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炎栩冷笑讽刺:“不知道是哪个被修理的三天下不了床,你既然忘记了,我就帮你加深记忆。”
詹佳恒一口菜喷了出来:“那是你偷袭,再了要不是看在你拼命的份上,我才不会手下留情呢。”那一次他姑姑去世,梁炎栩跑去当兵,正巧他也被他爸扔部队历练。
他就错一句话,这人一点都不顾兄弟情,将他凑成了猪头,在床上躺了三天,成了部队的大笑话。
不过也因为那一次,他发愤图强,以后和梁炎栩练手的时候,有赢有输,两人的关系反而来好。
“人家都是哥哥让着弟弟,所以。”梁炎栩笑的无比自然:“你做到了。”
“什么,我就比你大三天而已。”詹佳恒竖着三个手指头,瞪大眼睛瞪着拿了外套朝外面走的梁炎栩:“你不是吧,等我吃完……”
“你继续吃,我去送人。”梁炎栩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送人,送谁?”詹佳恒一边吃一边朝刘敬问。
刘敬靠过去看似好心地提醒:“总裁失恋了,这一段时间比较黑化,你心他等一下下死手,你赶紧多吃点,省的等一下被揍得几天吃不下饭,挨饿。”
“失恋?是因为施亦?”詹佳恒彻底惊讶了,这个施亦要是连梁炎栩都看不上,那能入得了她眼的也就只有他詹佳恒了。
不得不男人都有潜在或外在的自恋因子。
“快给我讲讲是怎么回事?”詹佳恒兴致盎然。
刘敬挑眉,扶着眼镜掩饰眼底的那句话:当兵的也这么八卦?
……
饭店门口的停车场。
“帅哥,帅哥……”
“哪里哪里?”
从珺则顺口喊完后就看到喊着‘帅哥的韦晓琪朝一个向跑去。
从珺则怒其不争后任命地跟上:“大姐,我们现在什么情况你看不清吗,你以为寒九瑾那么好糊弄的,别惹事了,赶紧走吧。”
“没事,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好。”韦晓琪让人在原地等她,然后踩着高跟鞋‘咔咔地跑向不远处站在车前的男人。
到车里放完西的施亦走过来问:“怎么了?韦总做什么去?”
“泡帅哥!”从珺则翻着白眼加无奈地摊手。
“不至于吧。”施亦看着韦晓琪的背影,从她的肢体动作可以看出她正在兴奋地同男人交流。
因为距离和背光的原因,她看不清男人的长相,但是隐约看见的是欣长的身材。
夜里的风有些冷,吹的喝了酒的从珺则有些头晕,“我上车躺一会,十分钟内她要是不回来,你就去把她抓回来,还有,看着点我,别让我睡着了。”
施亦点头,目送从珺则上了车,看她打开手机在玩也就没把她最后那句话当回事了。
……
梁炎栩走到门口时,正好与寒九瑾打了照面。
两个气势凌厉,都属于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暗中的较量已经燃烧的火光四溅,但面上却都保持着最好的形象。
从远处看,飞檐走壁的门框里,两个天之骄子的男人看着对,仿佛一张渲染的墨画。
深沉而罕见。
“我从来不知道梁少是个好管闲事的人。”寒九瑾面色沉稳。
梁炎栩冷峻泰然,嗓音醇澈:“那是因为你根不了解我,对于曾经的枕边人都可以那么狠厉,寒先生真是让我望尘不及。”
寒九瑾浓眉微蹙:“梁少谦虚了,这才回到玥咍市半年的时间,就查出了那么多的事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梁少要在这里腥风血雨呢。”
梁炎栩毫不退让,侃侃而:“寒家在这里根基深厚,岂是撼动就能推倒的,寒先生太能看得起我了。”
寒九瑾笑的冷冽:“梁少的实力不容觑啊,要不然也不会把我那个堂妹迷得神魂颠倒。”
梁炎栩无动于衷,双手插进口袋里:“那是因为她被关在卦堂太久,她应该出去见识见识,开拓视野,而不是在这一亩三分地钻营。”
寒九瑾勾着像是谦虚实则阴森的笑意:“好,我会将这话原封不动地告诉我那个高贵的姑姑,只有她才能管的动我那个堂妹,让她别倒贴的那么难看。”
梁炎栩并没有露出任何的惧怕,反而泰然地自若:“请便。”
寒九瑾看着明明比他六岁,气势却毫不输给他的梁炎栩,有种曾经将人看的感觉,随即失笑,玩味似的:“都那么大年龄了,还以为是三岁孩似的打了架去找大人告状啊,好了,人既然有梁少保下,这个面子我一定要给,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找她们的麻烦。”
梁炎栩从鼻腔里“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抬脚率先走上台阶。
“梁少,等一下。”寒九瑾看着迎光而站的人,有片刻的晃神,那一刻仿佛见到了战神下凡的胆怯让他心生诧异。
梁炎栩俊脸微侧:“何事?”
寒九瑾道:“只是想要提醒梁少而已,从家父女已经被卦堂针对,梁少不要趟这趟浑水的好,我也是为梁少着想,在玥咍市卦堂想要对付的人,没有人救得了。”
“是吗?”梁炎栩嗓音寡淡。
寒九瑾犀利的双目一眯,直接抬手在暗处朝梁炎栩的后背攻击。
梁炎栩的后背仿佛长了眼睛似的,错开的同时,抬脚扫向对手的脑门,带起的风刮在寒九瑾的脸上,让他感觉脸皮犹如被锋利的利刃掀起一层,可见其速度之快。
而还没等寒九瑾反应,眼前一晃,就被梁炎栩蓄势的另一只脚揣到胸口。
后退了两步后,疼痛胸闷不得不让寒九瑾休战,他弹了弹西服上的鞋印,无比自嘲地:“看来不得不服老了,以后还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了,但是卦堂那些年轻人可没有我好对付。”
梁炎栩也知道寒九瑾是在试他的伸手而已,并没有尽力,但是他那一脚他自己清楚,别看寒九瑾现在为了面子,装作无事,但是他知道他的胸骨已经被踹断了一根,如果他在使点力气,就能把断骨插进胸腔,要了他的命。
“这是给你的教训,以后再惹她就没有这么容易善了。”梁炎栩冷脸威胁后,转身离开。
一直到到了很久后,寒九瑾才知道,这个她不是从珺则,而是施亦。
寒九瑾看了眼走下阶梯的梁炎栩,再也憋不住“咳咳”两声,扶着胸口朝门外的停车场走去,远远地看到分开的男女,让他眯起眼睛。
韦晓琪和他怎么在一起?
施亦看着失落走回来的韦晓琪,好奇地问:“怎么了?”
韦晓琪嘟着嘴:“施亦你还记不记得,我前两天对你的,在咖啡馆地下停车厂遇到的帅哥,嗯,就是那位,我想把人挖到我们公司,可是他他没想往这面发展,白白浪费我那么多口水,害的我还粉了他一下。”
施亦摇头无奈地笑,她就知道韦晓琪这个时候绝对没有泡帅哥的心思。
于是出口安慰道:“好了,我去把君侧喊出来,我们打车回去,明天你再来取车。”
“施亦,不是我你,你该考个驾照,你又不喝酒,有时候我俩喝醉了,你还能开着载我们。”韦晓琪身体一边摇晃,一边在手机上点啊点,“我找代驾吧。”
汽车的喇叭声在身后响起。
施亦拉着韦晓琪朝旁边挪了挪,想让车过去。
但是车却在她的旁边停下来,梁炎栩俊脸淡漠:“上车。”
施亦愣了一下。
韦晓琪倒是反应奇快:“梁少好巧啊,你要送我们呀,可以可以,我去把珺则喊过来。”
施亦看着自己都站着都晃悠的韦晓琪,直接拉住人塞到车上,“你先上车,我去喊。”
施亦趴到车窗一看,从珺则居然抱着播放电视剧的手机睡着了,她真是服了这两个大神。
施亦打开车门,喊了几声,从珺则硬是毫无反应。
她将人的手机一关放包里,然后深吸一口,去拽从珺则,想要将人架起来挪到车上去。
梁炎栩看着:她就是这样,什么都自己扛的吗?
然后利落地下车,走过来一把将人扛起来,扔到自己车的后座上。
施亦愣了愣,这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
梁炎栩转头看着傻愣着的施亦:“还不上车。”
“哦哦。”施亦赶紧将车门关上,又问韦晓琪要了车钥匙将车锁上,这才上了梁炎栩的副驾。
车子缓缓上路,车里除了酒味还有香水味,梁炎栩将自己这边的车窗打开,让冷风灌进来。
施亦看来眼后座睡的倒西歪的两人,咬了咬唇,避免尴尬,目视前,不敢乱看。
一直到车停下来,梁炎栩都没有再一句话。
施亦在暗处偷偷地松了口气。
但是她又发现一个很为难的问题,后座的两人,她一个都背不动。
于是打开车门的她一阵头痛,只能朝好下手的韦晓琪摇晃:“晓琪醒醒,晓琪醒醒,我们到家了。”
终于,韦晓琪抬着纤弱的胳膊推了施亦一把,醉眼朦胧地念叨:“到家了,到家了,走走,回家。”
施亦松了口气,将挣扎着下车的韦晓琪扶着,然后看向从珺则,她现在真的发现,从珺则是那种睡着了就喊不醒的人,睡眠质量真让人羡慕。
怪不得她交代看着点别让她睡着了。
这次梁炎栩倒是自觉,直接打开车门将人扛到肩膀上。
“前面带路。”他对施亦。
“哦,好的。”施亦将韦晓琪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脖子上,扛着人朝区走去。
“再喝,我没醉,我还能喝,你没看我都是自己走的吗,再喝,不喝,不给面子是不是……”
而因为韦晓琪醉言疯语,虚浮的步伐,两人好几次都差点摔倒,都幸好梁炎栩在旁边提了施亦一把,才避免了两人的狼狈。
因为没有从珺则家的钥匙,现在人又喊不醒。
施亦直接将人带到自己的楼层,打开门将两人都放到了韦晓琪那张大床上。
她拍了拍手,呼出一口:“终于搞定。”转头看旁边的梁炎栩,又有些为难了。
“今天谢谢你了,改天让晓琪请你吃饭。”没想到扛个人走了这么长的路,梁炎栩居然都丝毫不见气喘的。
梁炎栩点头,朝门口走去,打算离开。
而这时候已经半睡半醒的韦晓琪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突然坐起来了一句:“施亦,你赶紧跟你那个男朋友分了。”
梁炎栩的脚步顿住。
施亦没有见到身后人的动作,为了哄韦晓琪睡觉随口应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不是已经分了吗?”
一直都叫不醒的从珺则翻了个身,嘟哝了一句,虽然声音很,但是足够让房间里清醒的两人都听到。
微鼾的呼噜声响起。
施亦松了一口,这两人一唱一和,可是比清醒的时候默契多了。
“分了?”
门口的梁炎栩彻底转过身。
施亦倏然一惊,猛地转头看向门口,眼中还有来不及掩去的情绪,好像再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梁炎栩这时候眼中仿佛看不到任何西,直接走进来,拉着施亦的手,将人带到门外。
如铁的钳制让施亦的手有些发痛,但是她忍着没有吭声,不明白梁炎栩为什么突然情绪起伏那么大。
施亦试着拽了拽自己的手,并道:“我给你倒杯水喝吧。”她想要缓解一下气氛。
梁炎栩一把将施亦推到墙边。
“啪”的一声,过道灯的开关被关上,房间里瞬间陷入黑暗,但是因为外面的路灯,房间里又不是那么的暗,离得非常近的人两人都可以看清对的表情。
施亦感觉跟不上梁炎栩的思维,她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左肩,刚刚就是那么碰到了开关,灯才被关上,她试着抬手,想要将灯打开。
“什么时候分的,为什么不告诉我?”梁炎栩的声音黯哑。
施亦开灯的动作一顿,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要从何讲起,又为什么要告诉梁炎栩。
这时候梁炎栩将手机拿出来,发了条信息给施亦。
但是施亦那边没有任何的反应。
梁炎栩的脸色立刻黑了,咬牙逼问:“你把我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