数。
“那么厉害的?”张一娜不禁感叹,“难怪火遥天生就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
“遥遥其实是意外”池杨忍不住轻笑,“火家里面可没有一个像她一样冲动又任性的”就连脾气暴躁的火烈在就紧要关头时都会压制怒火,冷静异常,火遥则只会一心往前冲,除非她赢,要不然冲到头破血流也不停下。
“火遥这性子挺好的呀,率真又直白,眼清澈见底得都没有任何杂质,这么清澈的眸子世间可不好找”
池杨笑的有些无奈,他道:“好是好……”
但也因为太单纯,太直白,太冲动,让她遇到再难的事情都不惧怕,甚至想不顾一起地力挽狂澜。他可以想象,火遥在知道死咒的事情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炼生死丹!
拥有这种性格的火遥一定会寻到种子,找到千年花,修炼可肉白骨、救惊魂的生死丹。
三大条件也就前面一种好找些,身为智之国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最独一无二的种子在那里呢?但是除了这个之外的两样都不好搞定。
千年花时和万年藤齐名的神草,之所以被称为神草,不只是因为种子的形成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神草长成之时,必定会有一守护兽共生,与神草治百病的功效不同,守护神草的守护兽自衍生开始就带着一身剧毒,一滴唾液就可以毒死一支军队,表面的皮肤也带着腐尸毒,采花之人如果稍有不慎碰到神兽,哪怕只是轻轻掠过一点,碰到守护兽的那整块皮肤都会被腐蚀殆尽,当初火烈帮火遥找到万年藤时也心策划了一年多,最后还是难免受伤,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才起得来。
光是采摘千年花就如此艰难,更别之后所需将种子和千年花结合所要花的的大量灵力和三味真火了,三味真火,那可是火之国才有的西,一旦火遥去了,暴露身份事,牵扯到和平条约事大。
但不管是大事,火遥都肯定不会让智之国牵扯其中,到时候可能就是以悲剧收场,那不是池杨想看到的。
张一娜拖着沉重的脚步,倒是没注意到池杨眼里的无奈和沉思,自顾自道:“火遥一定从被捧在手心长大的吧”
清澈见底的眸子是天真单纯之人的特征,但是火遥不但只拥有率真和直白,还有着运筹帷幄的沉稳,独霸一的气势。张一娜敢肯定,火遥之所以拥有天真和跋扈两种气质,且这两种气质在她体内互相不受干扰,得以形成这种既张扬又稳练的性格,和她身后的家庭有着必然的联系。
“的确是,宠的无法无天了,什么好西都想往她口袋里塞”想起火烈恨不得将火遥含在嘴里的架势,池杨只得无奈扶额。
“宠归宠,但是她家人依旧把她教得很好呀!”张一娜走得累了,就将手搭在池杨肩膀上喘气,“你看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仿佛天塌下来都能一手将它顶上去似的,在她身旁站着,不别的,勇气都增加了不少呢!”
听到张一娜这么的池杨一顿,转头看着一手搭在他肩膀上的少女,细细的汗珠遍布整个脸颊她也不擦,像是打算任由它们在脸上蒸发似的,一张素颜之上找不到任何胭脂水粉,和那些整天浓妆艳抹、出点汗就叫着‘妆要花了的女生很不一样,一双明亮的杏眼在镶嵌在致个瓜子脸上,水晶似的眸子耀耀生辉,映出了自己呆滞的表情。
半响之后,池杨忽然反手抓住张一娜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艰涩地开口:“……真的吗?”
张一娜见池杨忽然停顿原就觉得纳闷,现在又见他无厘头的问话,一双杏眼里是满满的疑惑:“什么真的?”
池杨顿了一下,幽幽开口道:“就算天塌下来了,遥一个人也能顶住,你真是这么认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