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太麻烦了吧,我在夜氏只有三个月的工作,过了这三个月我就不会再加班了。”
薛宝儿微微蹙眉,如果按照薛正阳的办法,这搬出来和不搬出来有什么不一样。每天不也要回家报道吗?
人总是这样,与爸妈住在一起的时候觉得爸妈啰嗦,对他们管的太多,可是搬出来就发现还是住在家里更安逸。
这大概就是近臭远香吧!
“难道你还有其他什么好的办法?知不知道,好几次我去幼儿园,贝贝都是留着最后一个孩子了,就算你不心头,我还心疼呢。”
想了想,薛正阳又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叹了口气道:
“哎......你还当不当我们是你家人,你没时间接孩子,还不准我们去接吗?”
薛正阳没好气的瞪了薛宝儿一眼,心里又是满满的心疼。
薛宝儿一怔,心里顿时生出一抹愧疚。
对啊,她尽然都没有顾及到贝贝的感受。
“贝贝,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妈妈知错了!”
以前在国外,接送孩子都是她一个人,也经常是最晚的几个,可贝贝总是心疼自己,不哭不闹,她也都习惯了。
要不是薛正阳提起,她都没想到这对薛鸠笙的心里有多大的伤害。
生而为母,所有事都是从头开始学,可她真是太不称职了。
如今回到国内,她尽然都忘了还有家人可以依靠,还让她儿子受了这么多委屈。
“妈妈,我没事儿,我喜欢在幼儿园里玩儿!”
薛鸠笙感受到薛宝儿情绪的变换,吧唧一下在薛宝儿脸上亲了一口。
他是真的喜欢在幼儿园里玩儿,那里可是有他好多小弟呢,一点儿也委屈。
“宝儿,你哥........”杨灿灿实时插话道:
“你哥说得对,反正你也只在夜氏工作三个月,这三个月就让你哥他们去接吧,这样对贝贝来说也安全很多。你也少担心一些不是吗。”
薛宝儿也觉得薛正阳和杨灿灿的话说的也很有道理,然而她还是很尊重儿子的想法,转头望向薛鸠笙道:“贝贝,你觉得呢?”
薛鸠笙挠了挠头,欣喜的笑道:“好诶,这样每天晚上我都能到外婆家好吃的了。”
薛宝儿囧。
她还以为学薛鸠笙不愿意呢,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开心,她也松了一口气。
薛正阳淡笑着摸了摸薛鸠笙的脑袋,与小家伙对视一眼,都笑了。
“好吧!”薛宝儿点了点头,随即转头看向薛正阳,有些尴尬的道:
“哥,再帮我留意一下有没有靠谱一些的保姆,家里以后还是需要人照顾的,你也知道我手残了点儿。”
以后这里就是贝贝和她的家了,吃饭打扫卫生都得有人负责才行,薛宝儿可不认为她有照顾好这一切的能力。
“好了,我会留意的,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先去接贝贝。”
说着薛正阳温柔的摸了摸薛宝儿和薛鸠笙的脑袋,唇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
“好吧。”薛宝儿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杨灿灿。
“今天太晚了,你就别回去了,留下来陪我和贝贝共度良宵呗!”
“不,我明天一早有事儿,住这边不方便,还是改天吧!”
杨灿灿摆了摆手,心里却有些心虚。
今天一早与北辰冥发生那样的事儿,她还没来得及善后呢,今晚住这里着实不方便,万一被薛宝儿发现点儿什么,她就太尴尬了。
“既然这样,那好吧。”都是多年的朋友了,要不是真有事儿杨灿灿也不会推迟,薛宝儿自然不会强求。
转头一脸讨好的望向薛正阳甜甜的道:
“哥,你送送灿灿呗,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她一个女孩子回家太危险,我可不放心!”薛宝儿将杨灿灿拉过来推到薛正阳面前。
“不.......不用了吧,我自己回去可以。”
杨灿灿顿时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脸上的神经都绷紧了,异常的僵硬却依旧努力寄出一抹笑。
眼角的余光却是恶狠狠的瞪向薛宝儿,似是在控诉。
这丫头,知道自己害怕她哥,尽然还让薛正阳送她,这丫头是故意的吧。
薛宝儿只是无奈的抿了抿嘴,冲着她无奈的笑笑。
她肯定是知道杨灿灿见到他个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可她也没办法,今天确实是很晚了,最近又经常传出晚上女孩子独自出门失踪的新闻,她也害怕啊。
为了杨灿灿的安全,她不得不让杨灿灿暂时委屈一下。
“好,放心吧,我会安全送她回去的。”说着薛正阳直接起身就要往外走。
杨灿灿无可奈何,薛正阳都答应了她也没办法再推迟,否则就太刻意了。
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似是认命了一般,跟在薛正阳身后亦步亦趋的往外走。
楼下,北辰冥下午从夜辰墨的办公室回去以后,将夜辰墨说的话都仔细的想了一遍。
越想心里越烦躁,不知怎么的就鬼使神差的查了薛宝儿新家的位置,找到了这里。
因为与薛宝儿并不是很熟悉,北辰冥一直坐在车里也好意思上楼,却亲眼看着杨灿灿进去却再也没有出来。
原本以为杨灿灿要住在薛宝儿家,恐怕今天应该是见不到了,正准备离开。
正在这时,就见到杨灿灿亦步亦趋的跟在薛正阳的身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是不是的笑着与薛正阳搭上两句话,直到乖乖的上了薛正阳的车,活脱脱的像极了一只听话的小猫咪。
北辰冥不知为何,看着这样乖顺,安静还不知是羞涩还是腼腆的杨灿灿,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平日里见到的杨灿灿总是张牙舞爪的,开朗活泼的,甚至有些女汉子的样子,大大咧咧。
什么时候杨灿灿尽然也有这样羞涩文静的模样。
可这样的杨灿灿尽然面对的不是他,而是其他的男人。
北辰冥心里顿时觉得堵得慌,手掌下意识的握成了拳头,怪不得杨灿灿与他发生那样的事情后还能的那样洒脱,还一点儿也不想要他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