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认识于恬老师,但是你认识她的老公,她的老公就是寒九瑾。”
施亦顺了顺长发:“那又怎么样?”
“你真会装。”郭思家的眼中带着憎恶,防备,鄙视,最明显的还是敌意。
施亦耸了耸肩,心想:有什么办法不装,要不然早就被啃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尽量平和自己的语气:“在评价别人前是不是该解释清楚自己的目的,你我装,难道现在就是最真实的你,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阴暗面,难道你从磊落到大,从来没有因为心思,嫉妒,过别人的坏话,做过损害别人利益的事情,我真看不出来你从就是神。”
上次见到还软弱的女孩,没想到这一段时间不见嘴巴变得如此犀利,郭思家被嘲讽而憋得脸色涨红,嘴巴怂恿两下真想破口大骂,但是修养让她忍住了。
只听郭思家道:“不管怎么总比你抢人男朋友,抢人老公抢人男朋友来的磊落,你的行为龌蹉无耻。”
任谁被骂也不可能笑嘻嘻,施亦冷着脸道:“大姐,没有证据的时候,话不要乱,有事就把证据拍在我面前让我无话可,随你处置。”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施亦看向于恬。
于恬虽然什么话都没有,只是用一张典雅的脸看着争吵的两人,但是眼里的锋利如刀就算努力温和也掩藏不住,这可能是当老师的后遗症。
“我男朋友亲口给我的难道还有假吗?”郭思家昂着下巴怒瞪,仿佛话语权在自己这边的傲视。
“彭昱丞不是个坑,他就是头牛,你当过他女朋友你能不了解他,他爱钻牛角尖你给他拽出来暴打一顿,让他清醒清醒不就行了嘛?”
“我才不舍得呢……”
话还没完的郭思家立刻双手捂住了嘴巴,她是来找茬的,可不是来示弱的。
施亦无奈,转头看向于恬:“该你了,好像你的问题比较复杂一点吧。”
“我还没完呢?”郭思家不依,伸胳膊硬是拽着施亦看向她这边:“打一顿真的有用吗?”
“噗。”
看着郭思家那纠结的模样,施亦不厚道地笑出声,更是惹得人家娇嗔一声,提着气就要发火。
施亦赶紧抬手将人安奈住,无比认真而且真挚地出着馊主意:“嗯,管用,直接把人打趴下拎着领个证,生米煮成熟饭,他想赖都赖不掉,你再给他生个一儿半女的,稍加管制一下,他绝对是个绝世好男人。”
“前提是你对他的事业有帮助。”幸好施亦还有良心,没有昧下这最后最重要的一句。
郭思家听后陷入沉思,碎碎念:“我家族的产业也算蛮大的,要是他不喜欢唱歌了,喜欢影视,大不了我让我爸买几个公司捧他,谁敢他坏话,都封杀……”
施亦抖了抖,郭思家家底厚实,人又向着彭昱丞,彭昱丞值了。
施亦再次看向于恬:“于姐,我是认识你老公,但是由于我老公优秀地把别人的光芒都盖住了,所以我真的和你老公没有任何牵扯。”
“我知道。”于恬声音柔和,速度均匀,语气笃定。
这反而换成施亦怔住,问道:“所以……你今天来是什么意思?”
于恬直接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一叠照片解释:“这些女人都和他有过牵扯,不管是给我打过电话的,还是从他那里拿到好处的,应该都没有遗漏。”
最后于恬又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施亦,并道:“当看到他这个眼神的时候,我害怕了。”
施亦接过来看了眼,瞬间沉默,怪不得人家都当局者迷,她每次见到寒九瑾的时候,不管是刚开始他的心思还是到后来他的帮助,她心里都是有数的。
但是从来不知道在外人的眼里他看她的目光是那么的,怎么呢?
用款款深情这个词还不错。
“呵呵。”施亦尬笑了两声,随即道:“这个吗?如果我他是把我当成妹妹看,这个辞你信吗?”
于恬爽利摇头:“不信,他对你和对他曾经那些情人是不一样的,他已经很久没有情人了。”
施亦手指下意识地在桌上跳舞,能顺着别人的思路走,往回想,不解道:“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明知道他花心,为什么容忍到现在,你们既然能步入婚姻,按理你是那个能收服他的人,为什么他外面还有那么多的情人?”
施亦知道寒九瑾和梁炎栩一样都不是那种能被威胁的人。
于恬垂下目光,出心底的秘密:“我是个石女。”
简直惊天霹雳,劈的另外两人外酥里嫩。
郭思家弱弱地喊了声:“于恬老师?”似安慰,又似不知从何起的漂浮感。
施亦跳舞的手指也顿住了,干脆的闭了嘴,由此也能想通为何寒九瑾在外面花天酒地,家里却平静温婉毫无声息。
就算施亦不问,于恬也会自己:“我知道你们肯定想问,是不是我骗婚,其实不是的,在结婚前,九瑾他就知道,他追了我很久很久,那时候他看着我的眼神就是照片上这个样子。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那么的开心快乐,我们结了婚,因为内疚,我从来不过问他在外面的事情,只要他最后还记得回家,什么都无所谓。”
于恬抬头看着施亦,眼中有泪花闪现,声音哽咽:“他现在没有情人了,他反而不回家了……我们正在办离婚……我来这里……就是想看看他……心中的女孩,那个他透过我看到的女孩长什么样子。”
施亦有些发懵。
于恬继续:“结婚后我才知道我一直都是个替身……”
最后于恬是哭着走的,她没有任何怪施亦的话,却让施亦喉头犹如卡了鱼刺般难受,以至于两人离开很久,施亦还在座位上发呆。
梁炎栩在施亦的身旁坐下,自然地握住人。
“你我是不是就是个祸害,才会在我的身上发生那么多的事情,都是我活该,就算我不是故意的,就算我不知道,还是有人因为我被伤害了,归根究底我还是要得到报应。”
施亦的话打在梁炎栩的心上,握着的手猛地用力。
梁炎栩眼神漆黑,其中仿佛自带星光闪烁,无比认真地:“我只会对她们一个字:滚。”
施亦慢慢转头看来,满眼奇怪的疑惑。
梁炎栩的心紧了紧,解释道:“所有的选择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这时候过不好了,反而要来怪别人,他们还真有脸了,他们相识相恋相爱又不是你绑着他们逼着他们完成的,当时可以自欺欺人,现在却来欺负别人,你放心,老公替你做主收拾他们。”
梁炎栩每一句,施亦的笑容就放大一分,最后完笑开了花,只要有他在,他永远不会让她躲在阴暗的背面,他会把她拉出来一起面向太阳。
曾经以为他是她害怕的阳光,现在他是只缠绕给予她支撑的暖风。
就像向日葵,人们往往看到的都是向日葵花灿烂美丽,有几人会心痛那柔弱纤细的花茎支撑不住,梁炎栩仿佛是从地拔起的绿木支撑着沉重的花朵,还她一份轻松自在的生活。
“等我一下。”心结解开了,施亦又满血复活,拿出手机才发现根没有郭思家的联络式,于是翻出了丁美秀的手机号,发了一段话过去:阿姨帮我转告郭思家,结婚前打打闹闹就算了,结婚后要温柔似水,彭昱丞喜欢温柔的女孩子,她很有天赋哦。
咖啡馆在下午的时候人并不多,显得有些空旷和无聊。
“给珺则发个信息,我们也走吧。”施亦拿上包。
坐在边上的梁炎栩并没有动,手放在咖啡杯边。
施亦重新坐下问道:“怎么了?”
仿佛沉淀了决心,梁炎栩才出自己的猜测:“我怀疑寒九瑾要么没有失去过时候那段记忆,要不然也因为某种机遇早就想起来了。”
“为什么这么?”
“你还记不记得他女人的话,结婚后她发现自己是替身,她现在确认那个人是你,她凭着一张照片就确认是你,那张照片上寒九瑾的眼神和当时看她的眼神是一样的。”
梁炎栩这么一,施亦感觉挺有道理的。
“再加上他见到你的时候那些举动,他可能是当时并不能确定你就是时候夺魂的那个你,才一直想设法地做一些事来确认。”
施亦眼珠子一转,抱着人的胳膊调皮地笑问:“老公,你确定不是因为你吃醋才黑他的。”
“他还用我黑吗?”
“好吧,你赢了。”
闹过之后,施亦也开始认真回想前前后后,如果真是梁炎栩分析的这样,寒九瑾也没有对她多深情,要不然他怎么会找那么多的女人,那不是在玷污她,就是在玷污他自己。
梁炎栩则打算朝自己的思路去调查,早晚能将事实查出来,若是寒九瑾早就想起了所有,那契机是什么,或者他和某人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这都将是以后潜伏在施亦身边的危险,在没有爆发前,他就要帮她剔除。
这些天彭昱丞都没有再出现在施亦的面前过,一面是因为忙,另一面则是被郭思家给拖住了,在施亦听到消息后,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彭昱丞暂时可以放到一边了。
……
施亦到了卦堂,直接堵住要出门的降宇,将人拎到后堂一个没人的房间。
后堂一排排的单间都是供人卜卦用了,隔音效果不错,也是为了保护客人的**不外传,唯一心里有数的就是为其服务的卦师,当然卦师都有自己的规矩和职业道德,要不然自然会遭人唾弃并弃用,那可就少了收入来源了。
房门一关,施亦将人往前一推,双手抱胸:“背信弃义,原因?”
因为心中有愧,所以降宇一直很老实,就连被施亦揪后衣领子的穿堂而过的时候,还阻止了那些要上来帮忙的师兄弟们,当下更是垂着头一声不吭。
施亦将手中的资料往他身上一摔:“我来不想走到这一步的,甚至想着让你好好地做你未来的卦堂堂主,将你从岳奇搞出的这堆事里面摘出来,我也算是为你们卦堂变相的除了害,让你坐稳你的位置,没想到现在拖我后腿的居然是你?”
在‘岳奇两个字出口的时候,降宇就猛地抬头看着施亦,眼中溢满的惊慌,施亦难以忽视。
“怎么?难道是岳奇给你了什么?”施亦活动活动手腕,走到房间中央用来卜卦的桌前坐下,翘起腿:“我倒是好奇了,这卦堂真是不行了吗,从寒灵至那一辈就要被岳奇控制,还都是心甘情愿的?”
降宇情绪低落,缓缓走过去在施亦的对面坐下,声音死气沉沉:“你能不能告诉我,你那次给我解卦的时候,是不是故意隐瞒了一些西?”
施亦脸色不变,亦没有丝毫心虚地道:“是,你应该知道这一行的规矩,点到即止,泄露太多,将来要有报应的。”
降宇抬眼看着施亦,没有了平时的从容,仿佛是受了很大打击后的焉了吧唧的,桌下的手仿佛无处安放,不安地问道:“那你是不是知道我时候的事情?”
这人一旦没有了自信,整体的气质都下降了很多,曾经是玉树临风,温温如玉,现在就是瞻前顾后,唯唯诺诺,
“你是你时候是傻子这件事?”施亦毫不忌讳地脱口而出,惊得降宇猛地瞪大眼睛,瞳孔急缩,随即低下头满是痛苦。
施亦无奈摇头:“但你现在又不是傻子,我的意思你明白,你别想躲避责任,我帮你拿到了卦堂堂主继承人的位置,你欠我的,赶紧地将寒晴霜踢了,随便和谁结婚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