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玄磊回了月宫就连忙去了烈儿的房间,此时的烈儿已经时奄奄一息。
一进门,嫦曦和奶奶就很忙问我,
“怎么样敖润的月取来了没有?”
我低下了头,
“这、我没有拿到。”
敖广气愤的狠拍桌面,
“究竟是何缘故没有拿到,难道是敖润他连自己亲子的命都不顾了吗?”
我摇了摇头,但话梗在喉却不知道如何说起。
玄磊拿过我的手,
“锦儿莫急,我们拿到了敖润的龙血了。”
我转头看向玄磊,
“这……”
“你的剑……”
我手里幻出刚才刺伤敖润的剑,上面还粘着他的血,敖广看到我剑伤的血,顿时愣住了,
“三弟他受伤了?”
接着敖欽和敖顺也凑到很深,
“是啊三哥他伤势严重吗?”敖顺问道。
玄磊忙笑着看向他们,
“皮外伤死不了的,赶快救烈儿要紧呢?”
我看了看剑上的那点血,都已经干了就那么一点点怎么能救烈儿呢,于是看向了敖广,
“大哥这该如何救烈儿呢?”
敖广看向嫦曦,
“你这月宫之中可有朝露?”
嫦曦点头回道,
“有的!”
“那就快快拿来?”
嫦曦看了一眼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玉儿,
“赶快去取朝露?”
玉一路小跑,跑出了门。一会的功夫便拿来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小瓶子,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到敖广跟前,
“这位伯伯拜托你一定就摇救回烈儿?”
敖广摸了摸她的小脸胆,
“乖了,一定会的!”
敖广拿过那个小瓶子,将朝露撒在剑身上,上面的血水掺杂着朝露一并的滚轮而下,敖广拿了块丝帕接着血水走到烈儿跟前,掀开烈儿的被子给烈儿慢慢的擦拭着身体。
说来也奇怪,这丝帕擦过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而后又长出了新的鳞片,没有多久这烈儿的身体上的伤患便全都复原了,长出来的鳞片也是比以前更尖硬更透亮了,甚至还闪着金光。
我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眼泪流过脸颊,
“多谢上苍保佑,多谢上苍保佑!”
烈儿睁开了他那双大大的眼睛,喊了一声,
“娘亲!”
我急忙走上前,
“烈儿,娘亲在这里!”
“是爹爹来救我了吗?”
他的一句话问的我语塞了,我不知道还如何回答他才好,我拍了拍烈儿,
“爹爹他在忙,不过很快就会回来见烈儿了。烈儿想要什么或者想吃什么就跟娘亲说,娘亲这就去给你做。”
“烈儿想要爹爹!”
玄磊笑着看了看烈儿,
“烈儿让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啊!”
烈儿一听有故事听,急忙拍手,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在很古很古的时候啊有一个巨人……”
玄磊一边给烈儿讲着故事,一边给我比划着手势,让我先离去,省着烈儿问我要爹爹。
我也只能无奈的出了门,我出来后,奶奶个嫦曦还有敖广他们也跟了出来。
这敖广是哥急性子,他一出来就两只大眼珠子盯着我,
“说实话,你和敖润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奶奶也急切的问道,
“是啊是啊,究竟是怎么了,烈儿病的这么重,在怎么忙也该回来看看烈儿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就在这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敖润竟然和西王母还有龙吉已经跟了上来,他们就现身在我们这些人的跟前。
敖广指着敖润磕磕巴巴的问道,
“敖润、你、你怎么和她们在一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敖润看了敖广一眼,
“大哥我已经和龙吉在一起了!”
“臭小子,锦瑟她哪里对不住你了?我非一巴掌拍死你我?”
敖广一巴掌扇向敖润,可是西王母却接住了敖广的手,怒目看向敖广,
“我的人你也敢动?”
随手将敖广的手甩到了一边,而后看了一眼敖润,
“将那个小畜生给我拎出来?”
敖润低头不语,过了许久,他抬头看向西王母,
“母后,不如……”
西王母冷冷的一笑,
“你这是要忤逆我吗?”
“敖润不敢!”
敖润瞧都没有瞧我一眼就径直穿过了正堂,去了后院直奔烈儿的房里,我就紧随其后,拉住了敖润的衣襟,
“敖润你这是要做什么?”
“无须你来多管闲事,让开?”
“我不让你究竟要做什么?”
而后,敖润的脚步停在了烈儿的房门前,我惊恐万分的看着敖润那张冷的如铁石一般的脸孔,
“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休想动烈儿一根手指头!”
他没有顾及我说什么,一脚踹开了烈儿的房门,玄磊从里面走了出来,
“呦我当是谁呢,是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这个死那个死的,你怎么就不死呢?”
“玄磊快呆烈儿逃……”
敖润一掌拍在我的后颈处,我看着玄磊说出了昏迷前最后一句话,
“保护好烈儿!”
玄磊撩开身前的衣摆,怒目看向敖润,想要上山于他理论。
我冲着他摆了摆手,
“快带烈儿走!”
而后我便晕了过去……
“锦儿…………”
“锦儿……”
我猛然间睁开眼睛,但是接下来的这一幕彻底的改变了我,也改变了我的人生……
玄磊已经被敖润重伤在地,而他就站在烈儿的卧榻前,手掐着烈儿的脖子,烈儿满眼的泪水看着敖润,
“爹爹你这是怎么了,我是你的烈儿啊,我是烈……”
“不……,我的烈儿,你放开他?”
只听卡擦一声,烈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一个趔趄的到了坐卧榻跟前,看着烈儿的那小脸,我呵呵呵呵的一阵笑,
“呵呵呵,烈儿你别吓唬娘亲啊,乖了赶快起来,娘亲给你讲故事好吗?”
在在一旁的敖润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他已经死了,这世界上在无烈儿!”
我慢慢的站了起来,双手死死掐着敖润的脖子,疯狂的吼道,
“畜生还我烈儿的命来?”
此时,的门外走进来了西王母还有敖广个奶奶那些人,西王母拍着巴掌笑道,
“好样的,做大事就要这样!”
敖广大步走到敖润跟前,他看了看卧榻上的烈儿,又看了看我,
“刚才我们就想进来的,可是进来的路被这疯婆娘给布下了结界。”敖广指着西王母说道。
我仰头哈哈哈的一阵笑,但是却什么也没有回答他,地上满身是血的玄磊冲着敖广感道,
“敖润他已经丧心病狂了,烈儿已经被他杀了!”
敖广差点没有站稳,嘴里发出了一声,
“啊?”
玄磊继续说道,
“你快些探探烈儿的气息,看看还有没有救?”
敖广眼睛死死的盯着卧榻上的烈儿,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迈向那卧榻上那可怜的烈儿,将手缓缓的放到了烈儿的鼻息处,然后又慌乱的缩回了手。
只见敖广老泪在目,只是摇着头,痛苦的说不出话来。
看着敖润的脸,我昔日熟悉的那张脸,我心里对他的仇恨已经不是用他的一条命就能抵消了的。
我的心里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为自己的烈儿报仇!”
我抽出了长刃,对准了他的心房,准备一剑就将他解决了,烈儿黄泉路上有他作伴也是没事一桩,他死了而后我在毁掉我现在的身躯,同烈儿一同转世,来世在做母子。
谁成想到,我这一剑竟然被龙吉那个贱人挡在身前,不偏不移正好戳到了她的肚子上,不过这也是非常好,龙吉这个罪魁祸首,不是为了她,敖润怎么会杀了烈儿呢?
我脚点在地上,头发随这身体里的气流飞扬起来,我顶着这一头凌乱的头发,准备将这两个狗男女一剑穿成糖葫芦,既然你们那么恩爱,就一起去死吧?
“我要让你们给我的烈儿陪葬!”
果然,我这快的让我自己都难以自信的动作,我做到了,敖润那个畜生还有龙吉那个贱人,被我一剑串成了两个艺术的糖葫芦。
西王母,皱了一下眉,手拎起我的衣领给我扔了出去,我慢慢的爬了起来,此时的敖广走到敖润跟前,看了看他身上被我一剑穿出的窟窿说道,
“我的老脸都让你爹尽了,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弟弟呢,从此咱们形同陌路,在于干系,你好自为之吧!”
此时玉珏里的蓐收和烛龙也飞身出来,蓐收忙走到我跟前,
“锦儿,你怎么样了?”
敖顺也没有理会敖润而是大步走向我,
“锦儿你怎么样了?”
蓐收看向烛龙,
“师父,你快出手将西王母这个臭女人了结了,替锦儿替烈儿报了这个仇吧?”
烛龙缕了缕自己的胡须,看了看西王母,
“别来无恙!”
西王母白了一眼烛龙,
“你怎么还没死?”
而后烛龙看了看我,
“锦儿,你命中该有这一劫,老夫我即便替你杀了西王母,你的劫难也不会就此结束的!”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走到敖润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
“烈儿他便是你对我的情义,烈儿在我们今生的情义便在,烈儿不在你我便形同陌路,敖润啊敖润我就不知道烈儿这么小一个孩子他究竟阻碍了你什么,你要下此狠手杀了亲子。哈哈哈哈哈…………
都说这世界一切的美好都会多多少少留有一些遗憾;都说就算有千般万般的恩爱过往,都抵不上一次痛入骨髓的背叛;自古以来都说夫君为女子的天,凡事要忍要让,在忍让;都说苍海桑田的诺言就是骗骗那些傻女人的情话,现在我终于相信了,既便如此,敖润我也在给你一次机会,跟我一起离开吧,我们一同陪烈儿走完最后一程?”
敖润扯开了我揪着他衣领的手,看了看我,
“疯子!”
“哈哈哈哈!我是疯了,疯了就好了,我就不会感受到这般的痛,我的心在隐隐作痛,它真的好疼,每呼吸一下都在痛!”
敖润扶着龙吉,给龙吉疗好了伤,
“龙吉咱们走不要理这个疯子?”转手将我的剑扔到了我跟前,
“你若是想死我不拦你,你管自己动手就是!”
蓐收捡起了地上的剑,没想到他竟然朝着敖润劈了过去,敖润一个闪身,一脚踹在蓐收身上,
“想伤我,还是好好跟你师父在学几年吧,这两下也配和我较量?”
蓐收看了看烛龙,
“师父,你真的要做事不理吗?”
“不是为师的我做事不理,是这锦瑟的劫难是怎么都躲不过去,我若插手干预的话恐怕她会有新的劫难。”
“可是师父,这种连亲子都杀的畜生,简直就是泯灭人性啊,除了他只会在功德簿上天上一笔,绝不会怎样的?”
“凡事自有定数,为师的劝你不要插手。”
“师父!”
烛龙闭上了眼睛飞身进了玉珏,西王母看了看我,笑着说道,
“想报杀子之仇啊,你就别妄想了,啊哈哈哈哈,我的大牙都快笑掉了,弄死你就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瞧你也是可怜今日便放你一马,你若执意想送死我也不拦你,不信你就动手来看看啊?”
西王母转身,敖润搂着龙吉朝外面走。
我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敖润把命留下,别人可以不理会,但是我可是烈儿的娘亲,我就算死也不能放这个畜生离去。
我要燃本命灯,我要和敖润这个畜生玉石俱焚。
我先封住了自己的死穴,这样就算我抵挡不住他们,也不会那么快死在他们手上。
燃起了我头上的本命灯,冲向敖润,准备直接取他狗命,敖润看转头看我奔向他,头顶的本命灯还燃着,吃惊的问道,
“你不要命了吗?”
“命是我的,能看到你死在我眼前,哪怕用命换也值了!”
奔到了敖润眼前,我的眼里一片刺红,我的手掐到敖润的喉咙上的时候心里无比的畅快。
“锦儿,你、你入魔了?”敖润从嗓子眼儿挤出这样几个字。
死我都不怕了,我还怕入魔吗?
我看着敖润那张被我掐的涨的通红的脸,笑着回道,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我只要你死!”
敖广和敖顺还有蓐收他们好忙上前,蓐收说道,
“锦儿,敖润他是该死,可是你也不至于燃命灯啊,快松手啊!”
敖广也劝阻道,
“锦瑟无论怎样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啊,敖润这畜生死有于辜,但是你不要拿自己的命去拼啊!”
我咬着唇,恶狠狠的看着敖润,
“你去死吧!”
忽然我只觉得我的后颈处,沉重的一掌,我便又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