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易书言,哪配得到什么真情,也难怪应星辰坚决不肯让别人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因为,招惹了他,就等于招惹了麻烦,而她,只想安安静静地过她的日子。
他突然拿起手机,给应星辰发去两条信息【一起参加天社的事情,取消,你不用去面试了。】【明日起,不必给我送早餐,也暂时不用联系我了】
应星辰呆呆地看着手机,惊讶极了,这是瞬间重获自由的意思吗?这幸福也来得太突然了吧?可这明明是天大的喜讯,为何她会闷闷不乐?是因为这自由的得来,是基于他对她人品的质疑和误会吗?
她明明知道他深爱萧雨,而这个痛不能触碰,可她却跟其他人在他背后嘲笑他。明明好了在感情上共同进退,自己却偷偷交了个男朋友?在他心里面,她成了这样一个品格低下毫无诚信的人了?可事实根不是这样的呀。
要解释吗?可一解释,这来之不易的自由就完结了。
如果真要选,她选自由。一个易书言算什么?她根就一点都不在乎嘛。
第二日下午三点三十分,距离应星辰原打算去天社面试的时间还有半个时。不知怎么的,她又想起了易书言。她回想起那时答应帮易书言做事的初衷,因为她对他有愧疚,因为他救了她,因为她要为他做一些事来弥补,来还恩。
可后来,得知了易书言的身份背景以及他的人品之后,一切都变了味儿了。她心里会主观地认为,他要求她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趁机整她,耍她,是对她自由的一种禁锢,是对她的一种惩罚。
易书言的确有他十分霸道无理惹人厌的一面,可她也不得不承认,他同时也有他正义细腻热心助人的一面。
但不管他是怎样的人,她欠了他的,依然是欠了他的呀。不能因为他这个人其实很坏,这笔账就一笔勾销了。
可现在是她不想还债吗?是他自己误会了,是他在生气,是他主动让她别去找他的。他都这样了,难不成她还一直赖在他身边,对他嘘寒问暖吗?导致现在的局面,得怪她没跟他解释清楚吗?他自己有主动来问她吗?既然没有,她自己无缘无故去跟他解释什么?万一解释完了,他却他根没兴趣知道,那不是尴尬了?简直是没事找事自己作死。
可应星辰左右思量了许久,最后,她还是决定要去一趟致远楼。
致远楼的顶层,是天社的活动室,也是他们此番招收新社员的面试地点。
四点整,易书言来到了天社活动室门外。大门是虚掩的,他立在门边,敲了敲门。
一个******的女生走过来将门打开了一半,她看见了相貌如此俊美的易书言,不禁愣了愣,而后问他:“同,请问什么事?”
易书言淡淡地回道:“你好!我想加入你们的社团。”虽然,他先前之所以要加入天社,纯粹是因为应星辰,他觉得应星辰会喜欢天,他想绑着她,不让别人有机会靠近她,才让她跟他一起参加的。
现在应星辰不来了,其实他也没有必要再过来,可今日下午,他却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这里。想起应星辰昨日找到天社后还让他表扬她时,他的心便隐隐作痛。
黑框眼镜女生十分惊讶,她立即笑吟吟地道:“欢迎欢迎,请进。”而后,她转过头,向身后大吼了一声:“社长,有新成员了!”这一吼,很震撼,似是久旱逢甘露一般,饱含了无限激情与喜悦。
易书言的眼角只微微抽了抽,便镇定地跟在那女生身后走入了活动室。
活动室的摆设极为简单。远处墙边放了个支架型的活动白板,白板前放了数张椅子。而另一边有一张长形木桌,桌上整齐地叠放着许多书稿和册子。桌子后坐了两个男生,一个眉目清秀,另一个敦厚老实,他们低着头,正专注地研究着什么。
女生见自己把人带进来了,他们依然无动于衷,便叉着腰走过去,责备道:“社长,人家进来了,给点反应好不好?”
敦厚老实的男生眉眼都不抬一下,他举起一只手指,道:“先别吵我,现在是关键。先让他填资料。”
女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在长桌上翻出一张表,递给易书言,“同,你先去那边的桌子填一下资料吧。”她用手指了指另一边的桌。
易书言缓缓地走过去接过那张表后,侧头一看,发现那两个男生原来正在下围棋,而且,那个眉目清秀的男生所布的棋局还十分妙。他心中不禁纳闷,这里不是天社吗?难道走错门了?其实这里是围棋社才对?
不,周围的墙壁上明明粘贴了不少关于宇宙行星的图片,而且,在一个靠窗的位置,还摆放了一支型天望远镜。再看看手上的表,表上白纸黑字写着天社成员资料登记表几个字,那这里确定是天社,无疑了。
可这活动室里的人却给人一种与这天社毫无关系的感觉。
突然,易书言感觉他脚边有一只毛绒绒的西在蹭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猫。他颇为惊讶,因为从这只猫那独特的花纹来看,它便是那晚他与应星辰刚回校时看见的那只。
戴眼镜女生也发现了猫,她咧嘴笑了,蹲下身来将猫抱起,用手轻柔地捋着猫背上的毛,道:“汪汪,你是不是饿了,我喂你吃西吧。”完,她便将猫带到窗边有金色斜阳照进来的地去喂食了。
易书言十分无语,虽然,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校的社团,可这与想象中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呵!看来是真来错地了。他暗自一哂,正想转身离开,可门外却传来了一把熟悉的声音:“你好,请问是天社吗?我来面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