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玉凝便每日待在房间内,勤修苦练。开始从最的发钗练起,她费了好多天才能让那发钗轻轻的移动一点。
然后再慢慢的能让它离开桌面……
“啪!”随着千曈开门的声音,那钗子掉在了地上。
“姑娘,檀寂子来看你了。”
玉凝来谁也不想见,可听是檀寂子,又觉得不好意思推脱。毕竟他帮了自己那么多。
“让他进来吧。”玉凝弯身捡起地上的钗子,将它收了起来。
一身紫衣的翩翩君子带着爽朗的笑容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篮子。
“瞧你的气色不错,恢复得很好啊。”
玉凝瞧着檀寂子的笑,犹如春日里的阳光般灿烂,也不自觉被他感染了几分。心情也似好了几分。
“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西来?”檀寂子将篮子提到玉凝身前。
玉凝知道檀寂子的用心,笑着问道:“是什么?我看看。”
檀寂子把蓝子放到了桌前,扒开里面的草。只见一只灰棕色的西,毛茸茸的,外形像豚鼠一般,肚皮上长着白白的茸毛。它的个头有玉凝两个巴掌大,又圆又胖,十分可爱。
“呵呵。”很多女孩子都抵抗不了软萌萌的西。“这是什么?”
“这是那独角兽,在紫煜林后山掏出来的西。我见它很可爱,就送来给你解解闷的。你喜欢吧?”
玉凝抱起那团肉乎乎的西,摸着它油亮的毛发。“它会不会咬人呢?”
可话刚完,那西就在玉凝的手背上咬了一口。玉凝吃痛,连忙散手。它借势跑走了,迅速地窜到了床下。
“嘿!这个畜生。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檀寂子见此大叫道!
是带来是让玉凝开心的,没想到它不知好歹的咬了她。气得檀寂子当即就想要灭了它。着,他就挽起了袖子要去逮它,玉凝连忙拉住他。
“算了吧!你怎么还跟一西置气啊?”
“它咬伤了你,我看看。”檀寂子拉过玉凝的手。只见那伤口有些发黑,竟是带着毒。“有毒,好家伙,还好我这里有
解毒的药。我先给你涂上。”
着檀寂子摸出药瓶,给玉凝涂着药膏。他看到了玉凝手掌心上长长的疤,还结着深红的痂,看来是新伤。不经问道:“你的手怎么呢?这么长的疤,多难看呢。我这还有祛疤的药,你一女孩子家家的,可不能留疤啊。”
玉凝连忙抽回的手,笑着道:“不用了。这点伤,不算什么。”
“这……”檀寂子又不好死皮赖脸的追着玉凝擦药。心想着,都怪自己大意了,竟没将那西放在眼里,现在看来它倒不是温顺的家伙。
“那只死豚鼠看来有些道行,只是还没修炼成型。不行,我得把它弄走,免得再伤到你。”
“不用了,你就留下它吧。你不是都了它道行浅嘛,有千曈在,它伤不了我的。”
檀寂子挠了挠头,见玉凝执意要留下它,也只好作罢。转而一笑。
“嘻嘻,既然你喜欢它,就留下吧。那你给它起个名字吧。”
名字?玉凝一时之间也不知该给它起什么?顺口着:“既然它是只豚鼠,那就叫圖圖吧。”
旁边千曈似是不太喜欢那团西,一脸嫌弃的样子。“姑娘可真要留下那西?”
“你喜欢就好。好了,我也该回去,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这些时日圣尊可能没有空来看你。”檀寂子道。
玉凝想着自己解了魔蛊以后,都没有和冥玄见上几面。可一见面,又能什么呢?自己和他中间就像隔了一条看不见的河流,只能隔岸相望。他们因为冥蚩,早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也许就这样也挺好……
“他……还好吗?”
“最近那拓跋魁有异动。看来免不了有一场恶战了,你不能出冥浮宫,这些时日还是待在宫里比较好。”
玉凝闻言,眉头紧蹙。她没想到冥蚩为了自己引来了如此的麻烦。
而他们没注意到,身后的千曈闻言,脸色突变,身子晃了晃险些没站稳。
玉凝欲再问些什么,可当她看见了千曈煞白的脸。连忙走了过去,扶着她的手。
“你怎么啦?是不是病了?”
千曈连忙躲闪着。“我……有点不舒服。姑娘,我先退下了。”完便转身离去。
玉凝瞧着她的背影,不知她为何突然如此反常,可又不出哪里不对?也没去多想。
“那个家伙……”檀寂子指了指床下。
“你不用担心,我现在会心它的。你先回去吧。”
檀寂子点了点头。“那……我就回去了。”
送走了檀寂子,玉凝坐在凳子上,眼睛直盯着床下的毛团。
“既然,你想待在那里,就待在那里吧。”
完,她在桌子上拿起一颗果子。走到床边,趴下身来,将果子丢到那毛团的身边。
“你跟我一样,也没有家吧?我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你跟着我过一天是一天吧。”
完,玉凝拿出那只钗子,又练习起来。那豚鼠一动不动,警觉的盯着房间里的动静。过了好久,见没人理会它,便将两只爪子捧起果子吃了起来。玉凝听见那栖栖索索的声音,不觉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就这样,一人一鼠,整天关在屋子里潜心的修炼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慢慢的就过了两月。
那豚鼠与玉凝日日待在一起。它的习性真的不适合当一只宠物。它不喜欢人碰它,不过玉凝每日用瓜果喂养着它,它倒是没有了敌意。也喜欢偷偷溜到外面去玩耍。
这日,玉凝发现那只贪玩的豚鼠又跑了出去,连忙出去寻找。
“圖圖,圖圖!”顺着廊道,玉凝一路寻着。
终于在找了好几层的宫殿后,玉凝终于发现了它。她抱起那团西正欲转身回房时,却看见了一抹曼妙的身影——一个倾城之姿的女子。
她身穿着芙蓉色跩地长衫,孔雀绣纹。云鬓斜挽,发间点缀着繁华艳丽的锦花,拖着长金穗子。眉若青黛,秋水剪瞳,巧挺翘的鼻梁,娇艳欲滴的红唇。世间尽有如此貌美的女子!是天仙?还是媚妖?
玉凝竟看得入神。
那女子摇曳着身姿,从廊道中缓缓的走了过来。从玉凝身前径直的走过,竟未斜眼瞧上玉凝一眼。好个傲慢冷艳的女子!
玉凝不禁好奇,开口叫住了她。
“请……留步。请问姑娘你是何人?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那女子闻言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冷冷的道。
“在这个偌大的宫殿里,谁瞧见过谁?又有何关系?我不过是囚禁在此的女奴罢了……”完又往前走去……
女奴?那女子怎么看也不像女奴啊?自己在这冥浮宫中这么久,居然没发现有其它的人?
不过冥浮宫空旷冷清,毫无人气,就像庞大庄严的空城一般。玉凝也只不过是在自己的房间附近的范围里活动,她到现在连冥玄住哪都找不到?
玉凝抱着圖圖回到了房间,看到千曈送来了新鲜的瓜果。她顺手拿了一个就将手中的豚鼠一并放进了旁边的篮子里。
“要我,就该将它丢出去,免得再伤了姑娘。还劳烦你出去到处找它。”千曈就是对那家伙喜欢不起来。玉凝笑而不语,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问道:“我今天遇到了一位貌美的女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你见到的多半是那灵族首领送来的美人,都是些庸俗之辈罢了。殿下看不上,又懒得打发出去。”完,千曈脑海不禁浮现出一位气质出众的女子,好像自己有一点印象。不过转而一想,那些人都是陌桓褚送来的,都心思不纯,懒得理会。
“殿下?冥蚩都不好女色吗?”那女子生得如此出众,哪里庸俗了?可此话一出,玉凝脸上就是大写的尴尬。他不好女色?那自己跟他……
不能再想了,明天又是见他的日子。
千曈见玉凝脸色绯红,尴尬不已。此时话是接不下去了。便十分善解人意的道:“我还有其它的事,就先退下了。姑娘有事再唤我。”完便转身离去。
玉凝是脸皮极薄的人,见千曈走了,那气氛才舒缓了。
她坐到了床头,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像个女子,竟关心起了冥蚩的风流韵事。那是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