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的门打开了,玉凝一看,进来的竟是一个紫衣的陌生男人,不由心里一阵惊慌。连忙问道:
“你是什么人?”
檀寂子瞧着眼前收拾干净了的女人,只觉得她长得果真是好看,怪不得能入尊上的眼。连忙清清嗓子,连忙解释道:
“白姑娘,你放心,我是尊……我是那个……”
“是冥玄叫你来的吗?”
他居然直呼尊上的名讳?!好吧,“就……是他叫我来的,你放心好了。”
那檀寂子带来了吃的,还有一些换洗的衣物,他把那些西——放好。
“他怎么没有来?”玉凝幽幽的问道。
“哦。他呀?他--”檀寂绞着脑汁想着辞,这时玉凝竟一把抓着他的袖子,急切地问道:“他怎么啦?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这个地外面到处都是妖魔鬼怪,他不会被伤着了吧?”
看着玉凝抓着自己的衣袖,焦急的样子,连忙解释道:“他能有什么危险?谁会伤着他呢?你放心,他好得很。”
听到他安好无恙,玉凝松了一口气,也松开了抓着檀寂子的手。可转眼间,又眉头低垂,喃喃的道:“可是,为什么他不来见我了?”
“呃……他只是,可能他最近人有点不舒服。”
檀寂子蹩脚的谎话听得玉凝更是心乱如麻,可她也不再追问什么。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跌入了谷底。
檀寂子见玉凝不再追问,扯着笑对她:“我叫檀寂子,这几天哪我会照顾你,你有什么需要我的都可以跟我。”
玉凝也礼貌的回笑到:“谢谢你,檀寂子。”
“不用客气。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临走时檀寂子又似想起了什么,又嘱咐道:“这几天哪你可不能到处乱跑,心为上。”见玉凝点了点头,檀寂子才离开了。
过后的几日里亦是檀寂子来给玉凝送西。吃着各式各样的糕点,玉凝只觉的如同嚼蜡一般,食之无味。这几日的她心里非常失落,不知道冥玄还会来见她吗?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来看她了。原来,自己心里竟也开始记挂着他,想起了那晚云台上的那一幕,玉凝闭上了眼睛,似是沉寂在那晚的夜色里……
忽然间,石室的门打开了,一身玄色长袍的冥玄竟矗立在眼前。玉凝一看,先是一愣,然后心里像是百花盛开一般,不出的喜悦,连忙跑到他跟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平复好心情,才开口问道:
“你这几天到哪里去了?怎么都不见你的人,你——还好吧?”
眼前的冥玄跟平常有点不太一样,更多了几分邪魅。可玉凝哪想那么多,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内心欢喜。
冥玄并没有开口话,而是径直过玉凝,走到石室内环顾着四周。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见冥玄仍然没有开口,玉凝继续道:“以后我不会再乱跑了,你什么,我照做就是。”那姿态底到了尘埃里。也许,那是害怕失去吧。从失去父母,到失去李翊坤,再到失去人间的日子。玉凝一直在失去……
“噢?你会什么都听我的。”冥玄转过身来,嘴角挂着淡淡的嘲笑。
“我以后不会跑出去了。”
“现在,我什么你都会照做吗?”冥玄一步一步的压迫过来,走到玉凝身前,俯下身,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那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让玉凝无处可躲。瞬间,绯红的霞色漫上了她的脸庞。
此时冥玄竟将手伸了过来,这个举动让玉凝脑子嗡了一下。她反应过来,连忙伸出手去阻拦。
“怎么?你不是什么都听我的吗?”
玉凝连忙往后躲闪,直到后背抵上了身后的石壁。眼前的冥玄步步紧逼着,玉凝退无可退,直到一只大掌将她牢牢的禁锢住。
冥玄脸上的笑又浓了几分。他用修长的手指勾起玉凝光洁的下巴,将头埋了下来。玉凝别过头,连忙用手抵在那结实的胸膛上,想推开他,可眼前的人竟纹丝不动。她便使出浑身的劲,挣扎起来。
身前的男人似是不耐烦,开口道:“刚才口里着什么都会听我的,转眼就推三阻四的。难道刚才你的都口不对心?”
听见冥玄竟出此话,玉凝有些恼怒。他今天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冥玄,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子。”她轻声的呵斥道。
可眼前的冥玄没有了往常的温和,此刻的他霸道得让玉凝感到害怕不已。
见眼前的女人不断的挣扎,冥玄彻底失去了耐性。从嘴里吹出一团黑色的雾气,玉凝只闻到了一阵异样的香气,眼皮一沉,失去了知觉。
“我可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
着冥玄横抱起玉凝娇的身躯,走向石床。
……
次日,玉凝幽幽的醒转过来,当她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整个人石化在那里。她明白了所发生的一切,心中惊慌不已。可事到如今自己还能怎样?玉凝是那么信赖着那个人,他怎么能强迫自己呢?可即便是如此,自己为什么还是对他恨不起来?自己是真的爱上了吧。她此时的心情复杂又无措。
她刚收拾好自己,石室的门轻轻的打开了。冥玄又立在了自己的眼前。此刻,他眼神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柔和。
玉凝没有抬头瞧他,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感觉到背后的冥玄来到了身后,轻轻的对她;“这几天,你还好吧?”
“好?”提到这里玉凝微微恼道,“那要问问你自己?”
“我知道这几天我没来看你。你可还习惯?”
听到这里玉凝猛然间转过身来望着冥玄的眼睛:“几天没来,昨晚你不是?”后面的她不出口。
闻言,冥玄疑虑的问道:“昨晚我来过?”这一问,让玉凝如坠冰窟。她看过戏里的陈世美,她亦听始乱终弃的故事。而如今眼前这人竟然问着如此可笑的问题,他这是要上演什么戏码?
冥玄瞧着眼前的人儿双眼慎慎地盯着自己,就像盯着一个不曾相识的人一样。在她洁白的脖颈处有一抹紫霞,印入了他的眼里,刺痛了双眼。身血液翻腾上涌!突然,冥玄整个人像发疯了一样,双手紧紧地扣住玉凝的双肩,那力道之重,像似要将手指嵌入她的骨肉里一般。
“他做了什么!你告诉我,昨晚那人究竟对你做了什么?”双眼里带着丝丝血红。
“轰……”玉凝顿如轰响的五雷灌入头顶,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僵硬在那里。
她回过神来,啪!一声脆响印在冥玄脸上。周围的空气好像凝结了一般。心脏被利爪紧紧地揪住,然后再生生的撕裂,阵阵痛楚从胸口袭来,感觉快要无法呼吸。张着发白的双唇,努力的吸着空气,那呼吸里亦带着微微的颤抖,脸色一片苍白。滚烫的泪水从眼眶里滑出来,玉凝带着些许嘶哑的声音道:
“你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可以装作一切都无所谓…我也可以不在乎。”那颤动的声音犹如一把利剑刺进了他的心脏,听得他的心快要碎裂了。
“既然如此,你就让我走吧,让我走!”着便朝着石室门奔过去。
冥玄一把拉过玉凝,将她紧紧的拥进怀里,不舍得松手。八百年前,他杀了自己的女人,如今又占有了自己失而复得之人。因为自己的元神侵占了那人的肉身,因此他隐忍了他一千年,如今这新仇旧恨涌入心底,冥玄身上弥漫着肃杀之气。
怀里的人挣扎着拍打着他的胸膛。
“求你,让我离开吧……”
冥玄抚着玉凝的头,压下心中的怒火,轻声道: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着低头啄在她的发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这一切交给我来处理。”
玉凝见挣扎也无济于事,便由着他抱着自己。
感到此刻的冥玄又恢复了往常温柔的样子,玉凝心里忐忑不安,五味杂陈。怎么这人有点反复无常?她不由得脑子里感到疑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