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对于孩子来那是一年之中最开心的时候。
有新的衣服和新鞋穿,还有利是收,最最最为开心的还是可以吃到很多好吃的糖果之类和各种美味的菜肴。
这些西在一般平常的日子都没有的,或者可以比较少见吧,但在穷人家里是绝对没有的事,除非是办喜事。
对于手头上很紧凑的田静来,自从结婚后,春节就是她最讨厌的节日,也是最艰辛的日子,这种辛酸只有穷人家的父母才知道。
提着大袋袋的田静穿街串巷来到热闹非常的糖果店,各式各样的糖果,还有瓜子,果子之类,看得满眼瞭乱。
按自己之前的预算,总共买一百块糖果类的,但是这一百块西拿在手上是少之又少,心里又担心周鑫闹意见,大过年的找事吵架不划算,毕竟夫妻吵架大多数都是因日常生活中的事而吵起的。
“老板,梅子和瓜子各称半斤给我,”田静向一家她询问了好几家中最便宜又实惠的店家老板。
“半斤?”一个3有几的老板,
“对,对,”田静有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毕竟现在大过年的,很多人为了喜庆都是一整斤整斤的买的。
“多一点没所谓吧,”老板看着田静,
“啊,算了,可以吧,”田静来想省点的,一下又买多了。
早早做好的预算,又变样了,正所谓无论多好的计划都赶不上现场的变化……。
“妈,我要买衣服,”周萌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时,刚好田静从外面买西回来。
“好,放心,妈妈给你买就是,”田静觉得自己再怎么省,也不能让孩子受委屈,再穿又旧又短的衣服,
“妈,我还要再买鞋呢,”
“嗯,知道了,”田静停顿了一下,皱起眉毛,这一整套下来最少也要一百多两百吧,
“妈,衣服买便宜点大点的就可以了,至于鞋子可以买二,三十块的就OK,”周萌看出母亲的顾虑,
“嗯,知道啦,”田静这会脸上才有些笑容。
“周杰,今年咱不买衣服可以吗?就穿旧的。”田静对着正在沙发上玩游戏的儿子,觉得他可以再继续穿。
“也行吧,”周杰抬起头思考了一下,
田静来打算今年春节帮周杰买衣服的,毕竟从到大都几乎没买过衣服给他,一直都穿着陈大河儿子不要的衣服,少都有十几年了,至于鞋子,也就最近这几年才开始买的。
“儿子,爸明天带你买衣服,”这时周鑫从卧室里走出来,估计田静跟孩子的对话让他听到了。
“好呀,”周杰满脸笑容,
田静面无表情的看着父子俩,心想,这不又是要自己出钱吗?他带孩子去买,那可是大手笔,早知道还是自己去买好了。
嘀嘀……
田静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老二田妮,
“喂,田妮,”
“姐,我买了两件外套给周萌和周杰两兄妹,估计快递今天会到,到了告诉我一声,”
“好,好,你哪时回?”田静呼了口气,这回自己可以省些钱了。
“年初三早上,”
“好,我今天下午会先过去帮妈妈洗头洗澡先。”
“好,”
田静挂完电话,心情也愉快了不少,怱怱忙忙的弄好午饭准备回娘家去,但这还得找个籍口才行,
“妈,我出去再置办些西,顺便上菜市场买些鱼菜再回来,会比较晚些回家,”田静看着满头白发的家婆,
“你早上不是出去过吗?还要再出去?”满脸皱纹的家婆,眼角轻轻瞄了一下田静。
别看她那么老,但她心一点都不老,清醒得很,眼睛老花,但她连你买什么,都知道。
这老人的思想一直都停留在她们的那个年代,就连什么规矩都必须遵守着,认为做媳妇的就应该象她们那个年代的媳妇一样。
这是什么年代?再象过去那样,恐怕有些人都娶不到老婆呢。
田静记得刚开始嫁进来周家时,真的一点都不适应,有好几个月自己都偷偷地哭了,一边哭一边自己安慰自己,别人都是这样走过来的,我不能让别人笑话。
这总算是走过来了,但道路是崎岖曲折的。
其他不,就老家风俗吧,过节就必须敬拜祖先烈祖。身为儿媳妇的田静必须弄好酒菜去敬拜。如果敬拜时间为中午或下午还好办。
但如果是早上的话就麻烦了,家婆就会早上四点多钟敲你房门叫你起床做饭菜,特别是在天气特别冷的天,咦,还专挑睡得香,暖和的时候来这招。
你继续睡吧,家婆就隔三差五的再敲你房门,因为经常这样,周鑫也给吵醒了,骂了家婆,后面才改了早上六点。
再后来早上六点又改成了八点。慢慢地家婆思想这几年才逐渐变得没那么执着了,田静才好过些。
自从结了婚之后,曾经对自己很关心的周鑫,也对自己漠不关心,也不帮自己负担少点家务。
难道从一个女孩一下变成女人就那么容易吗?这也需要一个过程吧,哪个能天生会做家务的,虽然做家务难不倒田静。
同样现在的田静也能体会到自己父母的不易,特别现在身体这样情况。
“三轮车,到XXX街,”田静举手招来一辆比较旧的三轮,司机是位外省五十岁左右的男人,
一路上司机还跟田静聊了一会老家最近发展得飞快的事情。
一路上车辆繁多,道路比较狭窄,很快堵上了,田静正跟司机沟通能不能换一条不堵路的来走,抬头找路口时,见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心跳加速。
咦,这是老家,怎么见到他呢?
等再看时,早已不见了。田静久久不能平静。
“到了,”司机。
“好的,谢谢。”
田静下完车经过两条巷,才到娘家巷口,就看到自己的父亲正在运动,
“爸,中午吃饱了吗?”
“吃了,那两个孩怎么没跟你来?”田生一边手抱着不能动的手摇了起来,
“路上太热闹,我没敢带他们出来,”田静看着刘海留到差不多遮掉半只眼睛的父亲。
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头忽然有种酸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