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正在复习的洛河突然手机响起来,里面显示了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本来不想接,但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起来。
“我是梓昊,你知道吧?”
“哦,学长,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突然接到梓昊的电话,洛河还是挺意外的,毕竟他跟他之间几乎就没有任何的交接,除了因为茵茵的原因。
“你现在出来一趟。我就在你们学校门口等你,有要紧事要跟你说。”
“必须得现在吗?”
其实洛河,根本就不怎么想去见这个人。
“有关茵茵的事,你来一趟吧。”
梓昊知道,只要说是跟丫头有关的事情,他就一定会来的。
“好,那你等我。”
就这样,简单的挂完了电话,梓昊的司机直接把车开到了学校的门口,等着洛河。
而洛河挂完了电话,很快的,开着自己的摩托车,就来到了学校门口,因为现在是周末,也没有人会来学校。
于是,当他看到门口有辆车时,他便来了过去,估计着,那应该就是梓昊他们的车。
然后,梓昊看到他了,也从车上下来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茵茵怎么了?不是跟你在X城吗?还是说……她回来了?”
也许是上一次洛河的父亲并没有帮他争取到关于订婚的事情,所以当时回来之后,洛河便一直告诉自己接受这个现实,而他也好不容易用了这段时间来努力的让自己去面对,让自己去承认这个现实,所以突然接到梓昊电话的时候,难免他的心里又开始有一丢丢的不舒服。
“有件关于茵茵的事情,我要告诉你。本来我并不打算跟你说。但是,我知道你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一个人,所以……我也相信,我告诉你也是她的意思。”
“究竟什么事情?”
看着他一副神情紧张又非常认真的样子。洛河心里突然有点不安了。
“茵茵她已经走了”
“走了?去了哪里?怎么没有跟我说?还是说,她真的忘记我这个朋友了?”
洛河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果英英真的离开了,那她是应该是会告诉他的,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我的意思,是因为一场意外,丫头她死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不会相信你的,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这样告诉我我就会离开她,不可能。”
当他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他内心非常的愤怒,转身便想骑车离开,一刻都不想再跟他谈下去。
“我没有骗你,几天前的事情,因为一场意外,丫头她……自杀了。”
当他在说出自杀这个词的时候,其实他又何尝不是用他一生中最大的勇气去讲出来。
“不可能,怎么可能?不会的,我不会相信你的。”
见洛河还是想走,他便眼疾手快的把他的车钥匙给拔掉了。
“你别走,你听下我说的,这是一个事实。我今天来告诉你,也不是要你接受的,我只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我。”
说着他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张卡片,原来那是一张银行卡。
“英英去世的事情只有湮泽跟你知道,别的人都不知道,包括她爸妈,我知道这个事情上。是我们的问题,我们有责任,我们有错,所以。你能不能帮我把这张卡拿给丫头的家人……我知道金钱是补偿不了的,但至少……会让我心里舒服一些。”
“有病,你想怎么做你自己去做,你不要这样子。你也别想我相信你说的鬼话。”
讲完之后。洛河便打算开车离开,但就在发动的那一刻,他的车钥匙被梓昊给拔掉了。
“你这是做什么?你把钥匙还给我。”
“你听我说,我是很认真的跟你讲这个事情。无论你爱信不信,但这张卡你必须帮我带给他们。这个也是丫头的意思,我相信,只要是丫头想做的,你都会帮她的,不是吗?”
说完他便连卡带车钥匙一起扔在了洛洛河的手里。
然后他便上了车,立刻离开了,而洛河看着手中的钥匙还有卡片,他整个人愣在那里。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说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呢。就在他快崩溃的那一刻,他立马开车去了茵茵的家。
“湮泽,湮泽,你给我出来。”
他用力的拍打了他的家门,一直在家里痛苦的湮泽,刚好也听到了,立刻从家里跑出来。
“洛河?你来干嘛?”
一打开门便看到洛河站在自己家门口,这是很意外的,因为姐姐要是不在家,他根本就不会来。
“你出来,我问你……”
看到他来开门,洛河便把湮泽从家里拽出来,生怕他们之间的谈话被他爸妈听到。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正沉浸在失去姐姐痛苦中的他,无论对谁,都没有办法做到忍让或者是有好脾气。
“我问你,你姐姐呢?她究竟在哪里?”
“她?她不是回她那个家了吗,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放屁,你快点告诉我,你姐姐究竟怎么了?梓昊他刚才找我,他跟我说丫头,已经……已经死了,你告诉我这个不是真的对不对?你告诉我啊。”
当洛河这样说的时候,因着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帕拉一下,眼泪便从眼睛里面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他说只有你知道对不对,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你没有找我?为什么?”
他用力的拽住他的衣服,仿佛这一切的错都是湮泽的一样。
“我说了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无奈,他只能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无论是谁都想逃避这个现实,所以湮泽并不会因着洛河的一个询问便回答他或者说告诉他。
看到他这个反应,洛河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样,原来,梓昊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痛苦的哭笑着,他后悔的是,要是当时在X城,他要坚持,他有待在那里,他不要那么早离开,那么……茵茵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想到这,他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也顾不得路边是否有人,而是痛苦地瘫坐在哪里,仰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