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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刚嬉笑着:“怪你自己笨,你看普通人家女孩儿哪有她这种修养气质和见识的。”王秋雪气鼓鼓地瞪着邓刚。
邓刚又补充道:“你还真以为读书就能像她这样子。”
“头发长,见识短。”
王秋雪气得猛地拍了拍桌子,吼道:“你们居然骗我,居然合伙起来骗我。”
詹仙仙解释着:“秋雪姐别生气了,我父母从教育我低调做人,我就把自己当做普通女孩看待,而且我平常生活就是普通女孩那样的。”
她像个女孩儿似的,眼里泛着泪花:“我要跟你绝交。”
詹仙仙又:“我现在也渐渐明白我爸的深意了。”
“名利让人很享受,但也容易让人迷失性。”詹仙仙嘴角浮起一抹苦笑:“你大概是不会懂,我爸哪怕去餐馆吃个饭都得注意公众形象,那种感觉不是你能懂的。”
王秋雪沉默着。
邓刚埋头抿着奶茶,这种事情让她们自己解决最好。
果然是川妹子,虽然在大城市打拼,但王秋雪性上有保留着。
热忱,憨厚,此刻心态爆炸了。
王秋雪不听解释:“我要跟你绝交。”
詹仙仙诚恳地:“秋雪姐。”
王秋雪伸手玉手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这尼玛,像极了两个女孩闹矛盾的时候,邓刚内心苦笑。
但王秋雪是如此,邓刚是不慌,哪知詹仙仙似乎看不出来,她忧伤地低着头,满脸歉意。
“我真的只是想和你们做朋友。”
“我以前也有过好朋友,可是同听我家很有钱后都对我态度大变,变得有些陌生,我们聊天就变得有些奇怪,总有距离感。”她的真诚。
“她们你那么有钱来这种校念书?她们你妈是三吧!她们还我是骗子,欺骗她们感情。她们我是杂种。”
她心绪难平,胸口一抖一抖的:“我难以忍受以前的朋友反目成仇。”
“因为这件事我伤心了好久,我哭得鼻子都肿了,我妈几天不上班在家陪着我。”
“我爸知晓这件事后,我爸和我妈才商量给我转了。”
“为了让我能和普通人做朋友,我妈每天骑电动车来接我。”
“我爸也时常告诫我,他你要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平常心对待。”
“后来我才从江南一中转入余北一中。”
“也正是在这所普通中,我才有了朋友。”
“我只是想多交几个朋友。”
“我只是想和她们也话。”
她了好多,好多。
王秋雪面色逐渐平静,她若有所思,几次张口预言,但终究没能些什么。
她大概知晓,此刻需要静一静。
邓刚听得直皱眉头,内心却是掀起滔天巨浪,那句“我只是想多交几个朋友,只是想和她们也话”在他脑海中回荡着,重复重复着,像那海浪一遍又一遍地顺着大海迎面扑来。
他内心难以平静。
多年社会阅历,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但詹仙仙这般非同寻常的女生,他是初次见到。
王秋雪表情凝重,问道:“你时候没有朋友吗?”
詹仙仙苦笑地摇了摇头:“没有。”
王秋雪惊讶道:“不会吧!”
詹仙仙又:“我家里的情况很特殊,我妈生我那年爷爷生了大病,我爸为了给爷爷治病耗光了家里所有积蓄,房子都给卖了。”
“偏偏房子卖了之后呢,家里又赶上拆迁,亲戚们都成了暴发户。”
“所以我爸妈很讨厌他们。”
王秋雪问道:“也就是,你们家没有拆迁款?”
詹仙仙点头:“那时候亲戚每天都来家里炫耀,所以我爸压力很大,我妈也跟她们少有来往。”
王秋雪疑惑道:“可是你爸现在是企业家啊,他是怎么做起来的?十年前真的那么穷吗?”
詹仙仙点头:“对,十年前我们一家三口每天睡工地上,和农民工同吃同睡。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爸和那些叔叔们感情特别深。”
“叔叔?”
“嗯。”王秋雪又问:“亲的吗?”
詹仙仙苦笑:“不是,就我爸手下的员工。”
王秋雪顿悟,继而愤恨地道:“我明白了,所以你爸得低调点,现在的人都是薄情寡义之人,你爸发了财,他们肯定见不得你好。”
“唯利是图之辈罢了,终究难成大器。”
原来如此,邓刚终于明白詹仙仙为何这般努力,为何这般低调了。
他之前也有查询过詹总的资料,确实挺励志的,不过那也是顺了天下大势罢了。
她们聊了很久,聊到最后逐渐无味,邓刚告别了詹仙仙,独自一人去了洗手间。他点燃一支香烟,开始深思了。
在江南市有许多这样低调又努力的人,他倒是有些好奇,为何现在这般有钱了,还那么努力呢?为了什么呢,还是为了名利。
这般有钱人,居然开着十几万的车。
真是低调之人。
宴会持续到晚上十二点,由于邓刚没什么朋友,自然也没多余的话题。那些人的话题基上是围绕理想,校,以及各式各样地新话题。
什么哈士奇,劳斯莱斯,劳力士。
名车,名表,名牌。
这些西是他们的追求。
由于无味,邓刚干脆早点跟薛洋告别,然而他几次张口欲言,却又觉得不合适。
他只得跟詹仙仙表达了想要离去的意思,詹仙仙见旁边的王心雨和王秋雪正兴奋地摇着色子,俏眉紧锁。
她:“咱们出去吹会儿风吧!”
邓刚愕然道:“去哪里?”
詹仙仙:“外面阳台。”
于是,邓刚随着詹仙仙走着,顺着四楼观光电梯上了七楼观光台,这会儿已是晚上十一点,夜色很美。
这个城市已和十年前完不同,繁荣灿盛,夜灯明晃晃地,颇显朝气。这里是城南,自然是繁华的很,但望向城北又是一翻风景。
只可惜这楼层实在太低,若是有个二三十层整个城区风景必然一览无遗。
今夜的风有点大,詹仙仙单手按住风衣的角落,身子靠着护栏,若有所思地望着远。
周围零零散散地几对情侣,或是低声细语,或是嬉戏打闹,或是传情达意,好不令人羡慕。
邓刚问道:“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