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能够明显感觉到,坐在对面吃饭的女人,情绪明显地低落下来,这令她禁不住担心,“慕姐,是有什么事情?”
瑾歌用勺子轻轻敲了下碗沿,发出清脆声响,连眸子都没有抬只是淡淡地,“没有。”
只是突然没了胃口。
又无端端地响起姜渔刚才不停地在,傅年深是如何地关心她,如何地在意她呵,原来去陪陆馨儿喝酒买醉,就是所谓的在意,那她宁肯不要,实在是太过恶心。
兴许是那边的许州青半天没有等到反应,忍不住拨通电话过来,手机响了好二十多秒,瑾歌才不疾不徐地拿起,接听后放在耳边,嗓音是懒洋洋的,“什么事?”
那端默一秒,随后传来男人疑惑的声线,“你难道没有看见我给你发的短信内容?”
“看见了啊,”她放下勺子,整个人朝后倒了几十度,靠在椅背上面,眉目间铺成着浓浓的漫不经心,“但是好像和我没什么关系,我管不着。”
许州青仿佛不可置信,“你一点也不关心他的作为,难道你们真的黄了?”
听口气,倒是很希望他们黄。
瑾歌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模糊不清地了个大概,“我也不知道,听天由命。”
“瑾歌,”那突然叫住她的名字,声线往下面降了一些,“你不来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是看他对陆馨儿如何的关怀备至,还是看他发现她时如何的凉薄冷漠?
这男人今天才和她那些话,转过头就变卦,是她的分量太轻还是他压根就只是而已。
她淡淡回答,“有什么好看的,这安城谁不知道陆馨儿是他心上人,在必要的时候充当护花使者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要是每一次我都跑去看看,你不觉得我更像是个自取其辱的笑话么?”
许州青那端音乐声变,应该是走到晚庄外面来,他的声音伴随着雨声传来,“好歹你现在也是准傅太太,就这么晾着肚量还真不的,当然,你完可以这么做,我不过是出于好意才提醒你一下,不能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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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通电话后,瑾歌再没吃一口西。
她一直坐在那儿没动,姜渔将西撤下去后,又端着杯温水拿着装药的袋子走过来,站在旁边,替她分好药,“慕姐,先把药吃了把。”
一把花花绿绿的药,捧在掌心。
瑾歌却拒绝得很直白,脸上没有一丝半点分明的表情,只是很淡地一句,“我不吃。”
“”
姜渔将药递到她的眼皮子底下,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她情绪低落,但是还是忍不住宽慰道,“不管有什么事情,还是得把药吃了对吧慕姐,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要是不爱惜的话别人也不会爱惜的。
她是真的不想吃。
这回,瑾歌把头偏到一半,皱着眉头,“了不想吃,很恶心。”
药很恶心,她不喜欢,
从她就不爱吃药,时候吃药需得爷爷端着杯甜甜鲜榨的芒果汁在旁边,哄一下,吃一颗,喝一口,虽然她现在长大了,但是不爱吃药的习惯倒是一点都没有变。
姜渔把药装回袋子中,独身出了餐室,拨通了男人的电话号码。
那边响了很久很久,才接通,传来的声音很嘈杂,男人低沉的声线都快要被盖下去,“什么事?”
姜渔叹口气,如实汇报着情况,“慕姐好像是心情不太好,好歹都不肯吃药,现在人还呆呆地坐在餐室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心情不太好?”傅年深的嗓音隐在澎湃音乐中,勉强能够听得清楚,“是饭菜不合胃口,还是什么原因?”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
“好,我马上回。”
男人重新将手机放回西装口袋中,转过脸看向身边醉得不省人事的陆馨儿,收回目光后,淡淡吩咐温青,“安排人将她送回去。”
温青,“那还用通知顾先生么?”
傅年深摁着眉心,纾解着酒意上头的轻微晕感,“不必,送她回去就行了。”
温青点点头,“好,明白。”
他原是在隔壁桌和几个生意上伙伴喝酒聊天,但是没想到陆馨儿却在隔壁座醉得昏天黑地,堂堂一线女星,如此纸醉金迷的模样像什么话。
行之不在,没办法,只好临时抽空过来看一下。
走到最初坐的卡座前,对一干人颔首淡道,“我还有事,得先回。”
其中一名老总忍不住笑道,“看来傅董果然是个要结婚的人,这么老实。”
男人唇角噙着淡淡笑意,“是的,我惧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