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刚刚跑走,谢潼面前的门就打开了一条缝。
陈溪从门缝里看着外面,在看见谢潼和闻辞的时候先是露出疑惑,下一刻就把门打开了,皱起眉头看着谢潼和闻辞,“怎么是你们?你们也来基地里了?”
问完这句话之后,她也没有等谢潼和闻辞回答,就探头朝外面看了看,确认没有其他人之后伸手把谢潼拉了进去,“快进来!”
闻辞跟着走了进去。
陈溪把房门一关,转身看着谢潼和闻辞,道:“你们不应该来这里的。”
“为什么?”谢潼眨了眨眼睛,倒是没有急着对陈溪动手,只是观察着她的反应。
陈溪道:“你们知不知道,徐芸芸回来之后就把你们的事情告诉了徐梦和庆哥,他们还把我也喊过去了,非我认识你们,还让人去找你们,如果你们落到了徐梦的手里,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顿了一下,陈溪眼里露出浓浓的厌恶,道:“虽然徐梦对徐芸芸没有什么姐妹情谊,不至于为了徐芸芸为难你们,可徐梦那个女人……”
她朝闻辞看了一眼,又看向谢潼,像是在斟酌着该怎么来形容。
“徐梦怎么样?”谢潼问她,视线在这个不大的屋子里慢慢晃过,确定陈溪是一个人住的,并没有外人在。
陈溪想了一会儿也没有想到有什么词可以形容,于是含糊道:“总之不是什么好人,她对男人很感兴趣,尤其是长得好又强大的男人。”
她意有所指道,希望谢潼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谢潼当然明白。
“徐梦找过你?你什么了?”谢潼收回视线,问道。
陈溪以为她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动了动唇还想再,可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狐裘,只是道:“我又不记得你们了,我能什么?倒是你们,还是趁早离开基地的好,免得被徐梦发现了。”
她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看着谢潼的眼睛,眼神没有丝毫的闪躲。
且,从她看见谢潼和闻辞出现的时候,就没有露出之前在商场时那样恐惧的神情。
到这个时候,谢潼也已经确定她对陈溪的催眠还是有用的,便也没有了再留下来的必要。
而陈溪在送他们出去的时候,还在压低了声音劝他们赶紧离开这个基地,如果要留在这个基地的话,也最好避着庆哥的人。
谢潼都被她唠叨的有些烦了。
以前也没觉得陈溪有这么唠叨的。
“放心吧,估计明天一早起来基地就没有庆哥和徐梦这个人了,倒是你,之前是徐梦的人,如果不想有麻烦上身,还是趁早离开基地的好。”看在她一直劝自己和闻辞离开基地的份上,谢潼也好心提醒了她一句。
也不管陈溪到底会不会信,谢潼完这些话就和闻辞走了。
这一次是直接往基地大门走的。
未免那个梁总过河拆桥,谢潼原就打算在解决完徐梦和陈溪的事情后就直接离开基地。
等她和闻辞到了基地大门口的时候,阿呆和大白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晚上的时候,外面的人虽然不能进入基地,可基地的人还是可以出去的。
因而谢潼和闻辞还是很顺利的离开了基地。
“我来开车。”等开出了一段距离后,闻辞就出声道。
谢潼这会儿也想要睡觉了,她来想找个地先把车停着,等过了今晚上再继续出发,但所过的地也没有适合落脚的,只能一直朝前面开。
现在闻辞出声,谢潼停下车,侧头看他,目露怀疑,“闻辞,你会开车吗?”
“会。”闻辞点头,神情认真,“我看你开的。”
“看看就会了?”谢潼嘟哝,但还是和闻辞换了个位置。
然后自己系好安带,看着闻辞动作。
一直到车子平稳的开了一段距离,谢潼才放下心来,掩嘴打了个哈欠,将座椅摇了下去,睡着之前还不忘迷迷糊糊夸闻辞一句,“闻辞,你好厉害啊。”
竟然靠看她开车就会了。
想想她当初开车的时候,那可真是一段血泪成长史。
脑海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谢潼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睡得并不安稳。
因为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还是在那个下午,她开门看见对门的闻先生站在门外,阿呆突然跑了出去,冲进了对门那个闻先生的家里,她喊着阿呆的名字跟了上去。
在进入闻先生家里的那一刻,她像是踏进了另一个世界。
密的仪器,还有一个像是太空舱一样的存在,阿呆就趴在那个太空舱一样的西旁边,一边“嗷呜嗷呜”叫着,一边不停的伸出爪子去扒拉,似乎是想要打开那个西。
谢潼起初没有注意到这个西,她跑到了阿呆的身边,有些生气,抱着阿呆的头就要教训它:“阿呆!”
可阿呆一直朝那个太空舱一样的西偏头,嘴里叫个不停。
谢潼这才顺着阿呆的向看见了那个西。
这个类似于太空舱的容器盖子是透明的,以至于谢潼看过去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里面躺着一个人。
那个人……谢潼的心跳突然加快,她朝那个人的脸看去,可是无论她怎么看,都只能看见模糊的一片,她看不清里面躺着的那个人是谁。
当睡着的谢潼蹙起眉心的时候,闻辞将车子停在了路边,他侧头看着谢潼,好一会儿才收回了视线,将座椅摇了下去,几乎和谢潼齐平的角度,而后也闭上了眼睛。
而此刻一间银白色的封闭密室之中,数不清的密仪器正在运作着,在这些密仪器之间正放着两台睡眠舱,睡眠舱里各自躺着一个人。
一个穿着银白色实验服的人正站在其中一台睡眠舱前,低着头,似乎在查看着里面的人的情况。
这时候,旁边一台仪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穿着实验服的人连忙直起身跑过去,双手在光幕上点了好几下,一个视频窗口就出现在了光幕上。
窗口里是一个金发红唇的女人,女人勾唇笑了一下,声音酥软,“麻烦开一下门,我想看看闻先生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