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穆斯云也紧张起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阿涟,阿涟,你怎么了?”
齐涟凑到他耳边声道:“你快走吧,别把我妈惹生气了,一会儿我也哄不好了。”
听着话,穆斯云抬头看了一眼齐母,倒是听话地告别转身出了门。
这边搂住齐涟上上下下看个遍的齐母却是有些生闷气,她的女儿心怎么向着那个穷子呢?
齐涟也是无奈,她承认斯云现在是穷了点,可他到底是记以后的继承人啊,虽然钱不多,但是多多少少与上面的人有着丝丝缕缕的关系。
这些事都是外人不知道的,而她现在也不能往外乱。
而且听起来,京城也有一个苏家,好像权势还蛮大的,就是不知道和齐家比起来怎么样。
“涟儿啊,你到底有没有听妈妈在啊?那个穆斯云只是区区一个记的继承人,而且还是不确定的那种,他配不上你,我的乖女儿。”齐母搂着齐涟,声音带着些无奈。
她也是想自己的女儿好,那个记现在还乱着呢,她不想自己的女儿去搅进这团浑水里去。
“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确定?穆叔只有斯云一个儿子,怎么会不把记继承给他?”齐涟皱着眉,穆斯云到底是她的救命恩人。
若是能帮他坐上记总裁的位置,对她以后也是一大助力。
她可不是那种嫁人之后就会乖乖呆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女人,她的目标可是带领她的智联走向国际市场!
齐母见自己的女儿发问,也不好再闷着不,“乖女儿,你刚来京城,还不知道当年记闹出的事儿。”
“你口中的穆叔,如今在记不过是一个空架子。当年穆总的弟弟借他出差的时机,将他的儿子,也就是穆斯云丟了出去,而穆总的妻子也因车祸去世了。”
“等穆总回京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公司上下他的心腹也被换了个干净,他便成了一个无权无势的人,只能在公司挂个虚职。”
“可能蛰伏了这些年,手里有了些势力,才找到穆斯云。但是记现在可完掌握在穆总他弟弟穆淮手中。”
“那个穆斯云才被找回来,能不能成功进入记权力中心还是个问题,反正我是不看好他,你也早点收了心思。”齐母絮絮叨叨地讲着。
齐涟心里却是泛起了涟漪,难怪当初穆叔总是和她着,目标是回京城!
原来穆叔也是想借她的手收回记!
想着,齐涟的眼眸一深,既然如此,那么帮一下就是。
举手之劳能换来一个以命相随的穆斯云,这笔买卖划算!
心里有了计划,齐涟坐起身子来,拉住齐母的手:“妈,这么隐秘的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齐母笑了笑:“齐家在京城的权势几乎是渗透了每一个角落,所以我能知道。”
齐涟听此,笑了起来:“那既然如此,妈,我也想有几个耳目。”
看着齐涟明亮的眼眸,齐母自然是不忍心拒绝的,拉过齐涟的手,“有什么事儿,等孩子出生之后再好吗?”
齐涟抚着自己的肚子,眉眼温柔,预产期就在这段时间了,她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虽然她也想尽快将心里横亘的事儿解决了,但是还是孩子更重要,于是,齐涟点点头应下:“都听妈的!”
齐母这才笑了起来:“这才是妈的乖女儿,我和荆花杯的主办商量了一下,半决赛推迟一个月开,正好你出了月子能参加。”
齐涟心里一暖,搂住齐母,声音糯糯:“谢谢妈。”
一时间母女两倒是温情脉脉。
另一侧,林知漪的专属司机在见着面包车一往无前撞过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
他连忙将向盘往另一侧转去,只是,面包车撞过来的速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他反应的速度。
没等到他转过去,面包车就撞了上来,一时间,头晕目眩,脑袋狠狠撞上挡风玻璃,裂出一道状裂痕。
不过一秒的时间,面包车便发生了爆炸,挨着面包车最近的司机更是被爆炸的气波冲击到,又因为捆了安带,才没被甩出去。
只是商务车却是狠狠地被冲击,翻滚起来。
头晕目眩中,司机迷迷糊糊的听见车子开始噼里啪啦燃烧起来的声音。
“林……林姐,快……快走!”司机迷迷糊糊中嘴里念叨着,随即便晕了过去。
而这时,前来开出一百米左右的车辆却是停了下来,冲下来两道人影。
“老张!老张!你没事吧?!”远远地传来女子紧张的呼喊。
司机瘫在座位上,迷迷糊糊的勾起笑意——林姐……她今天没坐自己的车,真……真好。
从高池灵家的车上下来,林知漪看着燃起大火的商务车,心里一揪,老张还在里面!
“子安!快报警!还有喊救护车!”林知漪和苏子安交代了,便急忙朝商务车冲了过去。
苏子安自然紧了上去,而报警、叫救护车的重任就放在了高池灵的身上。
这厢林知漪与苏子安到了商务车旁,见着熊熊大火,烤得人浑身发烫。
苏子安沉默了一瞬,声音冰冷:“你在这里等我,千万别乱动手!我会救他出来的,放心!”
完,苏子安就朝高池灵家的车跑去,再回来的时候,手上缠着一件厚厚的已经被打湿的外套。
林知漪看着,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苏子安赶到商务车旁,用裹着厚衣服的手开动着已经变形的车门。
而林知漪绕着车走了一圈,找了个火势最的地,举起从高家的车上拿到的千斤顶朝车窗玻璃敲去。
身后高父也下了车,伸手拿过林知漪手中的工具,将她扒拉到一旁,自己动起手来:“这种事还是男人来更好一点。”
高池灵也跟了上来,拉住林知漪的手,安慰着:“放心,张叔不会有事的。”
林知漪沉着眉眼,点点头:“我只是在想,若是今天不是你突发奇想邀请我去你们家作客,我和子安还在这辆车上的话……”
高池灵看着后半截几乎被撞得消失的车厢,心里也是忍不住后怕,声问着林知漪:“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有人在针对你们?!”
林知漪沉沉点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在机场,是狙击手。这一次是伪造车祸,那辆面包车司机应该也是死了。”
高池灵惊讶得忍不住伸手捂住嘴,“什么人啊?!这么光天化日的,就敢对人下手!”
林知漪勾起唇角,看着高池灵笑得无奈:“不是每个身居高位的人都像高伯父一样人善心好,更多的是借着手里的权势为所欲为!”
高池灵从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其实多多少少也见识到了一些,只是这一次是发生在她身边,所以对她冲击比较大。
点点头,高池灵有些沉闷:“我知道,爸爸之前惹怒了一个人,被调到边城守了许久的国界线,后来还是那个人被扳倒之后,我们才被调了回来。”
林知漪看着她,心里沉了又沉。
这一次又是谁?!
敌暗我明,这并不是一个好的情况。
有了高父的帮忙,五分钟之后,苏子安就将车门硬生生地拉了下来,座里的老张却已经是昏迷了过去。
高父和苏子安合力将老张搬到了一旁远离商务车的地,等着救护车。
没过一会儿,老张的家属也赶了过来,和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
而这厢的林知漪也是没了心情再去高家赴宴,与高父解释了一番,也跟着去了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老张已经进了手术室。
家属见着林知漪来了,纷纷涌了过来,七嘴八舌着:“林姐,我们老张怎么回事啊?怎么会伤得这么重啊?”
“他还能不能活过来啊?”
“……”
其间夹杂着孩子的哭声,那是老张的儿子,今年才十岁,正好三年级。
林知漪心里难受极了,闷闷地喘不过气来。
她要怎么?
是因为她惹来了人,所以老张才会被车撞,才会发生爆炸和起火的事件?!
一旁苏子安见她神色不安,伸手将她按进自己的怀里,对着一旁等着的家属解释着:“这件事我们也正在调查着,大家稍安勿躁,老张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顿了顿,苏子安给出了承诺:“这是老张在工作时间出的事故,我们绝不会放任不管!所以,这段时间,老张的工资照发,医药费林家会权负责,大家不用担心,只管好好照顾老张!”
正在苏子安完话时,手术门打开了,出来一位护士,朝家属们吩咐着:“病人受到严重冲击,身体百分之五十出现了轻度烧伤,刚刚只是第一次对内脏的恢复手术,接下来还会陆陆续续对病人烧伤的部分进行植皮手术,请家属们将医药费准备好。”
家属们听了,也是急着问道:“手术成功吗?”
护士翻了个白眼,话里没有一点担忧:“给你们家病人做手术的可是国内鬼手,他出手救人没有不成功之。”
家属们一听便也明了,这么好的医生自然是林家给安排的,于是纷纷转身对林知漪道谢着。
而林知漪窝在苏子安怀里,脸闷得红红的,一一应下,“这是我应该做的。”
出了医院,林知漪才慢慢缓过来,拉住苏子安的手问着:“那个鬼手是你安排的吧?”
苏子安笑着点头,“嗯,他正好在锦城进行术交流,我便把他叫过来了。毕竟老张也算是替我们俩受过。”
林知漪看着他一脸明了的模样,忍不住问着:“你知道这一次对我们动手的人是谁吗?”
苏子安沉吟了片刻,“上次那个狙击手是京城齐家派来的,这次一个人影都没有,不确定是不是齐家第一次动手不成功的后招。”
林知漪皱着眉,心里生气:“京城齐家,就是那个和苏家是宿敌的家族?”
苏子安点点头,“嗯,这次是我牵连你了,没想到他们还敢下手。”
林知漪气得头晕,坐在车里,骂得很大声:“京城齐家就了不起了!居然这么欺负人!”
苏子安见她气得脸通红,伸手将她揽了过来,低声安慰着:“放心,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林知漪点点头,手里握的拳头却是发的紧了。
她得赶快发展自己的实力,虽然水星记在国都打出了名声,也有许多权贵世家慕名而来,但是与齐家相比根就不够看!
算算时间,这段时间城北的改造计划应该也块批下来了,那么她早早屯好的那一大块地皮也能开始运作了!
就是缺少资金,若是资金足够的话,京城城西也有个开发计划,若是能拿下那一块地,她手下的那个地产公司便也能算得上是房地产巨鳄了!
送林知漪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没再什么话。
等到将林知漪送到林母手上后,苏子安给秦牧打了个电话:“喂,秦叔,这段时间可能有人会对知漪下手,麻烦你看着点。”
秦牧也没问为什么,只是低声应下,将手里的顶尖人手都派到了林知漪身旁。
苏子安交代了之后,这才安下心来。
私人飞机已经安排好了,他要先回一趟京城。
上次得到消息林知涟是和李斯云一起逃走的,今天老三查出来李斯云在前段时间被记的穆总偷偷调查了,还去验了血缘关系,结果他们俩是亲生父子!
苏子安坐上飞机,有些玩味的想着,有了记穆总的帮忙,难怪林知涟能从牢里逃出去。
想必这一次穆总差不多把人情都用完了吧?
十几年前的事将穆总打击得不成样子,后来连记也拱手让给了亲弟弟,自己只是一个挂名总裁。
现在为了林知涟居然舍得将积攒多年的人情给用掉,这中间肯定是李斯云做了什么承诺——比如用回穆家来威胁穆总!
私人飞机在苏家的后花园停下,苏子安先回家见了苏老爷子。
进门的时候,苏老爷子正和秦老爷子下着象棋。
“老苏!你怎么又悔棋!刚刚那个不能算!”秦老爷子满脸忿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