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
落子语感觉这样的情况格外熟悉。
好似自己也曾经历过。
“咔！”
打板声忽然响起，把她拉回现实。
薛翎快步走上前来，情绪激动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感觉抓得太好了！”
“……”
化妆师前来补妆，没一会儿的功夫，落子语便被人团团围住。
原安静的现场热闹起来，声音交织在耳边，让她烦躁地闭上了眼。
“头疼。”
叶子正在周围玩得高兴，这林子里的气息它最为熟悉，路上还抓了两只野兔玩，拎着两只兔耳朵，蹦蹦跳跳的。
剧组里的人还特别喜欢她。
看到叶子总要逗上两句，“叶儿，哪来的兔兔啊？”
“哎呦，真可爱。”
叶子眯着眼睛，放心大胆地让别人摸兔头，“红烧了更可爱。”
“……”
工作人员抽抽嘴角，“你，你要吃？”
“恩。”
不可以吃兔兔！兔兔那么可爱！
但总感觉对上这眼神，出来也无法得到认同。
一下子接受不了孩子的审美。
工作人员慢慢退开了，没了周围人干扰，叶子蹦蹦跳跳去找落子语。
工作椅上，落子语翘着二郎腿，单手撑着脑袋，闭着眼睛在休息。
“姐姐……”
叶子刚出声，双脚就腾空而起了。
她挥了挥脚，回头看过去，对上薛翎那个四眼，他食指压着唇，“嘘——姐姐在休息。”
叶子撇撇嘴，只发出这么一点动静，再看去的时候，落子语慢睁开了眼。
“怎么了？”声音沙哑，状态不大好。
叶子愣了一下，“姐姐，你不舒服？”
“……头疼。”
“那要不下午的拍摄算了吧。”这话是薛翎的，“也不是非要今天拍完，我去和导演商量商量。”
落子语没有答话。
她又继续闭上了眼。
叶子挣扎，手脚乱挥从薛翎怀里跳出，她的动作吓了薛翎一跳，好在孩子体态轻盈，这个高度跳下来也没有受伤，“姐姐！”
她快步跑过去，兔子都扔了，两手趴在椅子上担心地瞧着：“你没事吧？”
落子语起身，藏不住的倦态：“没事，休息一下就可以。”
“你赶紧去休息吧。”
山庄宿舍的房间，有些老旧的感觉。显然是以这为卖点，生意络绎不绝，人行往来不少。
落子语打开房门，房间里一片阴冷。
她抬眸，发现那妖怪还在自己屋里，心下烦躁，那满橱窗的妖几乎要溢出来，她单手一挥，妖怪体型扭曲，哀嚎着不见了。
凌龙见状脸色一变：“你把他们怎么了？”
“灭了。”
落子语看也不看他，叶子捂着嘴在后面偷笑：果然跟道士久了，大妖怪也傻了。姐姐分明是把妖怪扔到秘境去了，这也看不透，真蠢。
凌龙大叫道：“你，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知道我的主人是谁！”
落子语哼了一声：“会被道士奴役，想来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
“瞎什么！早些年爷爷在世的时候，你还没出生……等等，你要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