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峥他们猜的没错,那条道确实通往山下,是另一处上山之路,只是上山入口处与他们上山之处相隔了数百里之远。而从这条道上山之人自然也必须经过这条铁索桥。
欧阳川紧了紧第二梦柔软无骨的玉手,四目相对。
“梦儿,你恐高嘛!”
第二梦含笑轻轻摇了摇头。
“那我们走吧!我牵着你的手。”
第二梦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轻点了下头。
此时,已经有几名少年人走上了铁索桥,跟在余峥身后两米开外。他们走的十分心,每挪动一步都需要花费数秒才轻轻落下。脸上少年人才有的嬉笑,此时消失无踪,换上了一副沉稳的神色。
欧阳川轻轻踩上第一节铁索扣,感觉脚下已经平稳后,回过身伸手来接悬崖边的第二梦。
纤纤玉手缓缓放进这个世上唯一让他放心的大手之中。轻轻提起衣裙,踏出冒险的第一步。
等欧阳川两人慢慢挪移到第三节铁索扣上后,悬崖边剩下的几名少年和那名断后的武士也依次踏上了铁索桥。
……
这铁索桥只有这一根粗大无比的铁链,有无数个铁索扣互相连接在一起。每一个铁索扣都有近一米之长。粗细如大象腿,人的一只脚掌站立在上面倒是很富裕。
唯一不好的就是,每两个铁索扣中一个是竖起来的,另一个必定是平放的。也就是,一会走的是独木桥,一会走的是双杠。若一不心真会踩空跌落下去。
不过还好,此时并无劲风吹来,铁索桥还算平稳。但众人走得依然十分心翼翼。
……
已经走了快一个时了,余峥依然看不到铁索桥的另一头。因为面前的铁索桥依然埋没在一片云雾之中。
“刺溜!”
“咣当!”
“啊!”
突然,欧阳川身后传来一声惊慌失措的叫声,好像有什么西跌落碰到了铁索桥上。铁索桥有些轻微的晃动,但幅度不是很大。这也是因为每两个人之间都保持着超过两米的距离,为的就是一但有人出现危险,不要殃及池鱼才好。
欧阳川急忙一把抱住因为吓了一跳的第二梦,意念轻动,脑海中胆闪过一道光芒,两人摇摇欲坠的身体瞬间恢复平衡。
“呼!”
“没事吧!梦儿。”
“我没事。”
第二梦紧紧揽着欧阳川的眼抬眼给了欧阳川一个放心的眼神。
“怎么回事?”
前面的余峥并没有感觉到脚下铁索桥的晃动,但却听到了呼喊之人的声音。便停下回身问来。
欧阳川稳住身形回过身这才看清,原来是走在自己身后的第二个少年出了状况。
只见,那少年此时正骑坐在一根铁索之上,俯下腰紧紧抱着铁索望着下,脸色有些惨白,眼中带着惊魂未定的神色。刚才在悬崖边的那份从容和淡然早此刻已荡然无存。
“肖克,肖克!你没事吧!”
在他身后的少年大声呼喊道。
“我……我没……没事!”
半晌回过神的肖克回头回应道。
欧阳川记得这名叫肖克的少年好像用的是一对如鱼叉一样的兵器,而此时,手中却不见了那对鱼叉。想必已经掉进了这深渊之中了。
“有没有受伤!回答我。”
前再次传来余峥的声音。
“余师伯,没有人受伤。是肖克滑倒了。他没事。”
欧阳川回头大声回话道。
“既然没事,大家继续往前走。待在这里太危险。”
“跟上!”
队伍因为肖克的失足停留了些许时间后再次动了起来。
差点失足的肖克缓过神来,慢慢从铁索上站起,更加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跟上前面的队伍。
……
一行人用了三个时的时间才将这段不过五百米距离的铁索桥走完。
不过,还好。除了肖克发生失误之外,再没有其他人有过失误,更没有人跌落谷底。
“对不起!余师伯。我差点害了大家。”
所有人到达对岸后,肖克低头上前为自己之前的失误表示歉意。
“不要灰心!”
“失误不可怕。可怕的是失误之后心生怯意。而你还能勇敢地走到这里,这就已经比许多人强了。”
“你能有这份坚定勇敢之心,将来定会前途无量的。”
余峥走上前拍了拍肖克的肩膀鼓励道。
“多谢余师伯!”
肖克抬起头,刚才眼中还有的失落神色,却在余峥一番话后,被坚定之心完击碎。
一众少年人没人瞧肖克,倒是听了余峥的话更加佩服他了。
“好了,诸位崽子们。我们上缥缈峰,直抵秘境。”
余峥大手一挥。
“好!”
众少年同声大喝一声。声音回荡在山谷间,久久不散。
此时一入三旦,欧阳川一行人没有作片刻的休息,继续向缥缈峰主峰攀爬而去。
而就在他们上了主峰没多久,对面的那条道上果然从山后走来一队人数不下百人的队伍。等这队人来到那条铁索桥前时,同样露出一副为难犯愁之色。
……
还是那处山洞之中,四位老者围坐在巨大的沙盘之外,看着面前的沙盘皆是一副欣喜之色。
“这次古地开启,估计是有史以来进入者最多的一次了吧!”
坐在位置的老者捋了捋胡子道。
“白翁可别太乐观了,进入不一定都是佼佼者。我们要的是而不是多。再者,就算都是人中龙凤,要是没入你白家神殿,也是空欢喜一场。”
坐在这位白翁对面的一位老者接话道。完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
“哼!”
“这次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你连天城可不要得意太早。”
白翁冷哼一声。
“那就古地中一较高下把!”
对面老者心平气和道。
“好了!两位。都争了几百年了,你俩不烦,我都烦了。要不就去一边好好打一架吧!”
坐在南位置的老妇人睁眼阻止二人道。
“两位师兄都消消气吧!我们都是为我人族选拔优秀人才,目的都是一样的。谁输谁赢,谁家最后得到的人才多,其实没什么的。只要一心护我人族,他属于谁家又有何妨?”
坐在北位置的略年轻些的老者抬头,露出慈祥之色再次劝解道。
“你们呀!”
“都是传承了数千年的大家族了,还不如人家成立不到千年的风家人。”
那位老妇人再次瞪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