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也不无道理”,顾辰言年纪虽,但因为自生活环境的缘故,在这些面倒是比别的孩子清楚上许多,因此顾辰悠只一提,他便立刻明白了其话中的含义。
“只是如此来的话,这件事就发奇怪了,如果不是为了给顾辰念治病,那个西又是用来做什么的呢?”顾辰言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道,一时竟忘了自己原正在的话。
只是他的注意力虽被转移了去,顾辰悠却还在等着他的下,“且不论顾辰念是真病还是装病,你先你为何会认为她的转变与黎姨娘有所关系。”
被顾辰悠这一提醒,顾辰言也暂时放下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有些不自然的道,“就在顾辰念昏迷着的那几日,我想着她毕竟名义上是我的二姐姐,她伤成这样,我便是做个样子也该前去探望一番。”
顾辰悠看他那勉强的模样,就知道这家伙定是隐瞒了什么经过,否则他可不一定会这么懂事的去探望顾辰念。
虽然心中腹诽,但她还是一正经的教导着弟弟:“你这么做是对的,祖母的脾性你也知道,无论你心里多么不喜欢顾辰念,也不要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置气,在姐姐这里尚且无妨,在别处却万万不可再对其直呼其名,她虽是庶女,终究也是父亲的骨血,在别人眼中,这便是你血脉相干的姐姐,你叫她的名字,便是乱了长幼之序,你可明白?”
“明白了”,顾辰言似乎有些不能接受,勉强咕哝着应道。
顾辰悠看着他的样子也有些无奈,她这个弟弟与前世的她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别看眼下在她面前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其实是个有主意的,他心里认定的事情,可不是别人三言两语就能动摇得了的。
再加上其如今年纪尚,还不懂得隐忍和克制自己,他不喜欢的,就要明白无误的表达出来,别是在他眼中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西”的顾辰念,就算是以前的自己,也没少被他气得头疼。
如今这副模样,她已经应该有所庆幸,庆幸阿言从一开始就没有真的恨过她,否则要是被这记仇的家伙给惦记上了,她再想要挽回这个弟弟时,还不知要经历多少波折。
顾辰言偷偷瞄了一眼姐姐,见其似乎还有继续教的打算,连忙转移话题道,“姐姐可知我去了念欢园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姐姐身在宫里,如何能对府里的事知道的这般详细,你有什么要的就快吧,别再这卖什么关子了。”顾辰悠有些好笑的轻瞪了他一眼,她也是没想到,自己才用来对付王氏的法子,这么快就被用在了自己身上,这倒当真是一报还一报。
顾辰言闻言嘿嘿一笑,开始讲述自己去念欢园的经过,“那日我刚走进院子里,便正看见黎姨娘从顾辰念的房间里急匆匆的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青色的瓷瓶,她看见我进来时似乎有些惊讶,匆匆忙忙的将瓷瓶收了起来。”
“我见她神色有异,便问她手里拿的是何物,她是用来给顾辰念治伤的药,我虽然不信,但也没好意思继续问。”
……
顾辰言到这里,顾辰悠的注意力刚被彻底吸引过来,对却突然没了下。
“完了?”她有些茫然的问道。
“对呀”,顾辰言理所当然的应道,只是他完却发现自己姐姐的脸色似乎有些发青的趋势,连忙解释道,“隔日,顾辰念的伤就突然好了起来,可前一日我分明看见她一副气若游丝般的模样,怎么可能一转眼的功夫就好了起来呢?所以我觉得,定是那个药有问题!”
顾辰悠勉强克制住自己打孩的冲动,保持着微笑问道,“才我已经过了,顾辰念的昏迷十有**原就是装出来的,既然如此,别隔上一日,就算她当时便站在了你的面前,应该也算不得奇怪吧。”
“还有,就算这药有什么问题,又跟顾辰念的性格变化有什么关系呢?”
“这…”,顾辰言一时也被问住了,但还是不甘心的答道:“我总觉得黎姨娘可能是在那个药上下了什么邪术,所以才会那么快的治愈了顾辰念,既然是邪术,那便就会有些副作用,比如让人性格大变什么的…”
“我不是了…”顾辰悠被顾辰言这“胡搅蛮缠”的解释的有些头疼,正欲在耐着性子解释一番,却突然意识到些什么。
……
如果…顾辰念的昏迷乃是假装,那么黎瑛手中的瓷瓶又是做什么用的呢?再联想到,锦夏曾经汇报,黎瑛曾与不明身份的黑衣人有过联络,顾辰悠的脸色逐渐凝重了起来。
阿言的话虽是童言无忌,但谁能保证,这两者之间没有什么联系呢?
“其实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联系,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因此与姐姐听,也许会帮上姐姐的忙也不一定。”
顾辰言见顾辰悠神色不对,也有些紧张起来,原他这些话便不只是为了玩闹,而是感觉到了不对的地,可自己又没有能力解开这些疑惑,故而只能用这种式提醒姐姐,眼下见姐姐的模样,分明是已经是重视了起来,他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只是他这口气刚刚放下,下一瞬就又重新提了起来。
“阿言,如果你觉得顾辰念性格大变是被黎瑛施了邪术的话,那你可曾怀疑过姐姐…也是被人施了邪术?”
顾辰悠的声音带着些空洞,她已经不是个孩子了,当然知道世界上根没有邪术这种西,可若是顾辰念同她一般重生了,这局棋,又该怎么下…
“如果姐姐也是被人下了邪术的话,我会感谢这个人的。”
听到弟弟毫不犹豫的话语,顾辰悠的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有阿言这句话,她重生以来的这段日子,便已不算虚度。