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绕一圈,而且,依然他会来接我。”奚菡菡回了季依然一句,把手机放回衣兜你,双手捧着奶茶,“我们到时候在季家碰面就好。”
令狐安握着向盘的手微微收紧,眸色一沉,季依然都是大四的生了,应该好好的实习,而不是整天到处闲晃,有损季家的名声。
“好。”他没有多什么,“今天我应该多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爷爷还不知道会怎么难受。”
奚菡菡轻轻摇了摇头,“也怪我,昨天不该提起你父母的事。”
“不,我该感谢你。”令狐安的眼眸中的杀意一闪而过,表面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他把自己所有的情绪压在心里,不想影响到奚菡菡,“若是能查清楚是谁杀了我父母,不止对我爷爷和我,对我九泉之下的父母也是极大的安慰。”
奚菡菡察觉到令狐安隐藏的悲伤,不想他再难过,于是转移了话题,“这个天是发的冷了。”
好在她这一世是妖,不然会冷得直哆嗦的。
“帝都下雪吗?”
她的话音刚落,就看到一片雪花落到车窗上,眨了眨眼,“下雪了?”
令狐安看到前车窗上落下的雪花嗯了一声,打开雨刮,“想去滑雪吗?”
“可以啊。”这一世滑雪,看大雪,堆雪人等等,她都做过,“老爷子受得了吗?”
“我爷爷的身体很好,只要保暖好就不会有事的。”令狐安从后视镜看了看奚菡菡,她好像没他想象的那样不好。
是不是他对她有所偏见?
她很关心爷爷,不是假的关心,也不是为了讨好爷爷和他,而是发自内心的关心。
她在面对爷爷的时候,比面对他的时候要好。
或许,是他对她的态度不好的原因。
“那我们去滑雪吧。”
外面的雪渐渐的下大,天气也发的冷了。
“好。”
令狐安和奚菡菡聊着天,气氛很是不错,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不再像之前那样见面就针锋相对,能好好的话。
他送她到家门口,才开车回令狐家。
奚菡菡回到家里,拿出外套里的手机,把外套放在沙发上,打开空调的制热,给祁湖打电话。
祁湖这会儿正无聊,看到是自己徒弟打来的电话,双眸一亮的接通了,“徒弟,你拿回你的西没?”
“祁湖,你又幸灾乐祸是不?”奚菡菡抬手揉着眉心,颇为头疼,她这个师父唯一不好的地就是恶趣味太重,“我今天没空和你吵架,有事找你。”
祁湖撇了撇嘴,“谁要和你吵架的,是你不敬师父,心天打雷劈。有事就知道找师父,没事就直呼我的名字。哼,我才不帮你。”
奚菡菡轻扯了一下唇角,她这个师父时不时还会跟个老孩一样,得好好的哄,“行了,我是有正事找你。”
“昨晚……”她把事情简单却又详细的了一遍,语气有几分自我怀疑,“师父,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看到令狐老爷子和令狐安那样,我的心里不太好受。”
祁湖是爱胡闹,爱整自己徒弟,可遇到真正事关自己徒弟的事,他是不会胡来的。
“你自己认为呢?你自己认为,自己做的对不对。先别着急回答为师,好好想想,令狐家的人有没有怪你。有的事,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徒弟,你经历的事还是太少了。”
虽菡菡已是拥有一千多年修为,且还有一丝仙气,随时能够成仙的妖。但在这一千多年,甚至是前两世,她所经历的事都太少。
再则,她这一世是妖,为了防止有人发现她的身份,她很少与外人接触,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奚菡菡沉默了,令狐老爷子和令狐安是感激她的。即使他们爷孙俩那般难过,却仍十分感激她。
因为,他们爷孙俩有机会查出害死自己亲人的真正凶手,给亲人一个安宁。
只是,看到令狐老爷子和令狐安那般难过,悲痛欲绝的样子,她就会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好一阵儿,她万分艰涩的道,“师父,我不知道。明明,令狐老爷子和令狐安那般难过,却十分感激我,我不明白,想不明白。”
奚菡菡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轻叹声,顺着声音望去,见是自己师父出现在这里,不禁跑了过去,扑在祁湖的怀里。
“师父,我不明白。”
祁湖作为山神,想要到哪里瞬移便可。他见自己徒弟这样,十分担心,瞬移过来看看情况。他不知道奚菡菡住在哪儿,却是能从她的气息得知她的位置。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你都多少年没和我撒娇了?”
这孩子,因为前两世的原因,极少会撒娇。特别是长大后,不怼他都不错了,哪里还会撒娇。
看来这次令狐家的事令她的心里十分难受啊。
“师父!”奚菡菡很是不满,更多的是开心。
对她来,这一世最亲的亲人是师父。师父照顾她长大,教导她很多的道理,也让她有自保的能力。
她是时常怼师父不假,也想欺师灭祖,那也只是想想,不会真的做什么的。
“好好好,我不,我不。”祁湖笑了一声,放缓了声音安抚奚菡菡,“徒弟,这件事你也不算做错。为师算过,即使没有你,令狐家迟早也会得知这件事的。”
“你只是促进了这件事的提前发生而已。对令狐家来,这是好事,你帮了他们的忙。你用不着自责……如若你还是很自责,认为是自己的原因让令狐家的人难过,你就帮他们解决这件事。”
一切,因为菡菡而发生改变。
如若她没有出现,事情会是另一种局面。但,她就应该出现的,她是一切的关键。
她是最重要的那颗螺丝钉。
没有菡菡,一切就不会继续下去。
“我也是这样想的,就是心里难受。”奚菡菡半撒娇半难过的道,“看到令狐老爷子那样伤痛,我是真的后悔提起这件事。”
“昨晚,令狐安还因为他父母的事买醉。他那么就失去了自己父母……我也没有父母,十分明白他的感受。有过父母和没有过父母,那是两个概念。”
曾经在父母怀里撒娇,被父母保护着的男孩,在一夕之间失去了疼爱自己的父母,被迫长大,这各种的滋味只有令狐安自己才真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