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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仙仙纠正道：“这只是我个人想法。”
邓刚又点头：“我知道。”
邓刚没准备在聚会这件事儿上花费太多心思，由于他要回仕川了，得先跟外婆打声招呼才是。
最近这段时间，王秋雪和王心雨每天都往餐厅里跑。
她们每次来了，一定会会拉着詹仙仙在包厢里面待着，神神秘秘地讨论着女孩子的那些事儿。
她们讨论什么自然跟邓刚没啥关系。
可店里的人都知晓邓刚和三个妹子关系很好，所以店里的少男少女们都来向邓刚打探信息，弄得邓刚尴尬不已。
他不解释吧，这帮逗比定会瞎猜测，他解释呢？又怕泄露了王心雨的家底，不过就算他守口如瓶。店里的人也不是傻子，王心雨每天开着辆路虎车来回折腾，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呗？
邓刚懒得搭理这些犯二的同事们。
同事们从邓刚嘴里问不出所以然来，就悄悄地跑到詹仙仙待的隔壁包厢贴着墙偷听，其中便是李带的头，厨房的配菜伙跟着怂恿。
邓刚苦笑不得。
他给詹仙仙发了简信，在简信中详细的阐述了这个情况。待信息发出之后，詹仙仙回了个收到的表情。
由于临近年底，余北区街上的行人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滑着，周围人一天比一天少，甚至有些店铺把过年回家的标识语贴了出来。
这些年交通逐年发达，开往仕川的列车也逐渐多了起来。再加上高铁投入运营，春运车票虽然还是很难买，但比往年好上许多。
同事们每天的话题也都绕不开过年。比如你买到票了吗，你什么时候走，你过年回家吗？他们相互之间会形成团体。
自然，也有些同事选择不回家过年，在余北过年也是种不错的选择。
“我已经两三年没有回去了。”邓刚对自己道。对于家他还是比较憧憬的，即便母亲已经改嫁。
在他心里，只有外婆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亲人。
外婆不认识字，所以只有把自己的头像放上去。她想给自己打语音的时候呢，就可以直接点上。
这个习惯是从母亲哪儿演化来的，母亲也把自己的头像设为了简信头像。
所以，当晚下班时，他刚到家洗漱完后便拨通了外婆的简信。
“外婆？”
“哪个？”
“你孙儿。”
“哪个孙儿？“
“邓刚啊。”
前前后后和外婆聊了一个时，他先教会了外婆用视频聊天，又给外婆看了房间里的照片，还讲着自己在杭州的故事，当然都是报喜不报忧。
视频接通后，那个慈祥地老人望着他。奶奶脸颊布满了皱纹，牙齿都掉了好几颗，外婆今年六十岁了。
在山里长大的人，往往比城里的人老得更快。
他有些心痛。
邓刚苦涩地：“我过年来你家里过年，正好看看爷爷。”
外婆：“你不跟你妈去你爸家过年吗？”
邓刚摇头苦笑着：“他们结婚六七年了，你看我什么时候去过后爸家里。”
“刚儿，你买的几号的车票，我在火车站来接你。”
邓刚摇头道：“我都二十几岁的人了，哪个要你接。”
“你要什么，我给你买。”
“不用了，我现在啥子都不缺了，你有这个心就行了。”
“现在你幺姨，三姨，你妈每个月都给我打生活费，我现在好得很。”
邓刚最后道：“保重身体。”
挂掉语音，他心情非常沉重。思绪情不自禁就往恐怖得童年回忆，想觉得阴森恐怖，他很烦躁。
他的童年太恐怖了。
去年从图书馆出来后，邓刚能明显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戾气消散了许久。读书真的能改变人的气质，连母亲也他像是变了个人。
隔日，邓刚随着詹仙仙一行人去逛商场，原王秋雪准备在上买衣服的，但年关到货时间会比平时更长些。
这些年购大伙之后，商场的衣物也大降价了。在商场买衣服和上买也贵不了多少，若是太贵宁可在上买了。
在社会底层挣钱太难了。
王秋雪家底没有王心雨好，所以平时需要买什么西，她会考虑得更多些。
詹仙仙似乎不太喜欢逛商场，在逛到几家店，每次詹仙仙都躲在店铺休息区内等着王秋雪她们。
邓刚也差不多。
他最讨厌买衣服，他觉得去商场买衣服就是浪费时间，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去多看一会儿书。在他的时候，母亲都会带着他挑选衣服，他兴奋地挑啊挑，可是母亲最后却：“你选个那件像什么样子。”
母亲以自己的审美观给他选了衣服。
然而，他却从来都不肯穿。
母亲给他买的衣服，基上都扔了。
有时候他暗自伤神。
难道是因为自己从没有选择权，所以长大后他完丧失了审美观，起码自己真不知道什么衣服好看，每次看到别人穿衣搭配都那么洋气。
邓刚又打心底里羡慕。
他和詹仙仙坐在长椅上，詹仙仙用惊异地目光打量着他：“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邓刚：“时候的事儿。”
詹仙仙好奇道：“时候什么事儿？”
邓刚略微不喜：“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詹仙仙嬉笑道：“关心你啊。”
邓刚愣了半晌，他惊异地望着詹仙仙，詹仙仙脸颊似乎没有一点儿变化，邓刚不确定地问：“朋友那种关心吗？”
詹仙仙没忍住噗嗤笑了：“你还想是哪种关心？”
话题就这般被打开，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邓刚从詹仙仙口中知晓，詹仙仙不喜欢买衣服的原因是因为时候家里很穷，她：“我那时候一件衣服得穿一年。”
“十年前？”
詹仙仙点头：“对。”
邓刚愕然：“我也是。”
詹仙仙又问：“你也是什么。”
邓刚附和道：“十年前我也是一件衣服得穿一年。”
没有什么能比这更巧合的事儿了，詹仙仙笑得花枝乱颤，她：“那不行，咱们得买件衣服去，这不是刚发了工资吗？你也肯定有钱，咱们去买件新衣服过年咯！”
动身便动身了，詹仙仙提起挎包，拿起手机，又回头望了望邓刚：“走啊。”
“真去。”
“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