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倒要听听,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猎云冷声道。
“她!”凌羽毫不犹豫地指着紫媛道。
凌羽此言一出,猎云先是怔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紫媛和星辰闻言,却是脸上一红,只不过,二人脸红的原因各不相同。
“好,人不风流枉少年!她是你的了!”猎云笑容一敛,目露恨意地道。
“猎云兄,你先别急着答应,如果事情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我都不会问,”凌羽伸手揉了揉鼻子,看似随意地道。
紫媛和星辰的面色也随即恢复,星辰看向紫媛的目光之中,也显露出一丝好奇。
如果星辰被墨仇带进紫幻谷的目的,就是进阶结丹期的话,那么,同样身为结丹期的猎云,带着一个筑基期的女弟子,来这么危险的地,是为了什么呢,总不能是一时兴起吧。
以紫媛的心机,自然早就开始狐疑了,只是,他修为低微,实在是不敢问,怕一旦问了,连活着的权力都没有了,另外,一直到现在,她还活着,就很可能意味着,她活着才有价值。
所以,紫媛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会尽量远离她的师傅猎云,当然,这也是因为有凌羽的存在。
如果从这个角度分析,紫媛对凌羽的感激之情,一点儿也不比星辰少。
现在,猎云亲口出,将自己送给了凌羽,紫媛又惊又喜,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很可能在这里发生转变,或许,生死只在一瞬间。
“凌道友,你是什么意思,这有什么不简单的,不就是一女人吗?”猎云撇嘴道。
对于猎云的拒不承认,凌羽自然是能想到的,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别人把他当傻子的感觉。
凌羽并不怪猎云,因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比,这事上的人,大致上可以分为三种,一种人是看着事情发生,一种人让事情发生;
从表面上看,这两种人好像有高低之分,但其实未必,他们的角色是在变化的,如果事情与自己无关,那看着又何妨呢,毕竟不是每一次事都关乎自己的。
第三种人,是最多的,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许有人不相信,会反驳自己知道发生了什么,其实,你知道的,是事情发生了之后的结果,你并没有看着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如果非要抠字眼的话,你可以看着事情发生的人,看到的都是结果,当然,这也不算错,可是,如果真的这样,就没意思了,
就好比,正确的话没必要,因为大家都知道是正确的,错误的话不要,明知道是错误的为什么要,而那些介于对错之间的,就更不需要了,因为不对不错,了也没用。
而事实上,无论什么样的话都要,有人曾经过,即便我不赞同你的观点,我也会誓死捍卫你话的权力!
其实这句话的人身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人与人之间,先不谈权力,就能力而言,只有那些有能力让别人闭嘴的人,出这句话来,这句话身才有意义。
或者可以,只有强者如此话才是有意义的,这是现实主义的意义,人们不愿意谈论权力,因为那种是给人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却忽略了,有些人,就是高人一等的,人生而平等,但是,在活的过程中,就会出现不平等。
还是那句,先不谈权力,单纯体格,两个人,一个体格强壮的人,与一身材瘦的人在一起,多半,我是多半,最后被服的会是瘦者,最最典型的例子,棍棒底下出孝子。
我不过你,但是我打得过你,你不同意是吗?打到你同意好了。
和几个朋友一起逛街,遇到两个混混,非常的不礼貌,还要打劫,几个朋友一句话也没,只是相互递个眼神,群起打之。
直打到跪地求饶,之后,其中一个朋友展开了长篇大论,告诉那两个混混,他们的做法是不对,要礼貌待人,不能打劫,等等。
最后,两个混混被朋友们放了,我就问长篇大论的朋友,你在动手之前怎么不教育教育他们,或许就不用动手了。
他,你不懂,这叫先殴打再教育,效果更好。
且不论被打的混混将来如何,至少,朋友都知道,如果上来就是服教育的话,这一架也是避免不了的,而且还会被混混嘲笑,反过来,朋友在服教育的时候,混混只会听着,也只敢听着,连反驳都不敢,只要朋友的动作大一点,他们都会倒地抱头。
很多时候,因材施教,无关对错,就比如夏虫不可语于冰。
冰没错,不也没错,虫错了吗?当然也没错。
天圆地的时代,你大地是个球,那你就是个球,还是个火球,你现在再天圆地主,那你还是个球,是个傻球。
世界的认知不是一两个人能决定,也不是一瞬间就能改变的,需要数量和时间。
无聊的人生,可怕的人性。
写过热血人字的人,未必是一个热血汉子,一直猥琐的人,也有其豪迈的一面。
事情从来不是只有正反两面,人们更多的时候会以好坏对错是来衡量人或事,却忽略了自己不当事人,你并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更重要的,就是当事人的心情、阅历等等。
一个人做出的决定并不是因为一点,看起来非常重要的那个点,一般被称为***。
***的可怕之处在于,**爆炸之前,它看起来和其它西没什么区别。
能区分出***人,就是能够活到最后的人,因为他有选择,是看着**炸,还是不让他炸,或者把**扔掉。
想想吧,这就是前两种人,他们的主观意愿,决定了他们是哪一种,而那些无法分辨***的人,他们的命运,只有**爆炸的那一刻才会被决定。
看到爆炸的人,有时候,就是会,他看到了事情发生,不,他只看到了**爆炸而已,为什么炸,为什么炸在这里,他一无所知,更不知道是什么人让**爆炸,不知道是什么制造了**。
有些人,可以透过现象看到质,但是,看到质之后如何做,才是关键,人生的质,是迎接死亡,那是不是就停要那里什么都不做,等死呢,还是努力奋斗一生,不让生命白白流逝。
质没有变,变的是你对待质的态度,这个态度就是你的观点,但是态度,也不一定就是人的行为准则。
认为人性恶的人,不一定是恶人,认为人善良的人,就没做过坏事吗?
心有芥蒂的两个人不能成为朋友吗,也是未必的。
只是,人们会习惯性把对当做傻子,在对只显露出一点点信息的时候,就对这个人做出了极其武断的评价。
比如猎云对凌羽的评价,其中有最重要的一个信息,就是来自紫媛的,凌羽是个好色之徒。
所以,在凌羽提出索要紫媛的时候,更是坐实了个这个评价。
哪怕凌羽,你想的太简单了,猎云也不会相信的。
人们善于总结,习惯于以点看面,以点代面,多数的时候,评价别人的人,都不是真正了解这个人的,因为你是了解一个人,就会发现,那个人跟其它人没什么区别,甚至与自己无异。
这就是猎云现在的想法,因为他也好色,那么,男人好色就太正常了。
不好色,你为什么要紫媛啊,所以,有什么不简单的,在猎云心里,凌羽的想法就是简单的。
凌羽冷冷地笑道,“猎云兄,你将一名筑基期弟子带到这里,却从未与之欢好,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她就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吧!”
猎云皱眉道,“凌道友,你到底在什么,紫媛是我的徒弟,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呢,话可不能乱啊!”
“啊,明白了,那我就解决了这个拖累吧,”凌羽撇着嘴,似乎有些挣扎地点了点头,同时手中银色光芒闪动,一道弦月刃突然出现,并向紫媛飞斩而去。
“住手!”猎云突然大声喊道。
凌羽嘿嘿笑道,“真有意思。”
凌羽打出的弦月刃,就停在紫媛的脖颈处,那丝丝的寒气,似乎都要将紫媛凝结住。
紫媛就在这转瞬之间,经历了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而她根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就知道,她活着才有价值,否则道友带来的就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件物品了!”凌羽微微地挥舞着拳头,好像打了胜仗一样。
猎云目光恨恨地看着凌羽,凌羽却是一脸的贱笑,就仿佛是什么奸计得逞了一样。
“猎云兄大可不必如此,你我现在置身于危难之中,正是力合作的时候,”凌羽侃侃而谈,“在下有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局,从而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这应该不过分吧。”
“过不过分可不是道友一个人了算的,”猎云道。
凌羽故意长叹一声,摇头道,“实在对不住,现在这个事儿,还真就是我一个人了算,”凌羽又看了紫媛一眼,无所谓地道,“既然猎云兄不肯,我留着她就没什么意义了,”又道,“当然了,还给猎云兄我也没什么损失,毕竟我也玩过了,不过嘛,”凌羽突然话音一冷,道,“我不想看到你得意的样子!”
“你!你这也算理由!”猎云气恼地道。
“猎云兄是不是误会了,我做什么需要向你解释吗?”凌羽像看傻子一样看了猎云一眼,又看向两侧的蛛,道,“猎云兄多保重吧。”
着,凌羽一点悬停在紫媛脖颈处的弦月刃。
“好,我告诉你!”猎双目微眯,双手握拳,恶狠狠地道。
凌羽闻言,哈哈大笑,道,“猎云兄果然是明白事理之人,”凌羽看着已经相距不足十丈远的两张蛛,含笑道,“等在下解决了妖兽,猎云兄再不迟!
着,凌羽身后亮起一个三尺有余的圆轮,正是明王轮,其上更是有一金一银两个圆球,看起来玄妙而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