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亦拿起手机,编辑了信息发给了梁炎栩,内容为韦晓琪查到的事情。
接到信息的时候,梁炎栩也查到了一些事情,当即给施亦打了电话过来。
“老婆,你那里怎么样了?你让你们公司的人注意点,别让一些人混进去了。”梁炎栩的声音带着安定人心的温柔。
听到的施亦立刻勾起了一抹真心的笑意,声音柔和而带着宽慰:“我知道了,我心里有数。”
对面停顿了一秒,才听梁炎栩的声音响起,居然带了一丝委屈:“老婆,你要记得你有我,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扛,我可以帮你分担,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把我排除在外。”
施亦眼眸半垂,她早已习惯自己承担所有,她的疏离明明很浅淡,他居然都察觉了,是他敏感呢还是锐呢?
“我努力,你没有吃饭?事情不急,身体要紧,这可不是一两天的战争,你可不许比我先垮了,这也是我对你的要求。”施亦故作轻松,试着去依靠一个人,真正的接受梁炎栩的关心。
“老婆,不如把我们的关系公布吧,这样谣言就不攻自破了,这样我还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你的身边支持你。”梁炎栩提议。
“等一等吧,现在不是时候,我得先带你回老家一趟……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们回我老家一趟,然后再公布我们的关系。”
施亦对于工作上的事情都可以镇定处理,但是遇到感情的事情总感到一丝犹豫,尤其想到要面对自己妈的时候,她心里莫名就有一种压力。
她甚至会想,梁炎栩看到姚翠兰后会不会顶不住压力离开自己,她一个连叛逆期都没有的人,要如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自己的妈。
“好,我一定会尽快解决这件事,我这边也有些眉目了,电话里不便,晚上我去接你的时候再将今天查到的事情讲给你听。”
“嗯,那你记得吃饭,嗯,对手下的人好点,别光让人干活,然后饿着人家。”
“谨遵老婆大人命令。”梁炎栩逗趣地笑道,让两人的距离瞬间近了。
施亦勾唇笑着挂了电话,正好从珺则拿了外面进来,“给你家那位通电话的吧,笑的那么****。”
施亦也不计较,放下电话,拿了自己那份过来打开,“其他人呢?”
“我让他们到会议室去吃了。”从珺则拉过椅子坐下。
“外面怎么样,守在这里的记者还多不多?”施亦问。
“我跟那个外卖哥打听了一下,人数不少,他甚至夸张地整个城市的记者都来了吧,呵呵。”从珺则笑的讽刺:“看来背后操纵的人物很大吗?”
施亦笑笑:“你有怀疑的人?”
“恩。”从珺则点头:“寒家呗。”
施亦顺其出自己的看法:“我感觉不是,你认为寒家齐心吗?寒灵至霸道专横,除非她知道我就是那个卦师,要不然她绝对不会贸然出手,而她若是出手,就不是这么的阵仗了,我怕连呆在这里吃饭都成奢侈了,而寒九瑾只是商人而已,若是寒九瑾想要报复我下药的事情,他应该早就行动了,对付我这么个人物,他根就不需要躲起来谋划那么久?”
所以只有一个人有可疑:寒晴霜。
只可惜在施亦的眼中,寒晴霜从来都代表不了整个寒家。
这样的施亦,只能让从珺则想起来一个词:“施亦,我感觉你来自信了,莫非这份自信是炎栩哥给的?”
施亦故意眨眨眼,笑的一脸的依恋:“你猜对了。”
看着施亦那一脸的欠揍的显摆,从珺则鼓起腮,不满地拍着筷子:“你就不能低调点,顾及顾及我这个单身的感受?”
施亦眼珠子一转,这样真实相待的从珺则让她又些愧疚,也许她不该再瞒着她:“我一直没跟你,我前几天见到从叔了。”
“什么?”从珺则瞪大眼睛,也不滋溜米线了,抓着施亦的手让她赶紧解释。
手被抓的太用力,有点痛,但施亦一直表现的很平静,轻轻地拂开从珺则的手,眼神清澈:“他和我师父在一起,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啊,怪不得。”从珺则瞬间拔高了声音:“那么大的事情你瞒我到现在,好的革命友谊呢?”
施亦看了眼门口,这里是茶水间,可是随时都会有人来,而就这么巧在她刚用眼神示警从珺则的时候,就有人进来倒水。
两人的谈话暂时中止。
低头专心的吃西的时候,有一个人问题一直在从珺则的脑海里盘旋。
吃完饭后,施亦忙了一通,她才找机会问施亦:“你是不是对操纵这件事的幕后早有人选了?”
施亦神秘一笑,调皮的眨眨眼:“你要不要来和我的灵魂碰撞一下,然后就能猜到答案了。”
从珺则挥手撇嘴:“你好搞笑,切,你不,你的圈子接触的也就那几个人,还真当我猜不出来呢,我只是给你留面子。”
施亦眼睛一转,纠正道:“我只是在等证据,双双,来,把这几份声明贴到我们的官上去,然后联系律师。”
“知道了,亦姐。”双双看了眼资料,上面都是声明从珺则是经过自己努力拿到角色的,对于上的流言蜚语没有半分解释,虽然疑惑,但还是拿着西就去做事了。
“施亦,我发现你真的不一样了。”从珺则感叹:“做事有条有理,哪怕自己是事件的主角,也不浮不躁,不冲动,冷静处理,沉稳了很多呀你。”
“还欢快了很多呢,你没发现而已。”施亦故意朝其挤眉弄眼,气氛很是轻松,就仿佛她们就是正常上班,等着下班,舆论风暴和她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很怀疑你天生就有调皮的因子,你以前那都是被压制的,会闹的孩有糖吃,等一下我奖励你一颗。”从珺则看着身闪光点的施亦,原来得到释放后的施亦是那么的迷人:“施亦,要是我是男的,我都娶你。”
“送你两个字:呵呵。”施亦根不会把从珺则的打趣放心上。
“爱情可以改变一个人我信了,就你这份自信,炎栩哥决定功劳是巨大的,你看他身边还有没有好男人,你给我介绍一个呗。”从珺则玩笑地了一句,她可是不婚主义者。
施亦顺口答应:“好呀,等这件事结束了,我帮你问问他,还有,晓琪下午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商量怎么度过这次难关。”
施亦着,在座位上把官上贴的声明看了看,并看了下面的评论。
部一面倒的黑。
看来幕后人请了不少的水军吗?
虽然上和外面都闹哄哄的,但是公司里的人见施亦如此胜券在握似的沉静,倒是由刚开始的慌张到现在的该忙什么忙什么,有条不紊地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快下班的时候韦晓琪才赶回来,她是从后门偷偷摸摸进来,才躲过围捕的。
她刚回来就赶了所有人下班,并交代所有人统一口径。
“你们就施亦早就从后门走了,现在不在公司,记得别漏嘴了,谁漏嘴,谁明天就不用回来上班了。”
然后就拉着施亦和从珺则到了办公室去密谈。
“施亦你到底得罪了什么大人物。”韦晓琪刚关上门就问。
施亦坐到一边,声音幽深:“为什么非得是我得罪,而不是别人故意来找茬呢?”
“你别装了,我可是得到消息有人故意买了水军来黑你,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善了。”韦晓琪将包包朝一边一扔,舒服地坐在老板椅上。
施亦眼眸半垂,她现在唯一担心地就是她的事情会连累到家里。
“黑我的人有没有底线,会不会连累我的家人?”这是出事一来施亦唯一表现出来的紧张。
韦晓琪看了施亦一眼,边翻手机边问:“这个倒是没有听,你家里应该是安的吧,反正现在没有人扯,哎呀,你家里在农村那么难找,应该没事,你先管好自己再吧,你别看上这点流言,想着过段时间就没事了,它能真切地毁了你,甚至是我们公司。”
“你放心,如果事件到无法控制的时候,你和我划清界限,不会连累公司的。”
韦晓琪歪头看着施亦,看着她脸上的沉静,要是照施亦以前的脾气应该是无措的,胆怯的,现在的她身上总有一种不上来的神秘。
“我们是朋友,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我们一起,一定可以扛过去的。”韦晓琪道:“你放心,我挺你。”
“这才像句人话。”从珺则直接给韦晓琪一个白眼,心想幸好她没有落井下石,要不然,她不会让韦晓琪好过,一定将她的公司搅得天翻地覆。
手机铃声响起,施亦看了眼手中握着的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秀眉蹙起,犹豫了两秒才接通,但是她并没有急着话,而是等那边的人先话。
“施亦,是我。”
是彭昱丞的声音。
施亦蹙了一下眉,抿着唇没有回答。
“施亦,你在吗?”彭昱丞犹豫着问。
施亦回答了一个字:“在。”
“其实我给你打这个电话考虑了很久,施亦,我知道上的传言都不是真的,我相信你,我来想要帮你发言的,但是公司不同意,我和公司有合同,所以……。”
施亦沉静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波澜,她声音平淡无奇:“没有关系,你好好过你现在的生活吧,不要卷入这些漩涡中。”
“施亦,对不起,我想要帮你,真的,我从来没有忘记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虽然那已经是过去式了,但是那将是我人生最美好的时光,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听出彭昱丞声音里的沮丧,施亦的脑海中也出现那段美好的时光,但是画面一转就是彭昱丞满脸是血地躺在地上。
施亦的眼中出现了一抹红:“你现在的女朋友很爱你,和她好好过,我也已经有自己的人生了,也许互不打扰才是对我们最好的。”
“不,我知道你过的不好,为沫已经告诉我了,你才跟你男朋友分手,施亦,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假装坚强,就算我不能亲自出面,我也会想办法帮你的,你放心,施亦,我一定会帮你的,你已经那么苦了,为什么那些人还要来欺负你。”
苦吗?
是的,以前很苦,但是现在不苦了,因为有人把她当成宝。
想到梁炎栩,施亦的心里暖暖的,她打起神,故作轻松地:“不是有句古话这么的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吗,经历了磨难才能走向光明,没有谁的人生是一帆平顺的,我只是比别人多了点灾难而已。”
虽然电话里的彭昱丞看不到施亦的表情,但是他却为其在心痛,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忧伤的施亦被他逗笑的情形,那个笑容让她身后艳丽的花朵都黯然失色,也生生地撞进他的心里,再也无法拔除。
只是这时候的彭昱丞也被那些舆论弄的心烦意乱,居然没有在意施亦这次并没有否认两人的过去。
“施亦,我一定会帮你的,一定会,我给你找了个地,你先藏一段时间吧,等风波过去了,我就聘你当我的助理,我会把你当妹妹一样照顾。”
施亦怔了一下,并没有顺着彭昱丞的话下去,语气满是涩意:“你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我在想等我的这些灾难都过去,上天得用多少才能补偿我。”
“施亦……”彭昱丞的声音里满是不赞同:“不要把什么都自己扛,你可以求救,不要怕欠我的。”
“不用。”冷冷的两个字表明了施亦的决心。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梁炎栩高大的身躯走进来,他看向正在打电话的施亦迈着沉稳的步子朝人走过来。
施亦朝其送去一个安心地笑容,对着电话:“好了不跟你讲了,我还有事情,拜。”
利索地挂了电话,才朝梁炎栩问:“怎么那么早就来了。”
“刚刚是谁的电话?”梁炎栩坐下后,直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