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蜘蛛想和玉凝做个交易,玉凝满头雾水。不知道这个妖孽打着什么主意?
便问道:“你究竟想要怎么?”
“哈哈哈!在这牢笼般的魔渊里,可没有人能逃得出去。在这里面,可不知被关押了多少的恶鬼魔魂。倒不如,你我结个盟,我保你在这里的安危,你将你腹中的胎儿献给我为食。”然后再伺机吃了这个女人。
玉凝一听,立马变了脸色。虽然这个胎儿,是那个将自己害到如此田地的人的骨血,自己现在恨死了他。可它毕竟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自己又怎么忍心将它送给眼前的女妖为食?母性是女人的天性,不管自己与那人有如何的深仇大恨,可自己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此刻的玉凝才真正的感受到了,自己即将为人母。并接受了自己怀孕的事实。
“你做梦!无论如何,我也绝不会让你伤害我的孩子!”
“哈哈哈!虽你现在有那晶石护体。不过,等到你临盆,那西脱离母体的时候,你觉得你还会护得了它吗?在这个充满了阴气之地的魔渊内,你觉得你一介凡体,又能活得到那个时候吗?”
“就算是死,我也要和我的孩子在一起,你别妄想了!”玉凝护犊心切,恶狠狠的对那蜘蛛道。
“哼!不识好歹,那你就慢慢的待在这里等死吧。我倒要好好看看,你不吃不喝又能坚持得了几天?到时候你就哭着求我吧。”
那蜘蛛女妖气急败坏的向玉凝道。
完,眼前的焰火熄灭了,四周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玉凝被那女妖的子牢牢的粘在石壁上,无法动弹,肩上的伤口还流着血。周围寂静得可怕,那妖怪肯定就蛰伏在附近等着自己一点一点的死去。
时间不知又过了多久,玉凝只觉的肚子里饥饿无比。现在自己是两个人的身子,体力当然消耗得更快。再这样下去可能自己真的会被活活的饿死了。不行!得想个办法。
“啊!”
突然,一声凄厉的叫声从洞中另一端传来,像是那蜘蛛的声音。随后是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只是黑漆漆的,看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魔嗔!你我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你竟敢偷袭我?”听那口气有点中气不足,像是受了重伤。
“呵呵!你这下贱的女妖,也配跟大人争食吗?”那声音低沉沙哑,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粗声粗气的,怪不好听。
“好,今天算老娘倒霉。就给你家大人这个脸面。”完,那蜘蛛像是消失了。
一阵脚踩在碎石上的声音响起,来近。
突然,捆在玉凝身上的子被人松开了。这时,玉凝胸前的晶石骤然亮起,映在了那伸过来的黑爪上。
“麻烦!”
他男人完,嘴里念叨着什么。玉凝只觉得头一阵剧痛,脑子像要炸裂开来一般。一阵强烈的晕眩后,眼睛里闪过一道红色的光。然后整个人变得木纳,眼神呆滞。然后像木偶般的伸手取下了带在脖子上的晶石,扔在了脚下。
她是中了那人的**咒。
顺着长长的石洞往里走,再拐过几个岔道,便看见了前出现了幽红的光亮。
跟着那光亮走去,一个巨大的石窟出现在了眼前。那浑红幽暗的光线就是从里面散发出。窟窿口四周的石壁上到处爬着怪异的藤蔓,滋蔓盘绕,一直蔓延至身后的黑暗里。入到窟窿内,只见那内壁之上赫然盘旋着蜿蜒交错的,如手腕般粗的树藤。那藤条还在不停地蠕动着,就像无数条大黑蛇绞缠在一起,爬来爬去。那诡异的景象直令人毛骨悚然。
那个叫魔嗔的男人将玉凝带到了那树藤的面前。只见那黢黑粗糙、密密麻麻的藤根中间有一个人头。那头发披散垢乱,看不清那人的五官。只能看见一双金色发亮的眼瞳。原来那人是被这些树藤捆缚住了身躯,只留了一颗头在外面。
那魔嗔看着像一个中年的男人。铜铃眼、鲍鱼唇,没有鼻子,只剩两个洞留在原来的地。像是被人剜去了鼻子,巨丑无比。身裹着一身土色的袍子,又破又旧。从那袍子袖口里伸出两只像猿一样,长满了黑毛的手。拎着玉凝走到那树藤的面前。
“大人,您看!的给您带来了可口的西,让您打打牙祭。”
闻言,那颗头颅扭动着看向了玉凝。
“噢?竟然是一个白白嫩嫩的凡间女子。呵呵!什么时候这污秽阴浊的地,会有如此干净的西?真是奇怪?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听那声音倒像是个年轻男子。
“禀大人,的从那蜘蛛女妖口中为您夺来的。好像是被人丢进来的。”
“哦?真是怪事。这幽界什么时候能有凡人能够闯得到这腹地之中?还是如此弱的女子。居然没有被吃掉?啧啧!这些年,那冥玄不知将幽界统掌成了什么样子?不过,倒是比那些难以下咽的乌浊要好上许多。你——倒是有孝心了。”
“呵呵!的对大人一片赤诚,其心可鉴。”那魔嗔听到那人夸赞他,喜笑颜开。便俯身道。
“嗯,那我可要好好享受一下,这难得的美味。”完,那树藤中的人头便开始吸起了玉凝身上的气。一阵气流在玉凝身上沸腾,呆木的她只觉浑身难受至极。那气流窜至脑门前,化作一道白色的光,钻进了石壁上那丛藤蔓中的人口内。
——
冥浮宫,千曈在给那些陌桓褚送来的美人们,准备着美酒佳肴。她端着乘着酒壶的托盘走在宫殿的廊道中。这几日,也不曾见殿下招幸过那些婀娜多娇的女人。可见对那些人也没有什么兴趣。
千曈边想着,边迈着步子,转身走进那屋子里。
那些美人们见是千曈进来了,连忙蜂拥而至,将她围了起来。还有人献媚的接过了她手上的托盘。
“哟,还要劳烦千曈姑娘您亲自送过来,真是万分感激!”
“千曈姑娘,不知殿下何时招我们过去啊?”
“是啊!奴家可是盼着早点侍候他老人家呢。”
“姑娘您帮咱们通报一声吧。”
一阵浓浓的粉脂味扑入鼻中,千曈不由得皱起了眉。那群人把千曈摇晃得头疼。她心里真是厌恶极了。
“好了,各位姑奶奶。我只是一个端茶倒水的粗使婢子。至于殿下的心思,也不是我这样卑贱的人敢揣度的。你们就放过我吧。”
那群人见千曈这样,都无趣的散开了。这时千曈才看见,房间里居然还有一位气质不凡的女子,端坐在桌旁的凳子上。身上穿着芙蓉色绣着孔雀纹的拖地长裙,上面罩着一层同色的纱衣。云鬓斜挽,侧面簪了一朵秀丽的锦花,拖着长长的金色穗子。青黛眉,剪水曈。轻点朱唇,冰肌玉骨,艳若桃花。可真是个花容月貌的美人!只是那脸上却挂着孤傲冷艳的神色,似是不屑与这些人争什么宠。至始至终都未曾看向这边一眼。
那女人倒勾起了千曈的好奇,也不知是从何处而来?想着,千曈多瞥了她几眼,才转身出去了。
离开嘈杂之处,千曈来到了顶层圣殿外。看见萝刹站在外面候着,变问道:“近日,殿下没有什么吩咐吗?我可是被那几个女人弄得头都大了。”
“主子这几日心情不太好,你无事还是不要去打扰他吧。”
闻言,千曈便想着转身离去。可最近心里又总是惴惴不安,不免又徘徊不前。
见千曈踌躇的样子,萝刹不经问道:“怎么?有事!”
犹豫了一下,千曈还是开口问道:“前些日子,那……凡间女子,果真被殿下处死了?”
“那是主子决定的事,你我是不便多问的。怎么见你突然对那女子的事如此关心?”萝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千曈。
沉思了片刻,千曈缓缓的道:“那女子怀了身孕。”
像是惊诧到了,萝刹盯着千曈愣了下。转而,又恢复了冷静的神情。“是圣主的?”
“我也不清楚?”
“这可不妙。要等到那位修养好了生息,知晓了此事,怕是对主子不妙了!你怎么不早点禀报啊?”萝刹神色有些隐隐的不安。
“我……”
“算了。此时再多也无益,我得去禀报主子,以免日后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