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菡菡看了看令狐安,又看了看祁湖,无法忍受这种诡异的气氛,拧着眉头,“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单独谈了什么?感觉你们两个跟仇人似的,谁看谁都不顺眼。”
令狐安和祁湖同时看向对。
祁湖冷哼一声,跟个老孩似的,极为不爽的撇开头,“那狼崽子太讨厌。菡菡,你要离那狼崽子远点儿!”
想勾引他徒弟,别门,缝都没有!
令狐安淡淡一笑,“能得到师父独特的称呼,是我的荣幸,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奚菡菡,“……”
她决定不管了!
这两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么看不惯对。
“我出去转一圈,你们两个慢慢聊。”她好久没回来了,得和朋友们好好的聊聊,“但你们两个不能吵架!”
“菡菡,我陪你。”令狐安瞥了眼祁湖,似是意有所指般的道,“我也想了解了解你住的地是什么样子的,你的朋友有哪些。顺带,你带我在附近转转,我很喜欢这里。”
祁湖气结,直磨牙的瞪着令狐安。看到令狐安眼里一闪而过的算计,他几乎抓狂。
这只狼崽子太特么讨厌了,居然用他曾经质问他的话来回敬他!
奚菡菡看到祁湖那副快气晕的模样,歪着头仔细瞧了瞧令狐安,回想着他和祁湖之间的交锋。
令狐安和师父好像也没什么啊,为什么师父会气成这样?
“菡菡,走吧。”令狐安瞧见祁湖这样,薄唇划过一抹得逞的弧度,“一会儿我亲自下厨,你想吃什么?”
奚菡菡哦了一声,“师父,我和令狐安去找我朋友啦。随便吃什么都成,你居然会下厨,好神奇。”
她完,便和令狐安往外走。
也不知是不是他故意的,在和奚菡菡并肩走的时候,搂着她的腰,贴近了她几分,而她也没反对。
祁湖看到这一幕,气血直冲脑门,气得眼前阵阵发黑,一句话也不出来。
令狐安这个狼崽子是故意的!故意当着他的面表现和菡菡有亲密!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如此讨厌一个人!
奚菡菡没发现祁湖的情况,她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眼令狐安,“干嘛靠我这么近?”
“这样好走路。”令狐安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
“哈?”奚菡菡一脸的黑线,极其无语的道,“你当我蠢,还是当我傻?搂着我好走路?”
令狐安嗯了一声,起了其他话题转移奚菡菡的注意力,“这里除了师父和你外,是妖吗?”
“这里没有人类。”她拉扯了几下没拉开,就不再管,“我师父建立这里的目的,其实是为了不想被人打扰,顺带帮助这些妖。”
这人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非得搂着她的腰,靠她这么近。
感觉,像是在吃她豆腐。
“你该不会是,在吃我豆腐吧?”奚菡菡的眸光有点儿危险,直直的望着令狐安的双眸,看得他脊一麻。
“当着师父的面,我敢吃你豆腐吗?”他神色坦然的松开手,“我刚是担心你会摔倒。”
刺激师父的目的达成,虽不愿意松开手,却也不得不松开。
“也是。”奚菡菡总觉得有哪点儿不对,但看令狐安那模样也不像吃她豆腐,他那么坦然。
令狐安见奚菡菡被哄骗过去,心里松了口气,立即转移话题,“一般会有人类误闯入这里吗?像那种不是玄者,却天生有这面能力的。”
不得不,令狐安不愧是天钥集团的总裁,遇到这种事也能如此镇定。
“很少很少。”奚菡菡看了眼令狐安,“比如像你这种特殊的人类。”
“我?”他反手指了下自己,忽然想起祁湖曾过他的命数的事,微微眯了下眼,“我很特殊?”
奚菡菡嗯哼了一声,语气有点儿酸的道,“在古代,你必是王侯将相,还有可能会是一国皇帝。你,你特不特殊?”
令狐安听出奚菡菡语气里的酸味,轻笑一声,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意味深长的道,“若有人愿与我携手一生,便是一国皇帝我也不当。”
奚菡菡闻言,心莫名漏跳了几拍,有种喜悦在血液里流动,令她的红唇扬起一抹甜美的笑意,但她并没有听懂令狐安话里的深意。
“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双手交叉放在身后,微微倾着身体侧看着令狐安,“你拥有了别人一生难以得到的一切,还想着更多的,难怪老天会这样对你。”
她最后一句话的很声,几乎听不清楚,可令狐安听清楚了,黑眸中的暗芒一闪而过,装作没听到。
这件事,还得好好打听打听。
等回到帝都,请黎家主帮他算算命。
以前他不信命,现在他相信。
因为,他想陪着菡菡一辈子,直到他们两个头发花白,一起走向生命的终点。
令狐安和奚菡菡聊着轻松的话题,气氛十分的好。
但远在帝都的黄睿达,就不那么好了。
黄家的客厅。
黄睿达毫无形象的瘫在沙发上,时不时就朝天翻一个白眼,臭着一张脸,像是别人欠了他几千万一样。
他身旁坐着的是易玲玲。
她穿着一条到膝盖的紧身连衣皮裙,外面套着白色皮毛大衣,腿上穿着一双黑色的裤袜,脚踩十厘米的高跟鞋,俏脸画着致的妆容,一头大波浪卷发,妩媚又性感。
她隐忍着怒意,微微低着头,脸色有点儿不好看。
今天的爸妈逼着她来找黄睿达的,如果她不来,以爸妈的性子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来。
她喜欢的人是令狐安,黄睿达连令狐安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可令狐安有喜欢的人了,是那个讨厌的奚菡菡。
如果她不按照爸妈的意思办,爸妈会把她嫁给某个有钱的老头,换取易家的利益的。
相比起嫁给那些老头,她宁愿嫁给自己不喜欢的黄睿达。
易玲玲这样想,不代表黄睿达会接受。
气氛压抑又怪异,令人很不舒服。
终于,黄睿达忍受不了了,拍打了一下茶几,没好气的道,“易玲玲,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