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下旬,天社准备开展一次上山观星的集体活动。
活动的前一天晚上,应星辰还十分紧张地要求易书言第二日一定要配合好她,一定要装作与她一点都不熟的样子。而易书言自然是一一答应了的。
第二日,他们是租了一台车过去的。
车上都是双人座,社长和副社长合拍地坐到一起了,他们觉得这样好商量事情。而茹茵和李俊也十分默契地坐到一起了,他们俩原就谈得来。
茹茵望着最后上车的易书言和应星辰,笑道:“你们坐我们后面这两个位置吧。”
因此,易书言与应星辰也自然而然地坐在一起了。
一路上,副社长一直在跟社长在唠叨着什么,而茹茵和李俊也是聊个不停。
只有应星辰和易书言这一对是一句话都没有的。然而,众人并不知,他们虽然嘴上是没有话,可他们已经用微信聊了许久,应星辰还偷偷地拿出零食跟易书言一起吃。两个人也算是过得和谐又愉快了。
原,他们在下午出发,车程一个半时,到了以后先吃点西,接着一起上山观星。可这仅仅是计划,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这车才开了一半的路,竟然抛锚了。司机下车修理了好半晌都没有修好。无奈之下,只好打电话叫人把车拉到厂里去修了。
遇到这种情况,他们大可换乘其他交通工具去往目的地,然而,当时车抛锚的地,正好在一个公园旁边,公园里头,五色的花瓣落了一地,茹茵见此美景,立即提议道:“不如今日不要去云山观星了,就在这个公园里搞团建吧。”
李俊是茹茵的迷弟,自然是不假思索地响应她的,“好啊,我同意!”完,他便与茹茵一起走进了公园。
副社长立在原地望着公园里的美景,她心中也觉得茹茵的主意不错,现在就只等社长点头答应了。
社长一脸深沉地看了看抛了锚的车以及正在发愁的司机,而后又抬头望着天,右手手指一张一合地动着,那副样子像极了在观测天象、推算命理的专家。突然,他目视前,嘴里冒出了一句:“天意,就在这儿搞团建吧。”
“好的,社长。”副社长欣喜地与社长一同走入公园。
数服从多数,作为新成员的易书言和应星辰自然也没有异议,他们紧跟着周民、莫丽华走进公园。
这时,茹茵已选好了一处四周的景色皆十分怡人的空地,她举起手叫唤莫丽华他们:“哎,你们过来这边,副社长,西可以放这儿。”
“来了,来了。”莫丽华笑容可掬地快步走上前去,而后从挎在她手臂上的大袋子里取出了一块野餐布,铺在了空地上。紧接着,又从袋子里陆续取出面包、三明治、饼干、薯条、干果、蜜饯等等食物。
应星辰在旁看着,不禁纳罕,天哪,还以为她这袋子这么大,装的是什么,原来都是吃的,所以,他们原就打算在云山野餐的吗?
眼见周民四人已坐在野餐布上,易书言便对正愣着的应星辰道:“过去坐吧。”
六人都已坐好,大家便一边吃西,一边悠闲地谈天地。
虽然,观星活动夭折,变成了休闲野餐,又重新让应星辰感觉到这个天社的不靠谱。可是,在一个被美景包围的自然环境中饱餐一顿,还与几个有趣的人闲聊,其实,也是一件让人十分愉快的事。因此,应星辰便没那么在意自己是否加入了一个假的天社了。
后来,应星辰随意问起大家是因为什么而参加天社的,众人便纷纷了起来。
周民与莫丽华自相识,他们都爱好摄影,周民尤其喜爱天摄影。进入大后,他便创办了天社。莫丽华作为他的摄影好友,当然是参加了他的天社以表支持的。
茹茵的父亲在天台工作,她时候便开始跟着父亲一起观天象。进了大,她无意中发现校居然有天社,便参加了。
而李俊其实也是围棋社的成员,他是因为喜欢茹茵,想见茹茵才进入天社的。
最后,社长清了清嗓音,发表了一番感人肺腑的讲话:“正好大家都在,我就再两句吧。大家也都清楚了,我们这个社团存在感是很低的。没搞多少活动,活动内容也不丰富。其实当初我也没有想要把天社搞得有多大,就想着可以聚集三五个同好,一起观星,互相交流一下就好了。所以,别人怎么看我们这个社团,甚至根不知道我们这个社团也没关系,社团成员多不多也没关系,来了又走,也没关系。不过,我相信愿意留下来的你们,都是因为喜欢才留下来的。我在这里感谢你们这一年多的陪伴。”
周民举起手中的矿泉水,众人也跟着举起各自的矿泉水,以水代酒,一饮而快。
在互相干完杯喝水的时候,应星辰抬眼望着身边的易书言,易书言也望着她,两人会心地笑了。
他们相视而笑的一幕,被茹茵捕捉到了。茹茵一脸笑意地望着他们,问:“诶,你们两个是不是之前就认识的?是约好一起来参加天社的,是不是?”
应星辰的心在狂跳,可表面却装得泰然自若,“没有,就面试那天认识的,也不熟。”
“不熟?不熟刚刚你在车上还喂他吃西呢!”茹茵意味深长地笑了。
应星辰讶然,立即否认:“没有喂,我就给他而已,他自己放嘴里的。”
易书言见应星辰一心急便被茹茵套了话,他不动声色地轻拍了她的背一下,以示提醒,而后又淡淡地道:“刚刚见她有吃的,就问她要了一点,仅此而已。你也只是听见我们吃西的声音吧。”
茹茵眯着眼笑了,“是啊,我是听见了。其实如果你们是在谈恋爱就认了吧,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而且我们几个又不是喜欢三道四的人,不会对别人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