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真的。
淳于飞道:“你要我拿这些钱再进去赌?”
“不错!赢了你我平分,输了算我倒楣。”
淳于飞激动的犹如见了‘亲娘祖奶奶一般,情难自禁,一把握住美少年的手:“兄弟……”
美少年的脸猛一红,但他没挣扎:“松开手,听我。”
淳于飞紧紧一握,才松了手,只这么一握,他觉得人家的手细嫩无比,柔若无骨,凉凉的,还带着点儿轻颤:“兄弟,淳于飞誓死交你这个朋友。”
美少年的两眼之中,闪出一抹奇异的光,凝望淳于飞:“第一次谋面吗,至于用誓死二字吗?”
淳于飞:“我不上为什么来,可是我这份真诚,皇天后土共鉴。”
不再犹豫,也生怕对反悔。
淳于飞松开了手,返身就要朝着大厅走去。
那美少年又是一拉,扯住他道:“不过像你这种赌法,就是金山银山也会让人搞光,‘十赌九输我想你一定听过这句话。”
“那……那要怎么办?赌也是你的,输也是你的,你这不是卖房子买猴——就为逗爷玩。”
淳于飞有点急,口不择言道。
“赌当然要赌,不过你一切都得听我的,看我的眼色行事,这样才会万无一失,而我们也才能分到白花花的银子。”
淳于飞不是呆子。
他瞪眼道:“那你还找我干什么?你何不自己下场?”
叹了一声,美少年道:“我有我不能下场的理由,你到底干不干?不干就把银票还我。”
淳于飞没动,他还是舍不得这种好事。
不过他却执拗道:“有什么理由?既然双要合作,就要开诚布公,坦然相对,总不能到最后出了事,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沉思了一会,美少年的又抬眼望了望淳于飞。
然后他道:“好吧,为了诚意,我就老实的告诉你,我是个‘来人,专门‘剪场子的,我一下场很容易就会被人发现。”
(来人:可以做很多种解释、意即高手、强者,在这里可当成郎中来。)
淳于飞吓了一跳。
六扇门主管江湖道,他当然明白这种赌场里最恨,也最不能原谅的就是发现“郎中”。
通常只要发现有“郎中”出现,赌场的规矩都是斩掉对的双手,让他一辈子也不能再靠诈赌谋生。
那美少年接着道:“你别紧张,我虽然是个过来人,但是只要我不下场,由你出面,那么就算对发现了我的身份,他们也无可奈何,最多赶我离场,而那时我们早已抱了一堆白花花的银子了。”
看到淳于飞面有难色,那美少年不觉道:“怎么样、俗语得好‘富贵险中求,你就别磨蹭了。”
狠下了心,淳于飞道:“好!我干了,你告诉我,我要如何配合你?”
凑上身,那美少年吐气如兰的在淳于飞耳边开始解着相互的配合法。
只见淳于飞连连点头,脸上来还有一丝忧虑之色的,刹那问已消失无踪。
想而见,那美少年的所的法,必定是甚为妥当而且不易让人发现的——
淳于飞:“皇天后土共鉴,如果今天让我赢了钱,日后兄弟但有所遣,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作奸犯科,我淳于飞定当力以赴。”
灯火通明,人声喧嚣。
淳于飞再度回到大厅,他不再畏畏缩缩。
所谓钱多就是胆,他现在身上揣了三百两的银票,那付神气劲,连“摇宝”的“宝官”都感觉到了。
这一回淳于飞没有到“摊番”的台子,他直接的走到“押宝”的档口。
大刺刺的,他推开了旁边众人,把一百银票交给庄家兑换成了十张票。
“下啦!下啦!下大赔大……”
“宝官”哗啦啦的把装有三粒骰子的宝盒摇了一阵后“砰”的一声放到了桌上。
赌客们便开始押着注,有押大,也有人押,也有人押着由一到六的点子。
(押宝花样较多,大之分是以三粒骰子点数相加,十点以下为,十点以上为大。另外还可以押骰子一到六,押一赔六,最刺激的就是押豹子,一赔三十六倍。如果单买豹子如果押五豹,三粒骰子开出来真是五豹的话,那就是一赔二百倍。)
淳于飞楚楚偷瞄了一眼站在台边的美少年,他看到他右手握着的折扇在左左掌上敲了一下。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便把五张银票放在了“大”的位置。
“买定离手”
“开啦”
“宝官”大叫一声后掀起了宝盖。
“双三一个么,七点”
淳于飞慌了。
他焦的的连忙望向那美少年,只见对淡淡地笑了笑,一付成竹在胸的模样。
“我靠,这第一注就输了五十两银子,那个子在搞什么鬼?”
心里嘀咕着,淳于飞还真心疼。
“下啦,下啦,多买多中,开店的不怕大肚汉,大家尽管下啦“宝官”又拿起了宝盒,他节奏有致的摇着,同时嘴中也开始叫着。
“砰”一声,宝盒落了桌、“宝官”吼道:“快啦,莫迟疑,也别犹豫,银子等着你们拿啊!”
抬眼偷觑,淳于飞看到那少年折扇又在左掌上轻敲一下。
他便把五张银票又推向“大”的位置。
“开啦……”
“双么一个二,四点,吃大赔……”
眼珠子都险些爆了出来,淳于飞额头冒出了汗,他一面擦汗,一面望向那美少年。
那美少年没什么表示,依旧脸上挂着笑意,从容不迫。
淳于飞简直想冲过去咬死对,他不明白那有如此笨的“男人”,居然会连输两把。
就在他心里把那美少年快骂翻的时候,他身旁挤进来一个人。
那人一付獐头鼠目的贼像,他头一转看到淳于飞,不禁叫了起来。
“‘飞爷?是您?你老怎么也会有闲钱赌起来了?”
淳于飞斜瞒了一眼对,他正一肚子气没处发,不觉瞪眼道:“石狗子,你又特么的从那里干了一票?又有钱跑到这来呢?”
“石狗子”是个三十来岁的家伙,一向干的都是偷鸡摸狗的事情,也难怪淳于飞瞧他不顺眼。
“下啦,下啦……”
庄家又再催促着。
淳于飞见到那美少年打的暗号又是买大,而且是要他下注一百两,他心想这一回该有把握了吧,更何况已经连开了两次,大的机会的确赢面很大。
于是他拿出了银票,毫不迟疑的押向了大的地。
“哟喝,‘飞爷您老发财啦?!一百两哪!你……你可让我吓坏了。”
石狗子一瞧淳于飞押了一百两,他还真的是吓坏了。
毕竟都是京城里混的,双了解对的底细,凭六扇门发给淳于飞那点月例银子,如果不省吃俭用,都月头花不到月尾。一百两就是不吃不喝也够他积攒两年的。
也无怪乎“石狗子”会把一双老鼠眼给瞪得像牛蛋一样大了。
“废话,你就把你飞爷瞧扁了?难道我就一辈于是个穷鬼?”
凑近过来,“石狗子”贼兮兮道:“‘飞爷,你这银子是那来的,有什么油水也得关照,关照我啊!怎么,咱们也是老朋友了对不?”
“滚犊子,飞爷不偷不抢,不贪不贿你管我钱是那来的,你这种干‘老的朋友,我‘淳于飞交不起。”
淳于飞懒得搭理他,他话的语气也就有够难听。
(老:意即三只手。)
“石狗子”碰了一鼻子灰,他讪讪笑着,闭住了嘴,从身上摸出了一张五两银子的银票的押在‘的位置。
“开啦……三、四,一、八点,又是吃大赔……”
淳于飞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
他感觉到气血只往上涌,而胃里一阵翻搅,苦水都差点吐了出来。
眼睛望向那美少年,只见人家脸上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没把他气得肠子都咬在一起。
看到人家眼中那种“稍安勿躁”的眼光,淳于飞强忍了下怒火。
不过心中却在嘀咕:靠他大爷,反正银子是你的,你喜欢这样折腾,皇帝不急,我又急个鸟?
石狗子赢了钱,忘乎所以地炫耀道:“飞爷,我看您今天手气不顺,要不您老就跟着我混?。”
淳于飞一听火就来了。
他道:“爷正火大呢!别找不自在。”
石狗子也不悦道:“好心当成驴肝肺,穿着一身六扇门的皮,就真当自己是个爷了?”
“靠你大爷!”输红了眼的淳于飞,一怒而起,拽住石狗子的衣领,骂道:“给你脸了是不?”
“喂!喂!这儿是什么地?你们要闹场是不?”“宝官”一见淳于飞和石狗子起了冲突,他吼了出来。
忿忿的一甩手,淳于飞道:“你他妈的嘴里要再不黑不白的,就别怪我不客气。”
石狗子没哼声,“宝官”又把宝盒连摇三次放到桌上道:“下啦!买定离手”
淳于飞整个人都弄毛了。
当他抬眼望向那美少年后,却差点没跳了起来。
没错。
那美少年一根指头正放在嘴边,那意思正是要淳于飞买一百两,押在“么豹”的上面。
连连眨眼,淳于飞生怕对打错了暗号。
可是看到人家跺脚,他知道他没有看错。
这时候“宝官”已叫了:“要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