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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时,一年的时间,非常漫长。
这一年来,几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在常河完败长尾景虎之后,瀛国按兵不动,中原国虽然没有拿回边沿岸的失地,但所幸没有继续败退,魏雄的梦师军团和瀛国的入侵梦师对峙在一起,倒沉寂着相安无事了一年。
徐南海协助镇守的蓬莱岛,现在主人常河也回来了,带来了妖族大军,陆婆婆,蒙长歌和陈丰台三大战力各守一,坚如磐石。
印度国土虽一直没有被入侵,但他们的手悄然伸进了非洲雨林,盘踞在乞力火山周围,伺机而动,仿佛对原生梦境没有兴趣,只想做那最后摘桃子的人。
庄了然和刘国藩亲自坐镇非洲,这是早已预料到乞力火山才是最终的战场,两个老狐狸不知在算计着什么,也没有动作。
实际上,那些沉默的背后,也有极不稳定的因素。
都知道瀛国还未真正拿出实力,唯一拿得出手的长尾景虎,已经被杀,还有许多底牌并未亮出,不知在等待一个什么机会。
原生梦境中,一个叫做烛葵的黑袍男子,正在南霖之地的稻沃苍原虎视眈眈,没有人知道,为何他还不出手,到底在也等待着什么。
苗三自从原生梦境里逃出之后,辗转数年,终于找到了瀛国作靠山,此刻正在沙窟里茹毛饮血,似乎已经成为了真正的魔头,靠着馋食梦师的灵魂来修炼,而瀛人显然甘愿为其助力。
另外,只有常河才知道的内情,那个从古至今最神秘的姬家也出手了,他们是唯一一个支持不要融合原生梦境的家族,貌似没有什么私心,只为守护天空巨眼的封印——至少他们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世代守护着魔界的华山派,在刘清风的带领下,他们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准备迎来瀛国的突袭。
梦主纪少瑜,已经逐渐收拢了虚天大陆已经部分散修的势力,而后得知了原生梦境竟然是蛮荒时期一位大神为排除异族而做的一个梦,终于了解了部分真相的他,十分渴望来到原生梦境的“阵眼”所在,误打误撞被梦仙葫上肚空间中的黑色漩涡吸扯,至今生死不明。
可是一年的时间,也很短,这样的时间,短得并没有给中原国留下太多的思考时间。
“掌门,太原也失守了,魏雄盟主人也正朝着我们华山赶来支援!”太古观,一个弟子跪在地上,抱拳通报。
就在三天前,瀛国的一支百人左右的型部队,在瀛大军的掩护下,突然发难,由于瀛大军的实力也是不容觑,魏雄指挥前线作战堪堪才能抵挡,可这一百人的队,长驱直入,过盛京的守卫,直插华山而来。
来干什么,还用想吗?
这支队势如破竹,不费一兵一卒,宛如一根蚂蟥一般硬生生地插进了中原国的心脏,沿路无论是官军队或者地势力的阻挠,皆不能让他们慢下来半分。
三天,仅仅是三天,几乎就是现代汽车横行无阻的速度。
来的人是什么实力,还用再调查吗?
刘清风虽早就做好准备,但依然大吃一惊,他握紧双手,太阳穴青筋暴起,大喝道:“魏雄到底在干什么!”遂身形一闪地飞掠而出。
刘清风这一年来,一直在等待,他知道,这份宁静是为接下来的暴风雨准备的。
就在妖界被常河截获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瀛国为何这次不力进攻,而是在世界四处撒野,撒野归撒野,却又没有实质性的进攻,瀛人显然是在麻痹所有人的眼睛!
一个长尾景虎的妖界,就将常河引开,引开常河干什么?似乎不言而喻。
试想一下,如果准备充分,瀛国当然会一个一个的截获原生梦境,而不是现在这样好似没有终点的分布兵力,所以,瀛国的战斗准备并不充分。
那么,他们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为何把战场分散得这样厉害呢?原因很简单,他们想隐藏他们的真实目的。
“这个世界太平太久啦,世人都忘记了瀛人的恐怖。”刘清风在空中,望着山顶的云海翻腾,心中懊恼:“稍微留意一下便知,不管是梦师联盟还是非洲的军队,哪里有真正的瀛核心力量的参战?这些低级武士就是出来洒洒水的。”
既然某种未知的原因导致瀛人无法将原生梦境一个一个收齐,那么他们要做的,定然是先将最难得到的那个原生梦境得到!除了人界主世界外,最难得到的,就是中原国这个庞然大物怀里的魔界了。
就在庄了然和刘国藩双双离开中原国,许多战力非凡的人杰都往非洲蜂拥而至的时候,刘清风就觉得不对,因为守护魔界的军力大大的减了。
瀛国所做的一切,仅仅都是想让魔界的保卫力量削弱,从而一举拿下而已。
因为取得了魔界,那么,便赢得了观望势力的支持,对于观望的众势力来,若是中原国在魔界这件事情上败了,还能投靠于谁呢?
这就是准备不充分的前提下,率先得到魔界在世界格局中的意义所在!
“在这两百年间,瀛人聪明了,懂得拉拢人心了。”刘清风凝重瞪眼,长袍一揽,落到了地面。
“掌门!”有大约百余位弟子在此驻守,看见掌门法驾亲临,赶紧上前跪拜。
刘清风四顾半晌,道:“不出半日,瀛人就会赶到,大家是否准备好了必死的决心?”
“听掌门吩咐!”百余位弟子面色平静地异口同声,但其实这句“不出半日”还是足够震撼。
一个弟子向前询问:“掌门,对多少人?”
刘清风道:“对一百人左右,但来势汹汹,中原国梦师主力军没有拦截住他们分毫,此地守不守得住,靠我们在场的众人了。”
弟子微微吃惊:“这里没有任何援军?”
刘清风怒视问话弟子,喝到:“我们就是魔界最后一道屏障,哪里来的援军?有我师尊游云坐镇,怕他们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