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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铁定是三姨的特别照顾了,只有三姨的穿衣风格是这样的呢?所以进入母爱状态的女人,一定会把思想观念强加到孩子身上。
包括她的爱好和习惯。
这是动物的能。
邓刚想笑又忍住了:“嗯,好久不见。”
浪娃儿有些疑惑地摸了摸头:“刚哥,你在外面混的川话都不会了嘛,普通话好别扭哦!”
邓刚听了哭笑不得:“好了,不和你扯淡了,我们去看看外婆。”
他跟着浪娃儿来到了二楼,刚进门便看见外婆在火炉边炸酥肉,三姨也在帮忙包饺子,邓刚出门快两年没回来了,他只给外婆买了些水果,不觉有些歉意。
那个外婆不希望自己在外面混的好些。
他从就跟外婆生活在一起,爷爷在他十四岁那年便去世了。爷爷去世那年,邓刚畏缩在吧里买醉,那一年他险些自杀。
想到这里,他不觉有些心疼。
“外婆,我回来了。”他冲着那个背影笑了笑。
外婆转过身来望着他,三姨也抬起头来:“我来打算来接你的,你三姨夫非要吃酥肉,所以···”
邓刚放下水果,笑着:“没事,我都这么大的人了,真不用你们操心了。”把水果放在冰箱旁边后,他又脱掉外套,还有手机放在茶几上。
房间不大,家具也有些陈旧,但勉强可以用。用奶奶的话来形容就是可以将就着用。
外婆快六十岁高龄了,她眼神都有些不好使了。
那种动物能的眼神,看得邓刚心情不断起伏着,外婆:“冷不冷,穿这么点。”
邓刚:“不冷。”
外婆又和蔼地问道:“那你吃了饭没得呢?”
邓刚又摇了摇头:“我刚在火车上吃了,你们不用管我,现在都两点了。”
外婆又问:“真的假的。”
邓刚忍俊不禁:“骗你又没得好处。”
外婆也跟着笑了,那种发自内心,最和蔼的笑容。这种笑容,能让人安心。
但每次这般想着,他又念着爷爷,那个喜欢穿大衣的男人,在他心底永远都无法忘却,若是爷爷还在世多好。
他和三姨乐呵了一会儿,外婆又给他拿了盘子,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地糖果,葵瓜子,还有水果。
这就像是能。
每次他回到家里,外婆总会把好吃的翻出来给他一份,或是给他留着,时候即便其他几个孩子老和自己挣西,邓刚依旧让着他们。
外婆总是悄悄地给自己留一份。
有时候被三姨看见了,三姨又外婆太顾自己了。但三姨似乎不知道,他自己的儿子每次都很能吃嘛!
邓刚道:“谢谢外婆。”
外婆嫌弃着:“你也真是的,过年都不买件衣服,穿这个冷不冷哦!”
邓刚摇头:“我不冷。”
外婆又建议:“要不要去楼下找件三姨夫的衣服先穿到起嘛!”
邓刚还是摇头:“真的不用了,我在江南的时候,那边可比仕川冷多了,不信你问哈儿我妈嘛!”
提到妈妈,外婆又皱起眉头,叹息着:“别提你妈了,大过年的,电话都不打一个。”
邓刚却是眯着眼没有做声,女人的逻辑真的很奇怪,特别是仕川女人的逻辑,至今为止他无法理解他妈妈的思维式。
但那种不被理解的感觉,真的很让人难受。
渐渐地,邓刚从书里弄明白了,原来她们是感性思维。但感性思维和理性思维有很强的差异性,若是感觉上的判断错误,则会导致一系列的怨恨。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对于女人来,情商特别重要,若是情商不够,很容易造成一系列因果。
他又发呆了。
呆住了好久,大楷有几分钟时间,外婆注意到了,忽地问道:“刚娃儿,你怎么了。”
邓刚这才回过神来:“没事,我就是想我妈了。”
回到家里,看看电视,刷刷新闻,玩玩游戏,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干,偶尔和外婆话,也似乎没有话题可以。
他和外婆之间的代沟实在太严重了。
但唯一的话题,应该在爷爷身上吧!邓刚想到这里,心头一软,对外婆道:“外婆,下午你有没有空,我们去看下爷爷。”
外婆听了脸上渐渐泛起喜悦:“你还有孝心嘛,回来都晓得去看爷爷。”
邓刚:“我两年没回来了。”
外婆又:“你平时给我打打电话嘛!”
邓刚苦笑不得:“外婆,我们打电话真的没得话题,你晓得从我就不太喜欢讲话。”
外婆皱起眉头:“哪个的,时候你活泼得很,天天跟着我跑。”
邓刚强忍着疼痛,他没有再话。童年的回忆又开始往心头上涌现,他的情绪变得有些不稳定,但脸上依旧没任何变化。
在红尘历练多年,他早看破了一切因果,但不知为何还是有亲人让他心绪难平,除去亲人以外,似乎没有任何困难能打倒他了。
“等哈儿我们去山上嘛!”邓刚只得这样讲了。
他等着外婆炸酥肉,外婆还给他挑了几个吃,浪娃儿想吃但被三姨直瞪眼,三姨:“有客人在,斯点。”
浪娃儿抓了个酥肉嘻哈地:“刚哥不是客人。”
三姨皱起眉头:“为啥不是客人呢?”
浪娃儿:“刚哥是家人不是客人,客人和家人不一样,家人之间讲那么多道理做啥子。”他气话来有条理,但又是歪理,看起来符合逻辑,偏偏又···
邓刚听得内心笑抽,这就是感性思维的利害之初,看起来好像没有问题,但又好像有问题,偏偏女人分辨不出来这是真理还是歪理。
果然,三姨瞪着眼:“你就是贪吃鬼。”
浪娃儿笑着:“我哪儿是贪吃鬼了嘛,民以食为天,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浪娃儿观察着三姨,眯着眼又:“你看你娃儿长的这么乖,哪儿像鬼了嘛!”
又用起苦肉计来了。
三姨心疼儿子,最后只得放弃了,邓刚表面平静,但内心已笑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