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周而复始,春夏秋冬,四季轮回,转眼便是三个秋冬,而这一年,正值初春。
江陵市。
大年初五,春年的新意渐渐淡去,往来的亲戚走的也差不多了,收起行囊,便又是为生活辛勤奋斗的一年。
南华大酒店,一如三年前,大年刚过,趁着各奔西前的间隙,13班再次举行了同聚会。
此时虽离立春不过几天,但就江陵市的天气来,还是极冷的,跟寒冬没有什么区别。
阴冷天,不见太阳也没有下雨,只刮着从不停歇,足以刺骨的寒风,预示着冬天依然健在,这样的天气在这座城市是常态。
时间约莫五点半左右,酒店马路边,车流中突有一辆的士停在了马路边。
下车的是一名女子,踩着一双高筒长靴,没过膝盖,露出了套着保暖黑色丝袜的笔直大腿。短裙,上身则是一件长款的黑色羽绒服,直至腿弯。
羽绒服敞开,并没有拉上,露出了里面紧身的毛衣,显露出了那较好的身材,亭亭玉立。
一下车,便是觉一阵刺骨的冷意,钟若嫣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任由一头时尚长发飞舞,继而瞥了眼那一成不变的酒店,淡漠的走去。
三年过去,这些年一直在天州市鑫隆集团发展的她,较之前有明显的变化。成熟了,不论是外在还是内在,举止都透露着一丝沉稳,不再像之前那般毛躁,谈吐虽不上有多优雅,但也规规矩矩,不失体统。
一到聚会大厅,钟若嫣不出意外的受到了热捧。
今时不同往日,三年前还是个在家里卖衣服,拿三四千块钱工资的丑鸭,如今已经蜕变成白天鹅,在天州市这种国际大都市中,都混的风生水起。
据,她现在在天州市一家颇具名气的大集团里上班,工资一月好几万,俨然成了社会英人士,好不让人羡慕。
同聚会依旧是柳曼出资举办,值得一提的是,那位在省城承包区域的王老板,今年却是没有任何动静,就连同聚会都没来。
听人,好像去年公司出了些事,如今的情况不是很好,至于为什么没有动静,便不言而喻了。
首位自是柳曼的,无疑也是最受人瞩目的,上期间,那个清贫的女孩,如今早就不同而语。
一身名牌,珠光宝气,尽显雍容华贵,就连座驾也是近百万的豪车,实在让人艳羡。
两位大美女挨着坐,期间自也是不免会道道。
“若嫣同,上次听你在鑫隆集团发展是吧?”
“嗯,有什么问题吗?”
柳曼笑了笑,“之前是我孤陋寡闻,也是去年才听。这鑫隆集团近年可是在天州市声名鹤起,可是大集团,能进这样的公司,若嫣同前途无量啊。”
她表情淡漠,抿了口酒水,脑海中不经浮现出一道男子身影。稍许出神后,便放下酒杯,不咸不淡道:“运气好罢了。”
柳曼从容的噙着笑,见她并未有兴趣谈论这上面的事情,便转念道:“今年他又不来吗?应该是跟你一起在天州市的吧?”
她口中的他,钟若嫣自然知道是指谁,刚愈动筷,便是滞了一下。
“怎么?”
见得她异状,柳曼再次追问。
钟若嫣平静,随即摇头,“没什么。”
继而有些异样的瞥了她一眼,“大家都在天州市,你何不自己问他?”
闻言,柳曼一怔,而旁边的身影在完这句话,便是起身,“我吃好了,有事就先告辞了。”
“哒哒哒”的高跟鞋响起,坐在她旁边的陈海有些莫名,随后瞥了眼有些呆滞的柳曼,便又不管不顾,大口大口的应付起桌上的食物。
翌日,屈春华一大早就替钟若嫣操劳了起来。
“几点的车?还有什么西要收拾的,别到时候落下了。”
“妈,晚上的车,现在还早着呢,您老就这么想着我走啊。”
“瞎什么呢?你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丢三落四的,提前收拾好了,也放心不是。”
“唉,干嘛呢,这什么西?”
见得屈春华拿着一袋诡异的西,钟若嫣坐不住了,当即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上前阻止道。
屈春华不以为意,“能有什么啊,腊肉、香肠,都是自家做的,好着呢。”
“对了,还有鸡蛋,特地从乡下买的土鸡蛋,想吃都吃不到呢。”
钟若嫣额头顿时浮现出了几条黑线,皱眉,颇有些语重心长:“妈,这天州市啥没有啊,用得着带这带那吗,多麻烦啊。
赶快拿走,一会儿我自己会收拾,这鸡蛋啊腊肉,您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着,她便把装用腊肉的袋子,放在了一边。
见状,屈春华眉头一拧,有了几分温怒,就是道:“嘿,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语气渐深,“必须给我带上,谨言三年没回来了,时候最是喜欢吃这些菜,想来会很怀念”
闻言,原刚愈反驳她的钟若嫣,面色陡然一怔,不由得涌上一抹沉重,话到嘴边,却化成了无声的哀叹。
天州市。
时间渐晚,一处街边咖啡店内,有着一风姿优雅的俏丽女人位于柜台里,只见她此时正笑吟吟的看着在店里玩耍的女孩。
女孩约莫三岁,面上带着天真的笑意,稚嫩的面庞有些婴儿肥,快去煞是可爱。
因为店里并没有什么客人,葛雅涵倒也放心让她乱跑,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事。
“家伙饿了没有,要不要吃点蛋糕?”
女孩驻足,看见葛雅涵手中盘子上,诱人无比的蛋糕,灵动的大眼睛就不经浮现一抹欣喜。
不过随后神情又是一黯,在葛雅涵诧异的目光中缓缓摇了摇头,撅嘴奶声奶气道:“不了,妈妈吃饭前不能吃这些西,不然她会生气的。”
“这么听妈妈的话啊?”她会心一笑,“没事,就是姨让你吃的,她不会生气的。再了,她现在不在,吃了也不会知道,不是吗?”
女孩有些动心,看着那蛋糕,偷偷咽了口唾沫,却并没有上前,隐隐有些犹豫。
“不行不行,妈妈一天那么累,我不能再让她生气。”
终是理性战胜了**,面对蛋糕的诱惑,女孩索性转过身去,这般抉择,在这个年纪实在是难能可贵。
葛雅涵淡笑,也就在这个时候,咖啡厅的门被推开,响起一阵脆耳的铃铛声。
听得声音,女孩当即警觉,待那道高挑身影映入眼帘,便赶忙飞奔了过去,“妈妈!”
女子点头,继而与柜台处的人对视,“嫂子。”
见得来者,葛雅涵展颜:“怀柔,今天也这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