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内厂番子道:“你承认了!”
淳于飞道:“没有承认什么,我是‘六扇门的捕快,并不是“奸党榜”上的王岳、范亨、徐智一伙。”
那名内厂番子道:“我一提“奸党榜”,你就知道是王岳、范亨一伙,你不是奸党是什么?”
淳于飞道:“那是司礼监掌印刘公公颁布的很多人都知道,难道知道的人都是奸党一伙?。”
那名内厂番子道:“不错,是厂公颁布的,厂公‘奸党榜上的人是奸党,‘奸党榜上的人就是奸党!你是奸党首犯‘王岳亲自安排进入‘六扇门的,不是奸党一伙,又是什么?”
淳于飞道:“我是王岳介绍进‘六扇门的不错,但是我和他私下并无交集,难道和王岳认识的人就是奸党?”
马上的内厂大档头冷笑:“还狡赖,给他听!”
那名内厂番子再次恭应,然后道:“今天早上,你到了‘诏狱假借查案之名去见了钦犯徐智?”
“如此隐秘的事,内行厂是之怎么知道的?淳于飞微一怔,道:“不错,是实情。”
他没有不承认,他认为这没有什么好不承认的,他也不愿意不承认。
那内厂番子道:“那徐智可是与你私交颇深,他向王岳举荐的你,并一直在暗中照顾你,可是实情?”
看来内厂并不是吃干饭的,知道的还真不少,这究竟是……
淳于飞毅然点头:“不错,也是实情!”
那内场番子道:“王岳,徐智俱是‘奸党榜钦犯,你不是奸党一伙是什么?”
淳于飞道:“当然不是,请容我……”
那名内厂番子已转向马上内厂大档头躬身:“禀大档头,奸党从犯已供认不讳!”
“a你大爷!”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何况混世魔王的淳于飞。好嘛!什么也没就成了“奸党榜”上的奸党,还“供认不讳”!
只听马上的内厂大档头冷喝:“拿下!”
十名内厂番子齐声恭应,两端两名内厂番子铮然声中军刀出鞘,就要动。
淳于飞抬手指着马上的内厂大档头,怒骂道:“靠,你们内行厂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
内厂大档头冰冷道:“大内行厂就是天,厂公的话就是王法,来人,速速将他拿下,拿下!”
他挺急的,抽刀在手的内厂番子要动。
淳于飞不再话,他凝神戒备,待等着两名内厂番子扑到。
就在这时候,一声苍劲沉喝传到:“慢着!”
那两名内厂番子扑势为之一顿!
马上内行厂大档头脸色为之一变。
“我,……内个哧~”美少年差点爆出粗口,低声道:“这又是什么人,内行厂的事也敢插手,兄怠儿,你到底惹了多大事?”
淳于飞耸了耸肩,摊了摊手,悠悠地道:“我特么也不知道,来惹了西厂厂公‘谷大用。想去‘蕟蕟蕟赌坊赢点银子好跑路,结果被人追杀,现在又某明奇妙的成了‘奸党榜的榜上人物,至于这…… 。”
淳于飞的话还没完,随着这声苍劲沉喝,一前四后五条人影扑而来,直落马背上的内行厂大档头右侧,那是一名身穿飞鱼服,腰胯‘绣春刀的‘锦衣卫百户跟四名身着蓝色棉甲胯‘绣春刀的锦衣卫校尉。
四名中年蓝色棉甲胯‘绣春刀的锦衣卫校尉,高大健壮,神情冷肃。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百户魈伟高大,赤红脸,狮鼻海口,一双环眼,相当威猛。
五个人来到当场,稳住身形,四名高大健壮的锦衣卫校尉左边一名立即扬声冷喝:“‘锦衣卫奉旨办案,还不闪开!”
锦衣卫是明朝专有军政搜集情报机构,前身为明太祖朱元璋设立的‘拱卫司,后改称‘亲军都尉府,统辖仪鸾司,掌管皇帝仪仗和侍卫。洪武十五年(138年),裁撤亲军都尉府与仪鸾司,改置锦衣卫。作为皇帝侍卫的军事机构,锦衣卫主要职能为‘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 其首领称为锦衣卫指挥使,一般由皇帝的亲信武将担任,直接向皇帝负责。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皇亲国戚,并进行不公开的审讯。
十名内厂番子立即一边各五的退向两边。
马上的内厂大档头,盘坐如故,一动不动。他像没看见刚来的这五位,魁伟高大的锦衣卫百户一双环目逼视这马背上的内行厂大档头,威棱闪动,冷然发话:“你没看见官,没听见官手下的话么?”
马背上的内厂大档头脸上没表情,阴冷答话:“看见了如何?听见了又如何?”
怎么是这种态度?怎么是这么一句?
魁伟高大的锦衣卫百户道:“我乃乃锦衣卫百户长!”
马背上的内厂大档头道:“我是‘大内行厂的大档头。”
魁伟高大的锦衣卫百户道:“‘我们是当今万岁爷掌直驾侍卫,奉皇命巡查缉捕比你‘大内行厂职权大!”
马背上的内行厂大档头傲然道:“我们‘大内行厂也不比那个衙门!”
这应该就是、西、内三厂厂公与锦衣卫指挥使不和了,三厂厂公和锦衣卫指挥使都乃当今万岁明,武宗朱厚照身边炙手可热的红人亲信,权利职责几近相同,锦衣卫不买三厂的账,三厂也不卖锦衣卫的面子,后此心里的疙瘩其来有自,存在已久,上位者如此,下头这些人还能不各为其主互斗?
锦衣卫百户环目圆睁:“这话是你的?”
内厂大档头道:“不错,是我的。”
锦衣卫百户一点头:“好,你胆大,你硬,你跟老夫回‘北镇抚司,对我家指挥使大人去。”
内厂大档头冷然一笑:“我不过‘大内行厂的一个档头,还不够见你家指挥使大人的格,况且官此刻有捕‘奸党榜上奸党的公务在身,也没那个工夫去见你家指挥使大人。”
两位堂堂‘锦衣卫百户和‘大内行厂大档头,放着捕“奸党、钦犯”的正事不做,一见面就斗这个,也不怕让“奸党、钦犯”看笑话,不怕笑掉“奸党、钦犯”的大牙!
内厂大档头道:“谁的?难不成你们‘锦衣卫想抢我们‘大内行厂要缉捕的奸党?档头告诉你,我们‘大内行厂可是根据‘巡城御史署的上报赶来缉捕奸党的……”
锦衣卫百户道:“好叫你知道,我们‘锦衣卫也是根据‘巡城御史署的上报赶来朝廷钦犯的。”
都是根据‘巡城御史署的上报,这应该就是两大之间难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