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慕瑾歌和许州青解除婚约那天,就注定两人从此陌路,再无瓜葛。
但她还是为两个亿低头。
这就是摆在眼前的现实,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奋斗一辈子的爷爷,最后只能失去所有尊严站在被告席上,所以就算撕下自己面子也答应这场招待会。
这是瑾歌的仁慈。
她一个弱女子对着镜头的一句“完是个人的考虑,”无疑是直接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引无数人唾骂,是自己将该泼到庄苒身上的脏水部包揽住。
从现场退出来,瑾歌过停在门口的男女二人,准备坐电梯去停车场,却被身后的许州青脚停,她腰身挺得笔直回过头去,红唇漾着笑,“不知道许公子还有什么事情,是对我的洗白致辞不太满意,还是又要附加其他条件?”
庄苒目光一齐落过来。
许州青眉角眼梢都是阴郁,他的手腕被身旁女人挽着,话却是对瑾歌的,“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当初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傅年深,还是傅晏城?”
不然,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同时和两个平时见都不容易见到的男人扯上关系?
现在是来质问她?
瑾歌的眉轻轻挑起,用手将发拨到一边,清丽中透着股成熟劲儿,语调却是淡得不能再淡,“我没有过任何出轨的经历,许州青,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问心无愧的,从没有做过任何逾或对不起你的事情——至于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在我答应开招待会的时候就不重要了,不过我哪怕是同时染指傅家两兄弟,也是我的自由,我亦是没有任何必要作解释。”
许州青的眉头蹙起,语气里面竟夹杂着几丝烦躁,“我只不过想不明白。”
顿上一秒后,传来她满不在乎的笑声,“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以为落魄的我离开你就嫁不出去?”
男人眉蹙得更深,一眼不动地看着瑾歌眼角爬满嘲讽,俊脸上青白难定,最后,他嗤笑一句出声,“你敢保证傅年深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娶现在的你回家?”
瑾歌喉间一紧,抿着唇不发一语,那一刻竟如不会话的木偶。
因为她确实没办法肯定。
许州青将她的这份沉默看在眼里,眸色逐渐转为墨色,于是忍不住追问,“看来你现在也无法确定,他是不是就能毫无顾忌地娶你回家,不过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你召开这个记者招待会是正确的选择,两个亿一分也不会少你的。”
语调笃定无比,仿佛在他眼里,慕瑾歌就是和其他失宠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长廊的空气安静。
瑾歌缓缓抬眼,直视对面的男人,“许公子是觉得胁迫前任来替自己现任洗白,是一件很令人觉得骄傲的事情——身为一个男人,我以为你会对我怀有愧疚,然而你现在一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不觉得很恶心人?”
庄苒就是个三,明明是不争的事实,她也从来没有针对过庄苒,一切都是大众舆论导致的相关行为,现在他非要通过靠再次伤害她来洗白,那她也是真的没话。
于是,女人致脸庞上渐渐浮出轻鄙。
许州青微微咬紧牙根,薄唇崩成一条严肃的直线,愣在那里,好半晌都没有话。
此时,一直沉默着站在旁边的庄苒终于轻轻开口了,“慕姐。”
那可能是庄苒最温和的一次,语速慢得不能再慢,甚至是笑着的,“你就别得便宜还卖乖了,我已经过了,现在除开州青没人来拉你一把,更何况许家状况连连也是因为你,幸好你答应做了这次的招待会,否则到时候非要闹个头破血流大家都不好看。”
音落,瑾歌听清楚后只是觉得好笑,绯色的弥漫出点点笑意,她,“其实我觉得,就算闹得头破血流也没什么不好的啊,毕竟我没打算和许公子做朋友,更没有任何复合的可能。”
很明显,当下的情况,谁都不可能和谁复合。
她也不是个走回头路的人。
庄苒却忍不住一阵冷笑接着一阵冷笑,明朝暗讽,“慕姐多虑了,我们家州青没有任何和你复合的想法,也请你不要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脸上贴金。”
“那这样最好不过,更何况我发现和许公子分手后遇见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好,庄姐大可以放心,我慕瑾歌从来不吃回头草,显得我很掉价,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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