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凌市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算是屈谨言近几年来最悠哉的一段时光了。相信不止是他,穆薇琳也亦是如此。
白天,钟母钟父都不在家,屈谨言和钟若嫣开着电视,各自往沙发上趟,穆薇琳则大多坐在中间。
做饭这面,两人当然得依仗屈谨言,往往一起去菜市场,钟若嫣就吵着买这买哪,但自己从来都不动手。
悠闲的时光中,四人虽组不成一桌麻将,但一副牌还是可以的。过年嘛,这段时间搓麻将打牌是休闲必不可少的,当然,这一想法还是钟若嫣提出来的,屈谨言对这面从来都没什么兴趣。
没兴趣归没兴趣,但并不妨碍他会玩,结果一下午过去,钟若嫣哭了。屈谨言就算了,毕竟从就会玩,可穆薇琳是什么鬼,做为外地人上手这么快?发现输的是她一个人的。
好在,娱乐一下,打的并不大,几块钱一把,但绕是如此,还是输了她几百大洋,心疼不已。
这不,晚上就嚷嚷着要出去吃大餐,企图血宰某人,将下午输的钱吃回来。
屈谨言并不在意,顺便叫上陈海,等晚上姑姑和姑父回来,趁此又聚了一次。
时光飞逝,转瞬间一个礼拜就这么过去了,年一过,穆薇琳就提前返回了天州市。毕竟那么大的家业,不可能就这么一直悠闲下去,来江凌市一个礼拜,应该已经耽误了她不少事,况且年光将至,应酬可是繁忙的很,容不得她继续这么呆下去。
值得一提的是,在前些天某个早晨,吃饭期间,屈春华闲聊之际,随口吐糟了一句区前面路烂什么的,到处都是水洼。
饭后,屈谨言就注意到穆薇琳回房打了个电话,第二天区**的人就过来了,不日就有动工修路的迹象。
这一结果,让的屈春华一愣一愣的,自己前天无意了一句,数年都不见翻新的路,怎么修就修了,这么巧?
屈谨言看在眼里,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多半是向江凌市**投资了,不然哪有这个效率。
当天,屈谨言和钟若嫣亲自相送,将穆薇琳送上了高铁站,两人才转身离开。
并没有急着回家,在钟若嫣的吆喝下,屈谨言又陪着她逛了一下商场,之后又沿着市中心的街道,走马观花的走了一段。
不过,在走到一处地后,原一直依着钟若嫣的屈谨言,却是突然驻足。
“怎么了?看见熟人了?”
走出一段距离,当察觉到身后无人后,往回寻去,却是发现屈谨言呆呆的站在那里,且目光一直都看着马路对面的街道。
“过去。”
待钟若嫣回到他身边,屈谨言突兀的了这么一句。
“喝咖啡啊,什么时候养成这样的雅兴了啊,不愧是大城市里回来的人。”
走进咖啡厅,钟若嫣就故作酸溜溜模样打趣道。
屈谨言不理会她,好似之前来过,带着钟若嫣便径直向着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要了一杯拿铁,钟若嫣则一点都不客气,点了一杯卡布奇洛,连带着还要了几个卖相好的蛋糕甜点,反正有冤大头,正好可以尝尝这些西,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吃西。
看着一口将咖啡喝了大半的钟若嫣,他不免被逗笑了,“刚回来那会姑姑不是给你安排相亲吗,怎么这段时间不见她提起了。”
钟若嫣拿起勺子,一把将致的蛋糕挖出了一个大口,就毫不含糊的送进了嘴里,就是撅着嘴回道:“还不是托了你的福呗,她可没脸在你面前提任何有关相亲的事情。”
闻言,屈谨言面上的表情淡了几分,没再话,转而将头偏向了窗外。
见状,钟若嫣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轻轻的碰了碰他放在桌上的手,心翼翼,讨好着问道:“怎么,现在还念念不忘,没放下啊?”
屈谨言收回目光,移到钟若嫣身上,见她这般,不经忍俊不禁,些许失笑。
故作训斥,“话那么多,赶紧吃,不然我先走了,你自个买单。”
“别别别哥,老板,女子身无分,使不得。”
约莫半时后,一名戴着深色蛤蟆墨镜,留着一头烟熏灰卷发的靓丽女子走进了咖啡厅。
女子左右扫视了一眼,在服务员的引导下,向着屏障的左边走去。而与此同时,两名年龄相仿的男女,正巧买完单从右边走出,离开了咖啡厅。
“姐,一个人吗?您看坐这边怎么样?”
女子摇头,在服务员狐疑的目光下,直接坐在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这”些许奇怪,怎么今天来的客人都喜欢坐这个位置?
“姐,之前坐这里的客人刚走,我们还没来得及打扫,您看需不需要换个位置?”
“不用了,就这里吧,帮我收拾一下就可以了,顺便给我一杯拿铁,少糖。”
“好的。”
见女子执意,服务员便不再多什么,恭敬退去。
今年的江凌市,从入冬到现在,期间只下过一阵冷雨,除此之外,大多数天都是艳阳高照,有那么一丝暖意在里面。
轻轻抿了口微涩的咖啡,她端坐于还有些温热的座位上,无声之下不免将目光放在了窗外。
这家咖啡店的装潢没有任何改变,一如三年前,她和他第一次在这里相见、相知相爱,时至今日都历历在目,恍如昨日,熟悉感油然而生。
记得很清楚,当时在这里初见他时,那副滑稽的模样。
“我是我是,我才是屈谨言。”
想到这里,她不经莞尔,独自一人展露出了柔和甜美的一面。
“如果与你相处的女朋友,有一天突然不辞而别,你联系不上她,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更不知道她因为什么突然离开,你又会怎么做?”
“我会去找她。”
想到这,好似她再次看见了当初坐在她对面的那个男子,一脸坚定的了这么一句话。
原如沐春风的她,在此刻陡然苦涩,所有的思绪最终都不过化为一声叹息,消散于无形。
如此又过了一会,之前离开的那对男女,不知为何又去而复返,重新进了咖啡店,且直接向着先前靠窗的位置走去,显得有些焦急。
“我真是服了自己了,竟然忘记拿包了,里面可是有几百大洋的啊,但愿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