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着肚子的她去求他了。
而他,陪着司徒月儿,他心尖上的人儿。任凭她怎么求他都无用。
哪怕这么多年过去,她依然还记得他过的那句话:“不过就是个下人而已,死了就死了,用得着亲什么大夫?”他的一字一句,犹如尖刀,一刀刀刺进她的心里。犹如一根根毒针,一下下的扎在她的心里。疼得连滴血的力气都没有。
大着肚子的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伤心过度,最终昏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深夜。她是在他的房间里醒来的,只是醒来的时候,她没看到他的身影,屋子里也没他的气息。
她想,他应该是去了司徒月的院子里了吧!
拖着疲惫的身子朝着林苑走去,院子里只有翠儿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身上盖着的白布已经被浸出来的血染红。
这一夜,她一夜未合眼,静静地坐在翠儿的旁边,轻轻地陪着她话。
月光淡淡地撒落下来,夜里连个蛐蛐的声音都没有,静得可怕。只有她轻声对翠儿着什么的声音。
清晨,她拖着麻木的身子起身,拿着之前她跟翠儿一起种菜时用过的农具,开始在那块她们好用来种菜土地上挖起坑来。
她没能力找人把翠儿送出去安葬了,也知道自己走不出这道门。她想,翠儿喜欢自己,自己也习惯了她的陪伴,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去,但在有生之年,希望能有翠儿的陪伴。
于是打算把翠儿葬在自己的院子里。
只是在坑就快要挖好之际,进来了一群人。什么王爷觉得晦气,让他们来把翠儿的尸体丢到乱葬岗。
她抢过,哀求过,嘶吼过。可这一切,恐怕在他看来,都只是一个笑话,翠儿在他看来,就是个下人,死了跟死了只鸡没什么区别。
就如她,在他看来,也不过就是一个玩具。一个玩腻了,也不愿意丢掉的玩具。
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他的后院里。这个男人有一种很可怕的占有欲,哪怕是自己不要的,也不能让人染指。
那时候她恨过,恨过自己的父亲,他为何把自己送给这么一个可怕的男人?
她曾幻想过,有一天这个男人会回心转意,会一如往常一般对自己百般温柔,万般呵护。
直到司徒月儿到了夜王府,她才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整个夜王府后院的女人,不过就是那个叫司徒月儿的替代品。
可悲的是,她跟那司徒月儿更像。直接有六分的相像之处。
这也难怪,在没有司徒月儿的那两年里,她是他最宠爱的妾室。
她一直好奇他为何不纳正妃,直到司徒月儿出现,她明白了一切。不是他不纳正妃,而是他喜欢的那个人,还没到及笄之时罢了。
可笑的是,她居然还对他抱有幻想。在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兴高采烈地想要把这个好消息与之分享。
谁知道,换来的不过是一句:“打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了一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