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暮寒将那张纸条攥在自己的手心里,心中,热流涌动,他就知道,上天不会待他那么无情。
确定洛暮寒无事,江寒池悄悄离开了医院。
云子辰开车,送江寒池回家。
刚要家门,江寒池正要下车,楚沛白突然打电话过来,“喂!寒池,你快过来!暮寒——暮寒他——”楚沛白言语急促,似乎失了腔调。
“暮寒他怎么了?”
“他——他——刚刚医生下了病危——”
“回医院!”江寒池变了脸色对云子辰道。
看江寒池表现,云子辰也能猜到一定是洛暮寒出事了。
可是,医生过的,洛暮寒没什么大事!
难道——是洛暮寒想不开——
云子辰心中奇怪,疑惑重重,手中握着向盘却没有半点犹豫,立即调转向再次回到洛暮寒所在的医院。
到了医院,云子辰的车刚刚停稳,江寒池便跑了下去,“寒——”
云子辰想叫住江寒池,想告诉她冷静,想对她,也许这是洛暮寒的一个试探······
看着江寒池那急切地、有如失了理智般的慌乱,云子辰只喊出了一个字,后面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一眨眼的功夫,江寒池已经消失在了云子辰的视线里。
云子辰并没有跟过去,看着没有了江寒池身影的医院大门,云子辰的心一下一下地抽痛,就仿佛有什么西正从他的心上抽走血肉一样。
点了一支烟,云子辰倚着车子吸了两口,发现苦涩异常,接着便掐掉了,他心里清楚:这一次,他怕是真的要放手了。
快步跟了进去,在抢救室门口,江寒池和楚沛白正焦急地等在门口。
江寒池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怎么回事?”云子辰问。
“我还想问你呢?云子辰,你倒是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对洛暮寒了什么?你离开后,他就情况不妙,昏迷不醒了!”楚沛白咄咄逼人。
云子辰觉得自己有点冤枉,百口莫辩。
云子辰还未开口,手术室的门开口,医生推出了一人,上面蒙着白布,看不出是谁。
有一人走到楚沛白身边,摘下口罩,“你是病人洛暮寒的家属?”
“是!我是他哥!”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请节哀!”
“大夫,您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洛暮寒他——不!不会的!大夫,您再看看,是不是弄错了!”
“对不起!”
“不!”江寒池摇着头,喃喃自语,“不可能!不会的!这不可能是洛暮寒!楚沛白,你是不是在骗我!”
楚沛白走过去掀开了盖在上面的白布,露出了下面那人脸庞。
是洛暮寒。
脸白苍白,面容平静,双目紧闭。
“洛暮寒,”江寒池慢慢地、慢慢地走了过去,声音哽咽,“为什么······”
江寒池这一句“为什么”让云子辰想起了洛暮寒也曾问过同样的话,两人的语气基上都是一样。
楚沛白长叹了一声,“江寒池,你既然放不下洛暮寒,为什么又要对他如此?现在,他连命都搭上了,你可后悔?”
“楚沛白——”云子辰恶狠狠地叫了声,示意楚沛白闭嘴。
江寒池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止也止不住。
她这一哭,云子辰和楚沛白都慌了手脚,不知所措。
“我是想······让他······快乐地活着······”江寒池泣不成声。
“没了你,他哪来的快乐?”楚沛白。
“是我错了······”江寒池的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那就不要再离开我。”突然,一个声音蓦地响起。
这声音——
是洛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