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发皆白老者嚎啕大哭:“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啊!”
淳于飞道:“你听见了,要是果真让你们逼死了,你等是不是还得另请高明?”
青色劲装子似乎没办法了,眼前的情势还真是让人没办法,他道:“可是,我等怎么跟我家侯爷……”
淳于飞明白,这是难覆命,难交待,他道:“你放心,自有捕快替你等做证,自有我跟侯爷明,担保侯爷不会责怪你等。”
青色劲装汉子一脸为难色,也一脸犹豫色,道:“那好吧!只好……”
淳于飞转望地上须发皆白的老者:“老人家你可以走了!”
老者身手敏捷,一点也不象个年逾古稀的老人,他急忙爬起来,急忙走了,急忙得连谢淳于飞一声都忘了。
先前那青色劲装汉子望着如逢大赦的的老者,口齿启动,似乎想拦他,不让他走,但话没出口,望着须发皆白的老者动如脱兔地跑远了,回过头向着淳于飞了话:“你什么时候可以走?”
淳于飞道:“我这就可以走。”回身向圆滚滚的李善仁道:“‘赖子今天不能陪你耍了,你先回去,改日我在找你。。”
李善仁不安地低声道:“‘飞哥这浑水趟不得,万一……!”偷瞄了一眼青衣劲装大汉,他话锋一转“‘镇远侯府可不是好惹的。”
拍了拍好好兄弟的肩膀,淳于飞安慰他道:“赖子不用担心我,只要是毒我就有自信解得了。”
“飞哥,你多加心。”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淳于飞没有在和李善人多。
他转过身来:“走吧!”
先前青色劲装子喝道:“还不快去把轿夫喊过来!”
想的真够周到,也真够礼遇。还有轿子。
大概已经醒过来了,疼劲儿也过去了,躺在地上的那三个,都起来了,只是都还走得不太稳,这还好,只是那嘴破,牙掉,一个满脸,两个额上各顶着一个大包,就不太好看了。
不大会,过来一乘二人台轿子。
轿夫压轿,淳于飞不客气的坐进轿内。
轿夫起轿,青色劲装大汉,前二开路,后四押尾,前行而去。
走了两条大街,拐进了条巷子,是巷子,却像一条街,只是没街那么热闹,也不见行人,相当僻静。
巷子里一座高门大院的府邸,朱红的大门,高大的门头,一对石狮子,门口的石阶玉似的。
门头两旁,挂着两盏大灯,上头两个擘巢大字“顾”。
朱红大门的正中,一块横匾上镌刻着四个鎏金大字“镇远侯府”
八人八骑就在‘镇远侯府前停下,刚下马,侧门就开了,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带两个仆人开门,一见面就埋怨:“怎么这么久?侯爷已经发脾气了!”
带头那青色劲装汉子听得白白胖胖中年人的话脸色变了,要解释。
白胖中年人看了淳于飞一眼:“什么都不要了,快跟我见侯爷去吧!”
感情他把轿中的淳于飞当成了请来的老大夫。
话落,他带着两个仆役转身走了。
带头那青色劲装汉子让轿夫压轿请出淳于飞,他引领着淳于飞跟了进去。
好大的一个府邸,两边屋里灯亮着,院子里有人走动,人还不少,都是像青色劲装汉子一样的人。
过了一进院,进了中院,不一样了,到处是大树,枝叶茂密,房舍一间间,画廊一条条,房舍飞檐狼牙,画廊曲折缦回,或灯光下,或暗影里,有人,五步一个,十步一个,人也跟前院的不一样,虽也个个青色劲装,但在他们泛着杀气的目光中,看得出,都是身经百战的好手。
一条长长的画廊上,一间屋灯光特别亮,门口站着两名神情冷肃的青色劲装大汉,腰间各佩一把带鞘钢刀。
白胖中年人就在门前停下,恭谨躬身,心翼翼,道:“侯爷,请柳名医的人回来了。”
里头传出一声沉喝:“进来!”
白胖中年人恭应一声,带着那青色劲装汉子跟淳于飞进去了,白胖中年人哈着腰,青衣劲装汉子低着头,看得见他脸发白,几乎没了血色。
是间书房,书桌挺气派,书柜里藏书也不少,三面壁上也都排着名家字画,可就不觉得有书卷气,也闻不见书香,更不要提典雅了。
书桌后坐个中年人,看上去有四十多,一身华服,相当白净,长眉细目,身材消瘦,脸上不怒而威,散发着凛然气势。
敢情“逍遥侯”不是什么三膀大腰圆,凶神恶煞一般的人物。
可是,看得出,这中年人可比膀大腰圆,凶神恶煞般人物厉害、可怕。
进门几步,白胖中年人示意青色劲装汉子跟淳于飞停住,然后他上前躬身禀报:“禀侯爷,人到了。”
华服中年人一脸冷意,抬了抬手,白胖中年人忙躬着身退向一旁,哈着腰垂手站立。
侯爷就是侯爷,其排场绝非一般人可比!
华服中年人冷然望青色劲装汉子,突然一脸冷怒,砰然拍了桌子。
白胖中年人吓了一跳,为之一哆嗦。
青色劲装汉子更是惊叫出声,砰然跪下了:“侯爷开恩……”
华服中年人怒叱:“没用的西,姐等着大夫治病,你一去这么久,耽误了怎么办?不是看你已经把人带回来了,我就砍了你!”
官威十足。
青色劲装汉子忙磕头,磕得砰枰响:“谢侯爷恩典,谢侯爷恩典……”
华服中年人怒喝:“滚起来!”
“是,是!”青色劲装汉子连忙爬起,垂手退立,脸色更白,满头汗,额上多了个包。
华服中年人冷怒目光投向淳于飞,当他看到淳于飞的那一刻,脸上的怒气更炽:“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冒充柳大夫?”
“镇远侯” 见过柳大夫,知道他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而眼前的这位看着只不过是位年不过二十的年轻人。
见风使舵,淳于飞见了‘镇远侯,完没有刚才一副对‘镇远侯府府卫的大义凛然,傲娇神态,他躬身道:“顾侯爷,您老真乃慧眼,一眼就看出了的不是柳大夫。”
这马屁拍的,只要不瞎,谁分辨不出十七八年轻人与年过半百的老人。
实话实,他原也没打算欺瞒谁。
华服中年人一怔,白胖中年人也一怔,青色劲装汉子砰然一声又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